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止是舒門遺孤,你還是迦國曾經威名遠播的巾幗將軍,是攻下西蠻城池的大功臣,西陘關的軍人多出於常勝軍,以你的名義足以叫他們信服。”
“不過龍親王,壑帝的下場你我想來不會有所異議,那他的兩位皇子,您打算如何處置?”
迦逸將目光定在強忍著自己潮湧心血的堂弟,言辭間有幾分憐憫。
“他們畢竟是我的血親,我不會難為他們的。”
這樣就好,談判也算成功。
舒蘭脫開了迦烜的手,不想迦烜猛地握住,“不可以!你不可以更他去!”
他狠狠地瞪向迦逸,“由我來,你要她說的話,由我來說。”
“你?”
迦逸聽著都有些不可置信,迦烜真的知道他在做什麼?舒蘭解開真相,是苦主上告,而由迦烜來做,那就是兒子揭發老子,好聽的是大義滅親,難聽的就是大逆不道。
“迦烜你瘋了!”舒蘭訝然,“我去,結果要看天意,可作為迦國皇子的你,指不定就是謀逆造反的罪名。”
迦烜收起了之前稍稍激動的神色,平淡而又冷靜的面孔,只有眼睛敞亮地如同天外的月色。
“我父王曾經背棄於你,這次就讓我來還吧。”
這是償還嗎?迦烜是想讓她放過壑帝?
都說人的性子是不會變的,但其實人性變起來,也許是長遠的事情,也許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西陘關的城牆,自小由大,舒蘭走過無數次,起初是父親拉著她的手走,後來是她跟著兄弟們來,再然後,變成她一個人走上這座血跡斑斑的城樓。
此時黎明的日照將將傾上城牆,白雪覆蓋的冬日街景漸漸明亮起來。百姓們被迦逸聚攏到了城樓下,迦烜由高處俯視著他們疑惑不解的目光和竊竊私語的聲響,迦逸則封住了舒蘭的穴道,靜立在後頭,避開了世人的目光。
“差不多了。”迦逸提醒道。
迦烜的暗衛已經全部被迦逸所殺,這大概就是野心之人的做法,斬草除根,不留絲毫餘地。
迦烜一手扶著城牆上的石磚,回眸的一眼,深沉如淵,有些乾澀的雙唇動了動,似乎有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