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紀雙雙的心迅速揚了起來,一眨不眨地看著那隻金色的魚兒一點一點地往下沉,直到沉沒水面。
金色的魚兒沉寂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便躍出水面,直往岸上來。
瞬間,驚呼不斷,皆稱異象。
金色的魚兒直躍到紀雙雙面前。
紀雙雙身旁的男男女女慌亂地退散開來。
“真重!”薛楓從那金色的魚兒後探出頭來,渾身溼態。
紀雙雙呆滯原地,震驚得無法言語。
此時此刻,她的血液在加溫、流竄、灼燙、奔旋,像是就要燃燒起來一般。
薛楓對她咧嘴笑,俊逸孩子氣,想要得到她的表揚。
她望著那個帥氣中還夾雜著些許稚氣的迷人笑容,沒有動作。
她的心,可不可以不要跳得那麼快?可不可以不要漲得那麼滿?
她會害怕,害怕下一瞬,她的心就會因為太滿足而破裂掉。
薛楓見紀雙雙一直像娃娃般一動不動,不發一語,他皺了皺好看的劍眉。
他走近她,“摸摸看,除了它外堅內固,很耐水,燈芯用特殊材質鑄成,動盪不滅之外,它跟普通的花燈沒什麼不同。”
他牽她的手,原意是想將她的手放於金色魚兒的肚皮上,卻不料被她甩開。
就像甩開什麼燙人的東西般,甩開。
他心生不悅,看來,這幾日,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自從他酒醉醒來後,她就一直這樣,只要他一碰她,她就會如避洪水猛獸般逃開。
雖然他咬了她,但他也已經低聲下氣地道歉了,姑且不論她是罪有應得,他甚至還自責惱怒對她承諾以後滴酒不沾。
“紀雙雙,你怎麼回事?!”他的拳頭越握越緊,索性瞪著她,“不要跟我來男女授受不親那一套。”
紀雙雙望著薛楓那副半迷糊半霸道的可愛模樣,她勾唇,逸笑,笑聲清脆如銅鈴。
“笑什麼?哪裡好笑了?不許笑!”
薛楓很自然地舉起手,將手按在紀雙雙的唇上。
當薛楓的手剛觸碰到紀雙雙的唇時,突然,一股觸電感從他的手傳至她的唇進而傳遍全身,讓她極迅速地揮開他的手。
她不由自主地舉起自己的手,用掌心貼唇,卻感覺不到那陣輕麻感。
“怎麼了?”薛楓忍著漫天脾氣,問。
“麻麻的……你一碰我……我就會覺得全身麻麻的。”
她放下手,定定地看著自己的掌心。
這次輪到薛楓如木頭般怔立,“不是好了嗎?怎麼又開始排斥男人的接近和碰觸了?”他在心頭估測這個可能。
“不是。不是那種感覺。”那是嘔心感,而這……
紀雙雙輕輕搖著頭,她將手舉至薛楓眼前,彷彿要證明什麼,接著,她將自己的掌心貼向薛楓的唇。
感覺著手心中那股酥麻感,紀雙雙猛地跳開,像肯定了什麼事似地對薛楓說道,“楓,你會放電!”
“怎麼會?”只有雷公才會放閃電,“我又不是雷公。”
“你會!”
“我不會!
“你會!我說你會就是會!”
紀雙雙對薛楓否定自己的言論相當不滿意。
“我不——”
猝然,薛楓將紀雙雙攬進懷中,飛竄在人流中。
他們的身後是追兵無數。
很快便甩掉了尾巴,薛楓在離花燈會較遠的一僻靜涼亭放開紀雙雙。
“竟然敢公然破壞花燈會,你也太大膽了吧。”
紀雙雙深呼吸,平復急促的心跳。
“不,我還不夠大膽。”薛楓出人意表地漫應,“如果我夠大膽,你不會還是你。”而是,他的女人。
“什麼叫我不會還是我?”她輕蹙蛾眉。
他笑看她訝然的模樣,不予回答,反道,“本來我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那隻肥魚偷走的。”
肥魚?
真是……很逗的詞。
她走出涼亭,抬眸,鎖月。
他像沒有得到注意的孩子般不甘心,硬是扳轉她的身子,要她的眼裡只看著他。
他說,“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不把那隻肥魚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
她看著他的眼睛,痴了。
人是可以偽裝的。
人來人往,不要輕易相信別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