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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部分

此時的波西斯與幾年前閩人大規模開拓時候又是截然不同了。

李捷對於新佔領區的政策與後世的蘇聯倒是很相近,把原來的本土居民一部分搬運到已經經歷過十多年唐化的天竺去,同時從天竺搬運唐人,已經經歷十多年閩國統治,接受閩國認同感的天竺人到這裡來居住。

看看後世的烏※克蘭,大量俄羅斯民族湧入,這種民族的共同性連本國政府都管不了了,要讓現在參和的與烏※克蘭類似的呼羅珊背叛閩國,起難度可想而知。

閩國的大規模北部屯田又是另一招妙棋,這一手幾乎把呼羅珊原本的社會結構給格式化了,沒有豪強特殊,所有人都是屯田戶,原本擁有土地中小世家失去了起原本賴以生存的土壤,遷往別處,其勢力頓時驟減。

實在消除不了影響的則是封到閩國,以更大的領土和更加優越的經濟政策把他們拖家帶口糊弄到南天竺。

那兒也是閩國新徵服領地,數次吐蕃人的南下劫掠給這裡帶來了嚴酷的災難,南天竺的亂七八糟各族對北天竺敵視甚至高於呼羅珊的波斯人,不少豪強去了正好也成了閩軍抵禦遮婁其人,朱羅人等族叛變的橋頭堡。

第三點則是文化上的交融,波斯人也是有自己文化傳統的歷史古國,儘管波斯帝國被阿拉伯帝國征服了,有文化的波斯上層卻一向瞧不起沙漠中出來文化淺薄的阿拉伯人,閩國趕走了阿拉伯,一個同樣歷史悠久的文明古國中國,自然博得了波斯人中讀書人的好感。

為此,李捷投桃報李,在波西斯,木鹿,渴水城等等一大批波斯重要城鎮建設大圖書館,通曉文化的學者都可以去圖書館學習,供職,甚至考下一定職位後,圖書館還提供他們的食宿,研究經費,更是定期有閩國關中大儒來辯經。

波西斯的大圖書館,經常可以看到抱著《四書五經》的閩國大儒還有波斯留著長鬍子,穿著灰藍色絲綢長袍,抱著瑣羅亞斯德古經,先賢經典的波斯學者雞同鴨講,爭論的不亦樂乎。

精英學者都被籠絡到了故紙堆中,為閩國發揮著熱度,下層的社會制度又被打破清空,雖然不是沒有反叛的,但每次反叛多是些山野愚夫,沒什麼影響力的小地主,很輕易就被撲滅了,大方向上,還是平緩得向同化緩緩推進。

在治理各民族上,閩國則趨向於後世的美國,推崇漢文化為主體文化,向統治各地區開展教育考試,各民族也沒有什麼特權,能考上唐人身份就能農業免稅,更不存在什麼少數民族加分什麼的一說。

就算是從關中搬遷來的漢人,大字不識一個,對華夏曆史一問三不知,對祖先祭祀啥都不懂,也會失去唐人身份,該交稅就的交稅,相反,不少波斯人精英學會了漢語,透過了考試,照樣可以大搖大擺的自稱唐人大爺。

隨著閩國吸收華夏移民的飽和,和政策上收緊免稅特權階層,這種現象還不罕見了。

雖然透過屯田把呼羅珊波斯的的社會結構清理了一次,可社會畢竟是不斷發展的,總有一部分人會因為勤勞智慧富裕起來,就如同後世的華夏,生產隊,公社雖然為建國提供了巨大的物質支援,可長期僵化的體制業也約束了生產力,必然被歷史所淘汰一樣,從後世而來的李捷可太知道這一點了。

於是乎從反擊興都庫什山脈以北開始,閩國關於呼羅珊的政策就開始放鬆了,考去閩國唐人身份,甚至考取功名的波斯人優先分到了屬於自己的土地,一部分勤勞之人開始依靠手中多餘的糧食財務進行經商,從北天竺而來的商會也僱傭了不少本地員工。

聰明的人,理所當然的先富了起來。

到了第二年春季,一年的勞動成果,一年的文化交融,在波西斯這個前年古城就顯露了出來。

城牆被拆掉了二分之一,榜山的城市向山下平原拓展去了三分之二,哪怕如此,新建設的大街上到處都是一片熱熱鬧鬧,人擠人的繁忙景象,波斯人也過新年,唐人也過新年,街上到處都是被老闆放了假,拿著新年賞錢上街購物的工人,或者附近屯田莊發放了年金的農民。

每個人都是喜樂的一張臉,種族這個時候反倒不重要了。

因為文化的碰撞,三個文明所特有的一些新年習俗在波西斯街頭又是顯露了出來,成為了這裡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就算不少人皈依了伊斯蘭教,可是瑣羅亞斯德教的傳統一時半會兒也不是那麼容易去除的,波斯人的社群,大街小巷上到處都生起了火堆,圍攏著火堆,年輕的小夥子驚險的跳躍過去,一個個姑娘則是載歌載舞,歡喜的對著火堆唸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