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不敢直視允業,“我只等著你來了結我,了結這三年的痛苦。”
“痛苦?”允業的雙眉皺了皺,質問道,“你痛苦麼?”
“是。”屹之大笑了兩聲,陡然間睜開了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允業,“三年了,我沒有一日不想抓到你,讓自己安安心心地睡一個好覺。”
聽到這話,允業的突然拔高了聲調,他快步向前逼近了屹之,一把抓起了他的衣領。
“你都死到臨頭了,還不與我說一句真話麼?!”允業雙眼憤恨地瞪著屹之,那攥著屹之衣領的手握得極緊。
“你要聽真話?”屹之看見了允業眼角的淚光,可他的神情依然不變,他直視著允業,冷冷地說道,“我剛剛說的就是真話!”
“好!那我問你,”允業眼眶裡的淚已經退了回去,他放開了屹之,俯視著他,“懷袖居,是怎麼一回事?”
聽到這話,屹之沉默不語,只是閉上了眼睛,深深嘆了口氣。
“看著我!”允業怒吼道。
屹之的心在動搖了,他聽到了自己內心的聲音。他本不想叫允業看到那懷袖居的。那處地方,是他自己用作紀念的,而不是用來叫允業回心轉意的。
“不過是派人去打掃了一下罷了。”屹之的眼睛睜開了,怔怔地看著允業。
“打掃!”允業突然不可置信地笑了,他雙手握拳,似是要攻擊,“你怎麼不一把火把它燒了!”
燒了?自己又怎捨得將懷袖居燒了呢?屹之想著,苦澀地笑了,心裡卻是極酸。
“笑什麼,你倒是說啊!”允業怒吼著,作勢要去打屹之的臉。
“你這麼想知道理由?”
屹之的聲音突然發出了一絲哽咽,那聲音那樣輕,卻還是叫允業察覺了。
他印象裡的屹之,從來都是冷酷,不苟言笑的,可今時今日,卻也漾起了感情的波瀾,真實地面對自己。
“說。”允業有些動容,可他的聲音還是冷冷的,要去命令屹之。
“好!你要我說我就說!”屹之的聲音愈發得響亮了,他的雙眉緊皺,眼裡竟泛出了些許的淚光。那眼淚迎著那隔柵外的光,閃閃發亮。
“我這三年來夜夜夢你,日日想見到你……”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