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開啟了法門,我就開始拼命的修煉。父親說我天資卓越,是修仙的好材料。
十三歲那年,我就已經打敗了宗門之內所有的黃階弟子。十四歲那年,我又打敗了宗門之內所有的玄階弟子。十五歲那年,我離天階只有一步之遙。
還記得那年的天道會,龍虎山天師府所有玄階以上的弟子都有參加,演武場外可謂是人山人海。
“張唯一,哼哼,真是冤家路窄啊!”
“原來是張帥師兄呀!久仰久仰!”
張帥其實一點也不帥,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死不要臉。師姐明明不喜歡他,他還死纏爛打。
“聽說這幾年你進步得很快,我倒想領教領教你的真本事!”
“雕蟲小技,不足掛齒,怎能和師兄你相比呢?”
“少廢話,開始吧!”
張帥的父親和我的父親作為龍虎山的長老,都坐在了高高在上的地方,靜靜的觀摩著眾師兄弟對決的情況。
演武場很大,四周都設有看不見的結界。
人海茫茫之中,我還看到了一個人,我最最最喜歡的師姐。
可以說,我那麼努力的修煉,從來不是為了得道成仙,更不是為了什麼天下蒼生。我只希望,我的所有努力,總有一天,她也能看得到;我只希望,總有一天,我也能配得上身為掌門千金的她。
伴隨著一陣鐘聲的響起,我和他的決鬥正式開始了。
“不動如鍾,動若游龍,金光在手,賜吾神通!”
經過千錘百煉,我的金光術變得越來越成熟了。
“金光術?哼哼,不知道你的金光能不能承受得起我這穿雲箭!”
和師姐一起練習的時候,師姐就是用穿雲箭來破我的金光。
要說,這穿雲箭與金光術的關係,就好像矛與盾。
“迅疾如風,氣貫長虹,穿雲破日,正我神通。”
咒語過後,只見有一百零八支穿雲箭,全方位、無死角的將被金光保護著的我團團包圍。
好小子,居然下殺招。
我也不甘示弱,“相由心生,氣定遊神,子虛化境,萬法垂成。”
在我的金光快要被他的穿雲箭破除的一瞬間,我迅速的念出了這句咒語,剎那間,那些紫色的穿雲箭迅速凝結出了一個光團,光團如鴨梨一般的大小。
光團之外,紫氣騰騰。
這時,我迅速補上了一句咒語:“以子之道,還子之身!”
剎那間,那團紫光就像元氣彈一般的彈了回去,正中敵身,對方瞬時吐血,重傷!
那是我在龍虎山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品味到了勝利的感覺,因為我打敗了自己最想打敗的人。
本來,作為勝利者,應該持有的是全天下最美麗的鮮花,然而,現實比我想象中的要複雜得多。
他叫張浩。
他是龍虎山天師府的二長老,排位僅次於掌門,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他是張帥的父親。
“張唯一,老實交代,你是什麼時候修煉的邪術?”
“邪術?我沒有!”
“演武場上的那招,可不是我龍虎山的法術!”
“呵呵,你說那招啊?太極可以借力打力,我就不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
“同門競技,應該點到為止,重傷同門,你又該當何罪?”
“重傷你兒子的是他自己的穿雲箭,再說,如果我不反擊的話,受傷的就是我了!”
“狡辯!”
這時,張浩又對坐在旁邊的掌門人說道:“掌門師兄,此子心術不正,修煉邪術,還絲毫不顧及同門情誼,我看應該逐出師門!”
這時,我父親終於發話了:“二師兄,我敬你是師兄,重傷令郎是犬子的不對,但是,你也不要太過分!”
“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師弟啊,你既是他的父親又是他的師父,你又該當何罪?”
看到張浩臉上那一陣陰險而又有些得意忘形的笑容,我的心中頓時充滿了怒火。
“張浩,打傷你兒子的是我,要罰就罰,別把我父親牽扯進來!”
“目無尊長,罪加一條!”
“臭小子,還不快給你師伯道歉!”這時,父親向著我使了一個眼神,然後又對旁邊的張浩說道:“二師兄,都是師弟我教子無方,師兄你說得對,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要罰就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