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口,兩個人影誠惶誠恐的走了下來,兩個人的身材相近,一個身穿青袍、一個身穿藍袍,一邊走著一邊打量這個地方,夜寧自天字牢房向外看,一眼就斷定,這倆人,便是那青玄二老了。
因為視線並不清晰,所以模模糊糊的看不清臉,不過夜寧把注意力轉移到外面發生的事情,倒也是暫時減緩了蠱毒發作的痛苦。
只見青玄二老兩個人走到樂臣面前,作揖哈腰的說道,“樂臣將軍啊您可真是太客氣了,大半夜的還請我們老朽二人來喝茶,這般風雅,不愧是倭國出了名的少將!”
樂臣取了三個白玉茶杯,倒了三杯茶,分別拿給青玄二老兩人,然後自己抿了一口,笑道,“兩位,這幾天來也很是辛苦,先嚐嘗,這是我從倭國帶來的好茶,和金華帝國的不同,別有風味。”
青玄二老愣了愣,然後呵呵笑著,仰起頭一飲而盡,然後故作姿態的驚呼道,“好茶,好茶,樂臣將軍好品味,好品味啊!”
眼睜睜看著青玄二老他們對樂臣這般惺惺作態,夜寧都是忍不住想啐幾口唾沫,不過此時渾身劇痛,連動一下都做不到,只好繼續觀瞧。
樂臣見青玄二老這個模樣,冷笑了一下,開口道,“兩位,其實今天請你們來,除了喝茶,還有別的事要說。”
兩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連忙開口道,“洗耳恭聽。”
樂臣把玩著手中白玉茶杯,看都不看他們二人的說道,“你們還記得,之前替你們毒死天行教教主楊破天的時候,我們是如何約定的嗎?”
聽聞樂臣這麼說,青玄二老明顯緊張了起來,然後呵呵笑道,“記得記得我們接受倭國的幫助,排除異己,完全掌控天行教。然後再借助天行教的影響力,煽動廣大平民百姓擾亂帝國,你們倭國和唐族伺機南北夾擊,一舉把龐大的金華帝國分而食之。到那時我們二人,各自掌管帝國一郡。”
樂臣冷笑了一聲,“別的記不真切,事成之後給你們的獎勵倒是清清楚楚的啊!我就問你,你說當初毒死楊破天之後,再殺死陳澤廣和紫衫夫人,便可以掌握天行教,那麼現在為什麼鬧成如今模樣?搞的我們的關係世人皆知,這樣即便能夠幫你們殺死陳澤廣,你們還能夠掌控天行教嗎?!”
樂臣這一番話,語氣逐漸拔高,嚇得青玄二老戰戰兢兢的從座位上起來,連忙說道,“樂臣將軍!這事怪不得我們老朽啊!”
“怪不得你們?那怪我不成?!”樂臣說著話,手中的白玉茶杯砰的被捏碎,化為粉末。
青玄二老意識到樂臣真動怒了,於是連忙說道,“以前,除了教主楊破天,我們二人便是四大護法中實力最強、輩分最高的存在。可是誰能想得到,那陳澤廣從帝都回來之後,竟然把他的天叢刀從五品靈器,重新鍛造成了六品道器!然後他的實力一下子超越了我們二人,成為了天行教四大護法之首!”
“所以呢?”樂臣冷冷的看著他們二人。
“所以所以教主死後,陳澤廣便成為了最有話語權的人,所以我們的計劃才失敗。歸根結底,便是怪那個幫助陳澤廣,將天叢刀進化成六品道器的小子夜寧,若不是因為他為陳澤廣取得流彩火晶,我們的計劃造就成功了!”
樂臣聽完這番解釋,呵呵的笑了,然後冷冷的說道,“你們二人無能害的計劃暴露,而且我給你們各自一千人去討伐陳澤廣,還給我屢次打敗仗!沒用的東西,我還要你們何用!”
這一番話,徹底的讓青玄二老意識到了樂臣的憤怒,於是他們兩人也收斂了笑容,直起腰版,冷冷的說道,“樂臣我們看你是倭國將軍,對你畢恭畢敬,結果你竟然把話說的這麼難聽!別怪我們二人自此和你決裂,從此你是你,我們是我們!”
樂臣突然的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極為誇張,肩膀不斷聳動,“跪求合作的是你們,如今倒是把決裂兩個字說的如此輕巧?別開玩笑了,惹惱了我,難道你們以為還能活著離開嗎!”
樂臣這句話出口,青玄二老也不是吃素的,立刻明白了樂臣這是要加害他們,於是立即雙雙氣勢暴漲,大聲喝道,“樂臣,你也不過是七段魂尊罷了!我們二人,一個六段,一個七段,你根本沒有任何優勢!說話給我客氣點!”
一道無形的冷笑浮現在樂臣臉上,只見樂臣緩緩站起身子,似乎是在服軟似的客氣說道,“兩位這是做什麼呢?我一個晚輩,還是不敢和兩位叫板的,剛才是我不會說話,二位快收了氣勢吧。”
青玄二老對視一眼,將信將疑的收回聖魂,再次坐下,喝了幾口茶,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