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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蘇學是通宵沒睡,八成是值夜班回來。

何奈忍不住問起孫悔,蘇學疲憊地笑著說孫悔被邀請參加一個會診,今天一大早就走了,他叫何奈不用擔心,過幾天就會回來。

何奈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可是具體要說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蘇學的樣子看上去糟透了,可是他仍然堅持非要送何奈去上班不可,蘇學說他答應了孫悔,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要照顧好他。何奈聽到這話之後有些高興卻也有些擔心,聯絡不上孫悔讓他總覺得心像是懸在空中,怎麼都安定不下來。

直到下午,何奈終於接到了孫悔的電話才放下心來。孫悔說鄰城有個疑難病人,正好是他的研究方向,所以人家邀請他去會診。孫悔在這裡本就算得上是小有名氣的醫生,從前也有過其他醫院邀請他去會診,所以何奈一點都沒有懷疑。只是他聽著孫悔說話有氣無力的,擔心他是太勞累,不想佔用他休息的時間,只交代了他要好好休息。

掛了電話,何奈心情大好。雖然要有幾天見不到孫悔了,可是孫悔說每天都會打電話給他,還說只要手術一結束馬上就會回來。

原先保衛科是有副科長的,副科長和科長輪流當班。不過自從上一個副科長因為公司出事而被解聘之後,這個職位就一直空著,而科長也不再監督夜班,只負責守著白班了而已。

何奈上任之後,按理說應該二人輪流負責監督白班和夜班的。可因為徐美紗不讓何奈上晚班,所以變成了科長負責夜班而何奈只用守著白班,這下子何奈的上下班時間倒是規律了起來,和普通公司職員一個樣。

而且升了職之後,何奈不用輪流去門口守著,只用坐在辦公室裡看著監視器或者發發呆就好。可是這樣太過清閒的日子反倒讓忙碌管了的何奈覺得渾身不舒服,怎麼都適應不了。他才喝了一口的水就有人搶著來加,他好不容易放涼了的水,別人發現涼了撲上來就倒掉涼水,又給他倒上熱氣騰騰的開水,搞得他哭笑不得。

其他科室的人也有事沒事跑來他這裡套近乎、打探訊息,或者別的什麼的。何奈這樣少話的人,實在不知道能說點什麼,只有默默地聽著,等他們自己覺得沒趣了走人。

不過升職之後對何奈來說,最大的好處就是食堂了。每次去食堂,大師傅都巴著給他多打些好的,他吃多少都沒人說什麼,甚至還可以吃完了帶走幾個饅頭。只有這一點,每次都讓何奈覺得升職其實還是很不錯的。

孫悔說是幾天就能回來,但是半個月了都還是不見人影。何奈問他具體在哪裡,可孫悔總是巧妙地轉移了話題,等何奈想起來的時候電話早結束通話了。

孫悔不在的這半個月裡,蘇學總是能順路帶他上下班,一來二去的,他倒是和蘇學熟悉了起來。反倒是和孫悔,有時候打電話兩邊都會陷入沉默中。何奈總覺得孫悔彷彿離他越來越遠了,只有蘇學總是說著孫悔長損害短。

這天何奈終於忍不住想問問蘇學為什麼總是這麼肯定地說孫悔喜歡他,想問問他孫悔是不是說過什麼。可是這樣的話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問出口,憋了幾天他終於想著也許吃飯的時候更合適問,而且欠了蘇學這麼多人情,請人家吃頓飯是理所應當的。

蘇學也沒有推辭,他覺得這次不用特地‘順路’了,所以就直接去何奈公司門口去接他,誰知就這麼被徐美紗看見了。

何奈剛坐在副駕座位上,門還沒關上,徐美紗就三步並作兩步衝了上來,一把拉住了車門。

徐美紗嬌笑著對蘇學送了個媚眼過去,溫柔地說:“王子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徐美紗每天在何奈上下班的時候都在門口張望,卻每次都見何奈是從地鐵站的方向來的。她蹲守了這麼久,終於還是讓她再見到蘇學了。

蘇學惡寒地抖了抖,禮貌地說:“你好,我叫蘇學。很高興見到你,再見。”

“蘇先生,果然我們是一見如故,都覺得非常高興。那日我們失散可今日在這裡相聚,一定是上天讓我們在這裡重逢的吧。既然我們這麼有緣,不如共進晚餐吧?”徐美紗甜美地笑著幾乎想直接鑽進車裡去,她抽空對何奈使了個眼色,可是何奈這個楞子完全沒看明白,她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小聲說道:“讓我坐前排。”

何奈愣了一下,蘇學忙說:“等等,徐小姐,謝謝你的美意。可是我們有個朋友聚會,我是特地來接何奈的。我們不去不好,今日之約還是改日再行吧。”

“朋友聚會?”徐美紗腦子一轉,立馬說道:“我和何奈也是朋友啊,現在和蘇先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