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額頭都在冒冷汗。
“我、擦。。。。。。老子的屁股。。。。。。”
原來,跌到床上的時候,最先接觸到並不柔軟的病號床的是重傷未愈的柔軟臀部。
“疼——好痛!”
唐黎一邊痛得吸氣,一邊說:“怎麼辦,我覺得。。。。。。它又裂了。。。。。。”
“又裂了?”
謝秉言聞言也有些不安,把人翻過去,拉下寬鬆的病號服褲子。
“你!你幹什麼呢!”
“別動,我給你看看。”
唐黎聽到後身子就安分了,戰戰兢兢地問:“是不是。。。。。。裂了?”
“沒。”
手術似乎挺成功,後面那處沒有紅腫和明顯的傷口,淺色的褶皺,細細的一條縫隙,完全看不出來被傷害過。
謝秉言突然想起那天這個地方插著振動棒的樣子,那淫糜的姿態和血染的風采。。。。。。
謝秉言閉了閉眼,把腦裡那亂七八糟的畫面扔出去。
“真的沒裂?”幾分懷疑和恐慌的聲音。
“真沒裂,不信你可以自己摸摸看。”
唐黎還真的把手伸到後面,摸了摸,沒感覺到流血後鬆了口氣。
但還是有些擔心:“但怎麼那麼痛呢?外面沒裂,會不會是裡面。。。。。。”
“通常被異物插入而引起的肛裂,只有入口的地方會受傷。”
“可是。。。。。。萬一,萬一。。。。。。。”
唐黎的臉突然紅了起來,哧哧吭吭地說:“要不然,要不然。。。。。。你再給我做一次□指檢?”
謝秉言沉默了片刻,略微遲疑地開口:“可這邊沒有醫用手套。”
唐黎立刻焉了。
沒手套叫人怎麼檢查?
那種地方就算清理得再幹淨,情感上都會覺得骯髒的吧。
叫人直接把手指伸進來?
太強人所難了。
“沒有,就算了。。。。。。啊!你怎麼,你怎麼。。。。。。”
唐黎臉瞬間紅了,那正一寸一寸探入自己身體的。。。。。。
分明的骨節、指側的薄繭。。。。。。
“不用,不用這樣的。。。。。。”
唐黎不自在地扭了扭。
“別動,幫你看看受傷沒,省得你擔心。”
謝秉言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聽得唐黎竟有些感動。
身體內部被一寸寸摸索著的感覺很奇怪,又痛又難堪。
但偏偏謝秉言的動作又那麼溫柔,讓他一時間只有滿心的感激和些許羞赧。
“好了,沒有傷口。”
手指抽出來的時候,唐黎總算完全放心了。
轉過頭想跟謝秉言說聲謝謝,卻發現謝秉言已經不見了,大概是去洗手。
唐黎把藍白豎條紋的褲子穿上,把屁股遮好,再把被子拉上來。
不知道那中藥是不是有安眠的作用,此刻他又有點困了。
唐黎窩在軟和的被子裡,嗅著醫院裡淡淡的消毒水味,迷迷糊糊地想,謝秉言這人其實還蠻好的。
☆、10
唐黎覺著這些天過地跟大爺似的。
每天睡夠12個鐘頭,有人管吃,有人管喝,連去廁所都是被人扶著,甚至頭一天還有人幫他脫褲子掏鳥。
日子一舒坦,連帶對謝秉言的印象也好了起來。
其實唐黎對謝秉言的第一印象就挺好,斯文、好看,對著你笑的時候能把你的心都給化了。
就一點不好,小肚雞腸,愛記仇。
不過,這點毛病在這些日子的貼心照顧下也就算是抵了。
“喂!今天是什麼湯啊?”
一看見謝秉言走進來,唐黎就露出萬分垂涎的樣子。
虧了幾日來的療養,唐黎已經不用趴著了。
“蘿蔔煨排骨,裡面有枸杞和當歸。”
“排骨湯好!我媽以前最喜歡給我做這個了。話說,我還再猜今天是什麼鳥呢,沒想到是排骨。”
第一天是蘑菇、海帶煮的雞湯,第二天是酸菜老鴨湯,第三天是鴿子,第四天是鵪鶉。
今兒是第五天,總算不是鳥了。
“怎麼,不喜歡吃禽類?”
說話的空檔,已經盛好了一碗湯,遞給唐黎。
唐黎喝了一大口,滿足地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