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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部分

甚至懼怕大軍駐紮費用的攤牌,咒罵著左右千牛衛快點滾蛋。

這一次,迫在眉睫的阿拉伯人劫掠被千牛衛騎兵救下,整個場面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反轉。

小酒館中,行商剛剛帶來的酒全被本城富戶買下,簞食壺漿,開懷暢飲,殘存的一點雞鴨,蛋類也是被瘋狂的民眾拿了出來,硬塞到進城的左右千牛衛騎兵手中,一朵朵殘餘的價值不菲玫瑰花瓣更是猶如下雨一般灑落在進城大軍頭上。

尤其是俘獲的一千來個傷痕累累的阿拉伯人被牽牲口一樣一長串牽進城時候,數量龐大的設拉子市民們,從今年秋收開始一直處於這些沙漠蠻夷的陰影之下,如今,終於徹底的煙消雲散。

暴風雨那樣的石頭,爛菜葉砸在這些俘虜身上。

今日,真是難得一見的大勝,趁著阿拉伯人最混亂的一刻進攻,幾乎每個大閩騎兵刀上都沾染上了鮮血,具體砍了多少首級,到現在還沒有計算出來,總而言之,薩拉丁處心積慮蟄伏在山中這一萬騎兵是徹底完了。

不過熱鬧的同時,一些人卻是被無情忽略了。

東城不遠的府兵軍營中,躺滿了哀嚎的傷兵,搬運著陣亡者屍骸的手推車,到現在也沒有停歇,空氣中瀰漫著驚人的血腥臭味,府兵一級沒有屬於自己的紅葫蘆醫療隊,從軍團哪裡借調過來的十多個道士醫生從傍晚忙到深夜,抹在頭上的汗水都是血紅色的。

太慘了,四千七百餘人守城,戰後帶傷的已經計算不過來了,活著的就剩下兩千五百多,都尉校尉級別軍官戰死十之*,有的軍府甚至整個軍全軍無歸,等於徹底撤銷了建制。

哪怕主將中郎將薛訥,此時也是一副悽慘模樣,脖子上纏著繃帶,坡著一條腿,右手還掛在了胸前,如果不是被阿拉伯鐵騎撞飛之後,部將拼死扯著他回城,估計今天他的命也要交代在戰場上。

到底家學淵源,就算如此重傷,薛訥依舊堅持帶傷巡營,親自過問了每一個隊,旅的傷兵,補給,雖然薛訥不是主管這些府兵的郎將,他此舉,依舊讓悲傷疲憊的府兵們心裡多出些許暖意。

安撫完府兵,差不多已經深夜,可另一頭左右千牛衛的駐地依舊可以聽到熱鬧的喧譁聲,讓走出軍營的薛訥胸口都忍不住升起了股股蕭瑟。

說實話,今日的戰爭幾乎都是府兵打的,他們可以選擇踞城而守,卻服從軍令主動出城與阿拉伯人的騎兵硬撼,背城而戰,死傷慘重,這才給了左右千牛衛從後面突襲的戰機。

可歷史往往就是這樣,真正流血奮戰的,卻不是站在臺前接受歡呼的那些人,設拉子的市民只記得是李業詡與盛連山兩位將軍救了自己,卻不記得之前奮戰的府兵們。

蕭瑟的感慨了一會,薛訥還是勉強被攙扶著騎上馬往回走去,畢竟他是儒兵的中郎將,對於府兵不公正待遇,也不好多說些什麼。

可沒等薛訥走多遠,冷不丁一個背上插著紅色翎毛的傳令信使焦急的的打著馬趕了過來,馬蹄子在街口繞了幾個圈,仔細辨認了一下,傳令信使方才焦急的大喊起來。

“前方可是薛訥薛中郎將?”

“正是本將,汝乃何人?”

“卑職右千牛衛前鋒信營傳令哨,奉設拉子行軍總管李將軍之命,召薛郎將速速到中軍商議軍情。”

大戰過後,各方指揮官碰頭會面倒是管理,薛訥也沒感覺到多意外,淡淡的點了點頭:“前方帶路。”

“喏!”

設拉子大戰後,左右千牛衛駐紮在東門迎恩門外,僅僅有一小部騎兵押解著俘虜進了城休整,盛連山這個酒徒憋屈的被驅趕到城外,李業詡自己進了城。

幾百個騎兵,就在東門內的廢墟劃了一片作為駐紮,老遠,就能看到遍地的玫瑰花瓣密佈軍營,一口口豬,一頭頭牛羊,還有成堆的酒水還被軍士們不斷運出城勞軍,偶爾還能透過城門聽到那些騎兵的嬉笑聲。

心頭又是不平了一下,什麼都沒說,薛訥沉重的跟著哨兵進入軍營。

中軍大帳就在十多個帳篷中央,更濃郁的酒香繚繞著,不過掀開帳篷進去後,薛訥的瞳孔卻是詫異的縮了縮,幾桶難得一見的美酒開啟後凌亂的放在一邊,幾乎沒有動,桌面堆了大堆的文書,大勝之後,李業詡非但沒有任何喜悅之情,反倒是埋頭在軍報當中,苦苦閱讀著。

看了一眼,薛訥趕忙收起心思,恭敬的抱拳行禮道:“末將儒兵中郎將薛訥,拜見行軍總管。”

“哦,免禮,坐。”

似乎這才從軍報中醒過身,看到了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