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看了眼一臉壞笑的夥計,雲林一扇子敲在夥計的腦袋上,笑道:“那三樓呢?”
夥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這三樓嘛?乃是那些達官貴人、有身份有地位的大爺們商議要事的地方,地方那是絕對的典雅,對一般的人嘛?嘿嘿我們是不開放的。”說完,夥計上下瞄了雲林、張良兩眼。
雲林展開摺扇,不停的搖擺著手中的摺扇,仰頭不語。張良冷漠的從衣兜裡拿出一錠百兩的銀子,丟在夥計的懷裡,道:“你看我像一般人嗎?”
夥計兜住銀子,笑嘻嘻的連連作揖道:“小人一看兩位,就知道是達官貴人,怎麼能是一般人呢?”
張良依然是一副冰冷的面孔,道:“給我們再三樓開一間房間,送兩個好菜、兩壺好酒上來。”
夥計笑燦燦的連連點頭,低聲道:“還要不要兩個姑娘呢?我們店裡的姑娘絕對不是外邊的紅塵女子,誘人極了。”
張良一臉疑問的看向雲林,雲林聳聳肩道:“姑娘就算了,先把酒菜送上來吧。”
說罷,雲林和張良兩人由另外的夥計帶領,朝著三樓而去。二樓到三樓之間,還有三四個打手摸樣的壯漢,坐在轉角的桌子旁,喝著酒,見到雲林兩人,一個個都停下手中的動作,死死盯著雲林。
夥計上前去交涉幾句,張良又打發了些碎銀子,那些壯漢這才喜笑顏開的連連朝雲林點頭。樓上的風景果然不錯,房間的左邊視窗乃是酒樓內院的荷花池,池邊花草樹木樣樣俱全,開啟窗戶一股香味撲鼻而來,房間的裡側窗戶乃是酒樓的戲臺,可以將整個酒樓盡收眼底。
桌子擺放在裡側的窗戶前,雲林靠窗坐下,扇著手中的摺扇。張良坐在雲林對面,道:“公子,這酒樓乃是晉陽城最熱鬧的地方了,不管什麼樣的人,都喜歡到這裡喝兩杯,聽聽小曲,玩玩姑娘。”
雲林抿嘴笑了笑,道:“我就是要找這種地方,多見識見識一下晉陽城的‘人物’。”
一會兒,兩個女丫鬟就送上來了酒菜。雲林和張良兩人邊飲邊濁,聽著下面的小曲,倒也是悠然自得。
突然,下面響起雜亂的聲音。雲林將頭遞出去一看,只見一胖、一瘦兩個滿臉虯髯鬍須的大漢露出半個膀子,帶著十來個同樣裝扮的男子衝進來。一進酒樓,那個胖漢就將一張桌子踢翻,吼道:“他孃的?人都死絕了嗎?不知道大家我來了?”
坐在一樓深處的二三十個渾身系黑帶的夥計將眼光全部投向了衝進來的這十幾人,雲林一口飲盡杯中的酒,笑道:“這酒樓勢力還真不小啊?連打手都這麼多。”
張良朝著雲林的目光方向看去,連連點頭道:“不錯,這家酒樓的後臺硬得很啊。公子,我這就叫人去查查。”說著,張良正欲起身。
雲林罷罷手,笑道:“算了。沒這個必要,我們還是先看看下面這場好戲吧。”
兩個夥計忙衝上去,連連作揖道:“兩位大爺,裡面請,裡面請,小店有什麼招呼不周的,還請見諒。”
那個胖漢抓住夥計的領子,吼道:“他孃的,老子是青龍幫的人,還不給老子找位子坐下?”
夥計聽到青龍幫的字眼,連忙拱手作揖道:“大爺裡面請,大爺裡面請。”坐在戲臺下面的客人也都戰戰兢兢的低下頭,不敢抬頭正視這兩個大漢。
雲林問道:“青龍幫在晉北勢力很大嗎?”
張良指著兩個漢子一行人道:“青龍幫不是晉北最大的幫派,但是其名聲卻比每一個幫派都嚇人,燒殺搶掠無所不作無所不為,他們除了好事,什麼事都敢做。”
抓起一顆花生米,丟進嘴裡,雲林笑道:“這個幫派有意思。”
突然,從二樓跳下來四五個身著白衣的青年男子,手執長劍,攔住了兩個漢子的去路。為首的一個青年男子莫約三十出頭,握著一柄四尺長劍,一雙炯炯目光盯著胖漢,喝道:“青龍幫的賊子們,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猖狂。”見要打架了,原來老老實實坐在桌子上的客人一擁而散,紛紛將場子讓開來,退到一邊去了。
胖漢毫不在意的拍拍肥肥肚子,猙獰著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道:“哪來的鳥人?敢管你家爺爺的閒事?”
白衣男子握住劍柄,惡狠狠道:“我乃是青門山的大弟子吳子剎。”
胖漢聽見吳子剎報出名來,故作驚訝道:“哦?原來是青山門的人?”然後一口濃痰吐在地上,道:“我呸,青山門算什麼鳥?敢喝我青龍幫作對?你們是找死。”
見胖漢如此辱沒師門,吳子剎眼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