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用手捂住嘴下意識前後左右地看,看來看去也沒見到有人,她這才慢慢蹲下身,把那鐲子撿到手裡,掂了一掂發現那鐲子竟然是個實心的,怕不得有半斤重。
“我的媽呀,這麼大的東西,是誰丟的,這得值多少錢啊!”她一邊驚歎一邊又向周圍看,看來看去,還是沒看到人,眼睛轉了轉,悄悄把鐲子塞進袖子裡,假裝沒事一樣想回繡樓。
可是她這裡還沒走出去幾步,鄭氏卻帶著丫鬟良喜和婆子張媽出現在她面前。
巧慧嚇得一哆嗦,驚恐地看著她們,本能地轉身想躲,可是還沒等走出去,卻被良喜堵在眼前,叫道:“站住!跑什麼跑,偷了鄭夫人的鐲子你還想跑!”
巧慧連忙說道:“沒有沒有!我沒偷鄭夫人的鐲子!”
她這裡說著,張媽也衝上來,和良喜一左一右抓住她,從她袖子裡便把鐲子掏出來,遞給鄭氏,說道:“夫人,在這裡,你的鐲子果然是讓這個賤婢給偷了!”
巧慧嚇得大叫,道:“沒有沒有,我沒偷,那是我撿的,是我撿的!”
良喜說道:“撿什麼撿,夫人那麼大一個鐲子,掉了會不知道,會讓你撿到,騙誰呢!”
鄭氏也冷笑,道:“是啊,這賤婢偷了我的鐲子卻不承認,還敢說撿的,走,押回去慢慢審!”
巧慧嚇得大叫:“不要啊,不要,奴婢真的沒偷,奴婢真是撿的……”
張媽抬手便把她的嘴捂上,狠狠掐了她幾把,叫道:“你個小賤貨,讓你喊、讓你喊!再喊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就這樣巧慧被她們連拖帶拽拖向鄭氏的房間,那罐子茶葉便也掉在路上。
拖進屋裡之後,張媽把巧慧按跪在地上,良喜飛快地把窗門都關好,又回來和張媽一起把巧慧捆起來。
鄭氏坐在桌邊,手裡拿著她那隻大金鐲子擺弄著,看著被綁得結結實實跪在面前的巧慧,說道:“說吧,你是怎麼把我這鐲子偷去的!”
巧慧再次哭道:“沒有,奴婢真沒偷,鄭氏夫人明察啊!”
鄭氏叫道:“還敢嘴硬,張媽,給我狠狠的打!”
張媽被她事先吩咐過,不敢打巧慧的臉,拿了雞毛撣子往巧慧身上抽。
巧慧巧慧被打得想叫,可是嘴卻被良喜捂著,只能唔唔地呻吟。
鄭氏見狀又問道:“說,你是怎麼偷的!”
良喜把巧慧的嘴放開,巧慧哭著說道:“鄭夫人,奴婢真沒偷啊,奴婢就走路的時候見到,順手撿起來的,本想回去向我家夫人稟報,讓她還給失主……”
她的話沒說完,張媽就喝道:“閉嘴!到了現在還想騙夫人!”
說著轉頭向鄭氏說道:“夫人,我看這賤婢是要嘴硬到底了,我們肯定審不出來,還是把她送到官府去,讓官府動大刑吧!”
鄭氏用鼻子哼了一聲,說道:“嗯,那就送吧,官府的大牢里正缺人呢,那些人衙役打人可是有兩下子,打斷胳膊打斷腿都是常事,這嘴硬的東西,就得讓人那樣打才肯招!”
張媽和良喜作勢便要往出拖巧慧。
巧慧被嚇懵了,連聲叫道:“鄭夫人饒命,鄭夫人饒命啊!奴婢認了,奴婢認了還不行麼!”
鄭氏又冷笑了一下,擺擺手讓張媽和良喜停手,說道:“唔,認了就好,認了就先畫個押!”
說著從袖子裡抽出早就準備好的“供詞”遞給張媽,道:“給,先讓她按個手印!”
張媽拿著“供詞”,掏出印泥盒子拿到巧慧面前,放在地上說道:“快,畫押吧!”
巧慧被嚇得糊塗了,直到現在還沒想明白自己被她們設計,在良喜和張媽的逼迫下在“供詞”上按了手印。
她按好後張媽拿著“供詞”關給鄭氏,鄭氏接在手裡滿意地看著,等印泥幹了把“供詞”摺好又揣了起來,說道:“說吧,偷我的東西,是認打還是認罰!”
巧慧呆道:“奴婢、奴婢不知道什麼是‘認打認罰’!”
鄭氏說道:“認打簡單,就是送交官府,按你偷東西的多少定罪,我估計著,偷這麼大一個金鐲子,怎麼也要關上個三年五年吧,搞不好還要剁個手指什麼的!”
巧慧嚇得再次大叫,道:“不要,不要!奴婢不要去官府,求鄭夫人高抬貴手!”
鄭氏又是得意地一笑,說道:“唔,不去官府,那就是認罰了嘍?”
巧慧迷糊地問道:“認、認罰又是什麼?”
“認罰就是給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