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姐碰了面,卻隔了簾子,她就算想動心也是難,如何又會這般執著,就算她堅持。廷尉大人的婚事也不是說推就能推的,這其中除了兩家的情誼,怕也牽涉了不少朝廷關係。在下想著,興許皇上又來了興致,想逗弄在下了。”
林禾突然有一抹無力感,縱使天涯海角,只要皇上依然惦記著我,我又能逃到哪去,不過是一場貓戲老鼠的遊戲,既然皇上喜歡玩,我也只能陪他玩而已。天下之大,莫非皇土,四海之濱,莫非皇臣。
不如學了孤竹君?
君憂君憂,擔君之憂。君憂君憂,君由臣辱……
父親厚望做不到,卻也不能真悖逆而行。
低頭嘆息。
“秦兒,那位夫人再來,請他進屋詳談吧。”
第 45 章
夜半。
林禾已然安置,床邊隱約聽得衣服擦邊的聲響,像是上好的絲綢緞子,腳步輕盈篤然。
心裡猛地有一絲欣喜,下一刻卻又甚感悲切。
卻也不知喜從何來,悲從何來。
悠悠的睜開眼,對著床前人笑笑。
“王爺,您來了……”
後面半句話卻被張延成的雙唇堵了回去。
張延成打過他,罵過他,戲弄過他,欺辱過他。但這吻倒還真是第一次。
唇齒相交,張延成的舌頭不老實向內頂開林禾的齒關,林禾不敢反抗張延成,當王府的奴才時不敢,現在也不敢。
開啟齒關,曲意迎合,那熱烈的吻便如同死寂多年的火山,岩漿聳動,斷了面,便一湧而出,宣洩的徹徹底底,乾乾淨淨。
分開始,林禾雙唇早已殷紅一片,胸口不定的起伏。
“想我嗎?”
張延成看了看床沿。林禾便向內讓了讓,留了個舒服的位子給張延成。
想嗎?
想的吧。午夜夢迴時,滿眼都是張延成的影子。每天就是對著月亮,想到能和王爺看到同一個月亮也覺得滿足……
點頭。
張延成若有似無的揚了揚兩頤。
將林禾撲到在床上。
雙手支著床,俯視著林禾清秀的五官,那樣熟悉的五官。
他陪在自己身邊多少年了?五年十年,可能更久了吧,實在不記得了,自從那日在先皇那裡看到他,就心心念念都是他。
可是,這人為什麼是皇上的細作。
為什麼偏偏也是皇上的人,他缺什麼?他要什麼?有什麼是皇上能給他而自己給不起的?為什麼偏偏要為了皇上奔命?
看到他施藥,看到他給付不起藥費的街坊鄰里看病,他以為他是的不爭的,他以為他風輕雲淡,兩袖無風,不過也是個貪戀權勢的人啊!
又或許是為了皇帝,他……
他對我恭順溫和,對我言聽計從。
但是,呵呵,如今看來,他對皇帝也是如此,不過是個奴才啊。只會搖著尾巴,對主人點頭哈腰罷了。
皇帝將承軒安插在他住處,他便一聲不吭的去準備被褥,將人安置了。
皇帝要他娶承家的小姐,他不照樣願意娶,難道這些年存了那些心思的人只有我一個?
猛的撕開林禾的衣服。
林禾看著張延成眼中慢慢燃起的火,雖然不知道王爺又為了什麼事生氣,卻也知道今晚定不能好過了。看著自己的衣服一瞬間被毀了乾淨,心裡卻只剩苦笑。
張延成要過他一次。
那天他聽說王爺要回京城,他的任務便已然完成,就是到了黃泉路上,見到陸九桓,他也能跪著喚一聲父親了。所以上了摺子,求皇上賜死。不想當夜張延成就雷霆大怒,將他拉了房中……
他也想過張延成或許會生氣,或許會罰他,所以跪在雪地裡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準備,鞭刑杖刑,就是廷尉一整瓶醉春風他也決計不會反抗。可是,他沒有想到王爺會這般對他。是啊,王爺是恨他的吧,他對我這樣好,而我卻從一開始便是在和他演一出虛與委蛇的戲,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我回背叛他。
那夜便只是覺得痛,下…身痛,以為麻木的心也湊熱鬧的跟著痛。
如同整顆心都被酸霧腐蝕,殘餘的又被絲絲抽離一般,那些眼淚便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月光下,林禾白皙的肌膚盈盈的泛著琉璃的光澤,觸手柔細光滑。
可是那望著他的眼中,是恐懼?是祈求?
張延成恨不能將這樣吃幹抹淨了才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