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雄煩躁地抓抓頭髮,“豔舞?扭屁股的那種?”
“對,一邊扭屁股一邊脫衣服的那種,”殷勤好笑地看著他,突然覺得即使不跳舞,只是看他這個糾結的表情就已經夠搞笑的了。
“這個這個……”路雄換了個姿勢蹲著,前爪扒著他的膝蓋,“打個商量吧,這玩意兒我真的不在行。”
殷勤歪著頭,面帶微笑地看著他。
路雄想了想,站起來將殷勤的輪椅推到稍遠的地方,將外套脫下來,連同襯衫一起扒了,只剩裡面的黑色背心,原地蹦了兩下,抖抖腿抖抖手臂,抬頭對他邪氣地一笑,“睜大眼睛看。”
殷勤被他勾起了興趣,說實話,他還沒見過像路雄這樣健碩的肌肉男跳豔舞,稍稍腦補一下,路雄激烈剛硬地抖胯挺腰,肌肉上佈滿汗水,猛烈的頂胯撐開牛仔褲的扣子,露出下面濃重的陰影……就覺得口乾舌燥,這才叫肉/欲。
軍靴踩在地板發出雄渾的悶響,路雄側身站立,雙臂自然彎曲,古銅色的手臂鼓起強健的肌肉,他含胸收腹,上體前傾,微微勾著頭,如同一隻體格矯健的大猿猴,每一塊肌肉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直拳!”
“上勾拳!”
“前墊步!貫耳衝膝!”
“抓腕砸肘!砍肘擊胸!接腿轉壓摔!”
“後閃防守!”
辦公室內施展不開拳腳,他架高勢小,摔擒合一,表演的是轉攻人體骨關節的小擒拿,乾淨利落地收勢,路雄長吁出一口氣,抓起背心抹一把額頭的汗,笑著看向殷勤,“怎麼樣?”
殷勤看著他汗溼的頭髮,黑硬的短髮沾溼汗水,根根豎立,纖毫畢現,汗水順著髮際留下來,在稜角分明的臉上滑過溼潤的痕跡。
——汗溼緊繃的肌肉,比脫衣舞還要讓人血脈噴張。
他舔了舔嘴唇,扭過頭不看他,“很帥。”
路雄走過來,雙手撐著輪椅的扶手,俯低身體,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壓低聲音,“跟周正比呢?”
熱辣的身體帶來濃烈的雄性氣息,殷勤有些呼吸不暢,他微微張開嘴,喃喃道,“比他帥。”
“你看,”路雄粗啞著嗓子,性感的聲音如同蠱惑一般,“我不比他差,阿勤,我只是比他晚遇到你,我不比他差……”
殷勤深吸一口氣,“他……他年輕時也很帥……像你現在一樣,警校裡誰都打不過他……”
路雄皺了皺眉頭。
殷勤苦笑一聲,捏捏他手臂上結實的肌肉,“你們真的很像,工作一樣,身材也一樣……”
“誰跟他身材一樣了?”路雄不高興,用力鼓起手臂上的肌肉,“我這是長年累月鍛煉出來的,他都有啤酒肚了。”
殷勤笑道,“他現在酒場太多。”
路雄:“你還對他念念不忘。”
殷勤無語:到底是誰先提起他來的?
路雄站起來,抓過襯衫、外套一件一件地穿上,“好好的週末被顆老鼠屎攪和了,老子心情不好,走,帶你下館子去。”
招呼兩個保安將殷勤的輪椅摺疊好放進車子後備廂,路雄扶著殷勤坐進車裡,一踩油門,車子穩穩駛上大路,“想吃什麼?”
殷勤想半天,“隨便吧。”
“千萬別!世界上最難伺候的就是隨便,”路雄打電話給一個同事,“哥們兒,帶未來的媳婦吃飯呢,推薦個館子唄。”
同事推薦了幾個地方,路雄道了聲謝,收好手機,回頭對殷勤一笑,“鼓樓新開一家仿膳莊子,有興趣沒?”
殷勤點點頭,“行。”
週末餐廳都是爆滿,但路老二愣是不用排隊直接有了位置,這就叫面子!
“行啊,”殷勤笑,“沒想到你這張臉還真夠大的。”
“嘿嘿,”路雄摸著臉皮一笑,老闆是他朋友的妹妹的小叔子的妻表弟,雖說真夠遠的,攀起親戚來有點困難,但是在路老二的面前,任何困難都不算困難,再怎麼也不能讓媳婦等著呀。
服務員飛快地上著菜,小碟精緻的豌豆黃、如意卷、桂花鴨子、天香鮑魚、蜜汁小黃瓜、松樹猴頭菇……殷勤是個在吃飯上不怎麼講究的人,但路雄是個資深的吃貨,每上一道菜都熱情地給殷勤講著佳餚背後的故事,比專業人員還要專業,殷勤一邊吃著菜,一邊斜眼看那個口若懸河的男人,覺得這人實在是……簡直了!
“喲,我說怎麼看背影這麼眼熟呢,”一個不怎麼友好的聲音在背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