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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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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罵你什麼了?”唐秒一顆好奇心被夏小滿激得呼之欲出,不斷追問她那天顧歷究竟說了什麼得罪人的話。

夏小滿在唐秒的連環攻擊下,終於說道:“他說我才比顏芮,德若金蓮!”

“夏小姐,我是這樣說過,什麼時候中華文化已經把對女性的讚美變成了罵詞?”

“讚美?顧教授,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顏芮是人體藝術模特,那那那那是拍裸|照的!你說我才比顏芮,不是說我,我……”夏小滿說不下去了,好歹自己兒子還睜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看著自己呢!好吧,人體藝術也是藝術,可她都是當媽的人了,顧歷怎麼能這樣“輕薄”她?

智商一百八的顧大教授終於明白自己笨在哪兒了,就笨在把這個跳腳的小女人想得太聰明!

他無奈地攤攤手說:“夏小姐,此顏芮非彼嚴蕊。我說的嚴蕊是南宋時期的著名女詞人,‘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這句詞你總聽過吧?就是這個嚴蕊寫的。”

他本以為用一位女詞人來誇一個記者應該算是恰當之舉,沒想過這個被誇的壓根就沒能領會精髓,甚至還把他的原意曲解到十萬八千里之外了。

唐秒惆悵得直翻白眼,又一次把夏小貝摟在懷裡蹂躪他:“小貝啊,還是你來代替你媽給我工作吧?”完了又指摘夏小滿:“除了那些三流八卦小報,你還能不能看點兒別的充實一下心靈?”

夏小滿哼哼一聲反擊:“我的確不應該只看《新晨週報》這種三流八卦小報。”

顧歷頎長的身體輕輕靠上沙發背,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笑著對夏小滿說:“既然夏小姐已經知道我並非是在罵你,是不是可以公事公辦,開始你的採訪了?”

“誰說這事兒完了?就算我不知道嚴蕊是誰,但我可知道‘德若金蓮’是誰!你說我像潘金蓮,是不是?”

“是。”

好啊!夏小滿抓住罪證了,“潘金蓮那種千古那什麼……道德敗壞的女人,我哪裡像她?你敢說你這不是在辱罵我?”

顧歷伸手摘下鼻樑上的眼鏡輕輕擦拭,黑曜石一樣的眼鏡不透過鏡片直接看向夏小滿,帶著一絲揶揄的味道說:“都以為陳世美是拋棄妻子的負心漢,都知道崇禎是明代的亡國君主。可是事實上,陳世美是剛正不阿的清官,崇禎是勤儉恤民的明主。夏小姐怎麼知道,潘金蓮就一定是那種千古那什麼的女人?”

夏小滿噎住了,的確,歷史上的誤會實在太多,顧歷是科班出身,不比她這種最多看看歷史劇的門外漢。跟一個大學歷史教授討論歷史,夏小滿沒有這個膽。

顧歷看她不吭聲,放柔了聲音道:“歷史上的確是有潘金蓮這個人,她的夫婿也的確叫武大郎。但是真實的潘金蓮其實是一個賢良淑媛,與你所知相去甚遠。”

夏小滿懊惱不已,恨不能把腦袋埋進地裡去。當著自己上司和兒子的面出醜也就罷了,偏偏誤會了人家的一番好意,在背地裡狠罵了顧歷整整兩天。

“我本來歷史就不好,誰讓你夸人還用專業角度誇……”

顧歷失笑道:“好吧,這的確是我的不對。我將吸取歷史教訓,下次誇你找些你聽得懂的話來說。”

《新晨週報》的執行主編唐秒,自認有一雙識人的慧眼,此時也不由反思這雙慧眼在當初看上夏小滿讓她做記者的時候是不是得了什麼臨時性白內障。

好在接下來的採訪很順利,顧歷講的課被學生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不是沒有道理,他很會主導談話的節奏,知道什麼應該詳細解釋什麼應該簡略帶過。而且他能夠適應夏小滿的採訪風格,往往夏小滿一個問題問出來,他已經能夠預測出接下來的那個問題是什麼了。

最讓唐秒和夏小滿歡欣的是,顧歷是個講話很真實的人,不像有些被採訪的,一聽說能上報,官話套話大話滔滔不絕,恨不能把馬克思主義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都背一遍似的。每次碰上這種人,夏小滿為了能把文章寫得有看頭一點都得絞盡腦汁。

顧歷不一樣,只要是他說的話,絕對都是他內心真實的想法,不加粉飾的。比如夏小滿籠統地問了下他對現代大學教育的看法,顧歷立刻就表示“大學者,非有大樓之謂也,有大師之謂也”的精神基本已經處於頸上懸繩的半死狀態了。相比之下,民國時期的大學是高等教育的巔峰,再要攀登至如斯高度,談何容易!

他說話的語速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