個太學生兵也是哈哈大笑的,唯有姚崇卻是身子顫了一下,酒似乎都醒過來了些。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推開迷糊的宋楚河,姚崇搖搖晃晃的離開了酒席,聽著這胖子叫嚷著他腎不行了也沒有回頭。
簡陋的茅廁根本沒人,爬上竹樓二層,倒是有個窈窕的身影看著星空,讓姚崇又是揉了揉眼睛。
似乎,今天李明並不開心。
一場酒席喝道子時放休,幾個渾身酒氣的醉鬼迷迷糊糊摸回軍營,幸好守衛值夜的哨兵也是見怪不怪了,讓姚崇幾個很輕鬆的抹回了營帳,回到硬邦邦的木床上,喝了不少酒的幾個太學生立馬倒頭就睡。
宋璟也是不例外,鞋都沒脫就迷糊了過去,不過似乎沒入睡多一會呢,鼻孔中忽然一陣奇癢傳來,讓宋胖子迷迷糊糊的一巴掌拍了過去,揉了揉鼻子好不容易舒服點,臉上又是猛地一涼。
“呼,下雨了,快收衣服!”
氣喘吁吁的一下子坐起來,左右晃了晃腦袋,宋璟這才看清,姚崇手裡拿了一個誰碗,顯然,剛剛的冷水就是他澆的。
“姚小白臉,大半夜不睡覺幹什麼啊?你不困我還累呢!”
頓時,宋楚河心頭就是一肚子抱怨倒了出來,誰知道姚崇卻做了個噓的動作,伸手向一旁指了指:“李小兄弟出來了!”
“不就如廁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絕不是!跟我來!”
拖著又想倒頭繼續睡的宋璟,姚崇小心翼翼的摸著黑推開了木頭營門。
明天似乎是個雨天,天空中,濛濛的烏雲遮住了月亮,到處都是一片黑乎乎的,倒是方便了兩人,冷風吹拂,宋璟清醒了許多,好奇心起了來,躡手躡腳的跟在姚崇背後。
穿過了駐紮的院子,總管居住的後院門口,姚崇剛要繼續往回摸,宋璟卻是猛地把他拽了回來。
“噓!在前面!”
後院的楊樹下,心事重重的李明來回踱著步,明顯有些不對勁,這回,宋璟的疑心也被拉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躲著窺視著。
片刻後,又是一個身影急匆匆走了來,看的宋璟禁不住下巴掉了下來,驚奇的小聲嘟囔著:“不會吧?莫非李小兄弟和薛苦瓜真是斷袖分桃?”
下一秒,他更是眼珠子差不點沒掉下來,對著焦急等待的李明,薛訥居然但系貴了下,行了一個軍禮。
西方單膝跪地如今還是騎士禮,只不過似乎也從閩宮中傳出來,這個動作多了一層求婚的意思,捂著嘴,宋璟不可思議失聲說道:“不會吧?薛苦瓜跟李小兄弟求婚了?”
“噓!”
眼看著姚崇警告的目光,宋胖子趕忙把嘴捂得更緊了。
距離太遠,根本聽不清兩人在說什麼,從動作上,卻能隱隱看出似乎兩個人在爭吵,越聽心頭越跟貓抓的一樣,就在姚崇宋璟兩人都有些按耐不住時候,李明的聲音忽然尖銳了起來。
“為什麼不能留下?這五天時間,我不是替你把設拉子經營的很好嗎?我也有才華,我不是個花瓶!”
“那也不行,哪怕郡主真的把末將罰入宮中當太監,末將也要上書給閩王,事情太大了!”
“他閩王?他除了關心帝國,根本不關心我一星半點,我絕不會去!”
說著,李明居然調轉頭去,惱火的跑向了外面,似乎也是火氣起了來,站起身,薛訥也是頭也不回的進了中軍。
好半天,姚崇兩個方才小心翼翼的從躲藏處溜了出來,往營地走去,一路上,姚崇似乎都是心事沉重,皺著眉頭思考著什麼,宋楚河也是昂頭看著月亮,好一會,方才欲言又止捅咕了姚崇胳膊一下。
“喂,你說,小白臉,李小兄弟能是什麼郡的郡主啊?咱們大閩好像沒把郡封出去吧?”
“你傻啊,郡主是女人,王的女兒。”
“不可能,李小兄弟明明是個男的。”聽著姚崇不耐煩的話,宋胖子不屑的笑著哼著,下一秒,他的笑卻又是僵在了臉上。
“女人不是都有胸的嘛?應該沒有這麼平的郡主吧?”
“你說什麼?”
忽然間,陣陣寒氣從脖子後頭冒了出來,讓宋璟打了個哆嗦,顫抖著回過頭,一張慘白的臉近在咫尺就貼在他連面前。
“媽呀!”
一個屁墩,宋楚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這才看清,是李明咬牙切齒的小臉,讓他鬆了一口氣擦了一把額頭冷汗。
“李小兄弟……”
一旁的姚崇則是以一種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