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思議的望著她的丈夫,問:“你真的把寶兒……”
他不等她問完,立即答覆道:“嚇唬她而已。”
他毫無愧疚的神態,像極了一些仗勢欺人的世家子弟,和婉約心目中溫文儒雅的丈夫,判若兩人。
“她還是個孩子呀!”
“下女罷了。”
他漫不經心的語氣使她氣急攻心。
“你、你難道忘了你的身分,不顧禮儀廉恥了嗎?”她的丈夫明明是那麼溫文儒雅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變得陌生了?“你不是任性的孩子呀!”
“婉約,你總是大驚小怪的,容易激動,這樣對身心不健康。你的寶兒不是好好的在家等你寵惜嗎?”他的語氣除了漫不經心之外,還瀰漫出一股醋酸味。
“你、你強詞奪理,你不覺得這樣恐嚇一個小姑娘太過分了?”
“她半夜鬼鬼祟祟的監視我,也嚇唬到我了,我就沒質問你,她是不是太過分了?”
“她是聽我的吩咐,替我照顧你啊!說到底,你若不欺騙我,你的惡行又怎會被寶兒發覺?你太無賴了!”
“先休息吧!”他輕描淡寫的截斷她的斥責,建議,“等明天找個時間,我再讓你隨意處置。”
婉約呆了呆,茫然的問:“你一點認錯的意思都沒有?”
她預期過他會道歉、會解釋、會向她懺悔……或澄清什麼。然而,他不僅沒有,還一副雲淡風輕,毫不在乎的態度,完全不認錯!
婉約五內俱焚,氣憤到失控,厲聲道:“你完全不想悔過嗎?”
唐謹思嘆了一聲,無奈道:“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和它不熟,你遇見了再介紹我認識。”
“別開玩笑了!”她握緊雙拳,良好的教養使她被心愛的人背叛、欺騙、愚弄、諷刺之後,仍未能丟下理智,送他一頓拳打腳踢。
“休息吧?”他溫和的回應她的激動,卻又興致一動,壞心眼的刺激她,“還是說,你要徹夜照顧你的寶兒?”
“唐、謹、思!”咬牙切齒聲從婉約口中傳出。“你根本是、是人面獸心,卑鄙齷齪的偽君子!”
一口氣罵出她所知道的惡毒話,婉約毅然轉身,大步邁出門,就在她的腳剛踏出屋外的剎那,一雙手從身後環繞住了她的腰。
“又要離家出走了?”唐謹思戲謔的問。
緊接著他一個扯動,再旋轉腳跟,霎時,她嬌柔的身軀被抱起,迅速落到屋內的圓桌上。
“放開,不許碰我!”婉約忍住驚呼,坐穩了身軀,立即拍打他的手,要他退開。
“你別這麼幼稚。”他單手禁錮住她的雙手,將她如同野貓爪子一樣不安分的指頭牢牢的包覆在掌心內。“偶爾任性幾次算是情趣,我能忍受,但時常亂髮脾氣,無理取鬧的,是不是太失‘婦德'了?”
“你竟有臉指責我無理取鬧?”婉約大感荒謬,彷佛做錯的人是她,他倒像是個受害者。
“如今,我可是萬分懷念你曾經的溫順。”他感慨著,有種歷盡滄桑後的悵然。
婉約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營救自己快要燒成灰燼的神智,冷冰冰的警告他,“你──離我遠一點!”
溫文儒雅的男人,容貌依然秀麗,態度依然柔和,但他臉上的神態是以往不曾有過的戲謔。
他輕輕的貼近她唇邊,回道:“聽話,夫人。”
婉約怒瞪,使勁的抬起腿,往他毫無防備的下身踹去。
唐謹思避開要害,大腿仍被她踹到一腳,他吃痛的後退了兩步。婉約跳下桌,他又逼近她,攔截了她的去路。
她毫不客氣的低頭,咬著他緊勒住她的手臂。
唐謹思禁不住諷刺,“夫人,你的修養哪去了?”
婉約反擊道:“與你的良知一起泯滅了!”
他握住她纖細的頸項,控制她的行動,不溫柔卻也不粗暴的力道,拿捏得輕重適中,不會令她覺得痛。但她仍是覺得難受,無法接受她心目中永遠溫文儒雅的丈夫會做出如此霸道的行為。
他漠視她的抗拒,垂首,探出舌尖舔掉她嘴邊一絲絲屬於他手臂傷口的血;接著抬起手臂,看了看明顯的咬痕,幽幽一嘆。
“你這種行為可不是一兩天就能學成的,想必以往就有豐富的經驗吧?”
她拋棄理智,抓起他的手指又狠狠的咬了一口,不管這樣的舉動有失風度,只想與他鬥,出一口悶氣。
唐謹思被她咬得哭笑不得,痛得要她停止,無奈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