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也都被他嚇住,一個個噤若寒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甚至覺得是馬貴聽錯了。
可是想想夏川和羅湘芸,當年來的還真奇怪,誰都知道他們是夏連成多外面帶回來的,所有人也都知道,夏川絕對不可能是夏連成和羅湘芸生的,所以以又沒什麼可以置疑的地方。
不提他們在這裡驚駭議論,再說夏家院裡,簡直是前所未有的熱鬧。
前來接人的禮官在葛力的帶領下來見羅湘芸和夏川,來到兩人面前恭恭敬敬地施禮,道:“夫人,公子,小人奉大將軍之命,來接夫人和公子回府!”
羅湘芸看著面前的禮官,簡直不敢相信是真的,當年隨夏連成從老家逃出來,她便從沒想過還有再與邵睿銘見面的一天,更沒想過,他會派人來接自己和兒子回去,讓兒子認祖歸宗。
她激動和雙手在袖中微微顫抖,可是臉上卻儘量平靜,她知道回去之後要面對的都是什麼人,即便自己身份不高,可是卻不能讓兒子和自己一起被人瞧不起。
於是她平緩著聲音,說道:“嗯,我已經聽葛力將軍說了,既然大將軍有這份心,我們便回去見他。”
話說禮官的心裡多少是有點瞧不起羅湘芸和夏川,因為他早在來前便聽說,大將軍的這位元配夫人是個教書先生的女兒,還是住在小地方的,而大將軍的另一位夫人卻是皇帝的妹妹長公主,和她一比,這將軍元配簡直土掉渣,沒準根本入不得眼。
可是現在一看羅湘芸,雖然上了些年歲,臉上略微有幾道皺紋,衣服也不是十分華麗,但是相貌端莊、氣質溫婉,看樣子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百裡挑一的美人,這禮官不由收起了幾分輕視,轉頭又向夏川施禮,道:“公子,小人來接公子回府。
說著話又向夏川打量。
本以為羅湘芸有點氣質就罷了,畢竟父親是教書的,耳濡目染受些薰陶,可是這位公子可實實在是在山溝子里長大的,聽說天天在養父家裡幹農活,就是鄉下的傻小子一個,應該又粗又憨的模樣。
可是這一看,也讓他十分意外。夏川不但長得眉清目秀,身材高挑,而且氣韻中透著孤高桀驁,目光清冷,神情淡漠,完全沒有他想像中的欣喜和受寵若驚,見自己跟他說話,沒有半點不適應的感覺,只是淡淡地“唔”了一聲,似乎並不是很在乎當不當將軍子事。
看著母子倆的表現,禮官在心中暗想,這娘倆倒底是真的不在乎,還是故意端架子?就不相信突然從平頭百姓要變成大將軍的家眷,一步登天他們會不激動、會不興奮!哼,裝的,肯定是裝的!
出於這種想法,禮官感覺自己被這母子兩個輕視了,心中十分不痛快,不過表面上還是堆著笑臉,說道:“夫人,公子,回府的話二位可能要先更一下衣,畢竟以後身份不同了,像現在這個樣子……有損大將軍的顏面。”
說著向後一揮手,立刻有丫鬟和小廝各捧了衣服過來,站在羅湘芸和夏川面前,讓兩人更換。
羅湘芸看著衣服皺了皺眉,按說換一下衣服也沒什麼,可是感覺這禮官說的話卻有些不對味,好像在貶低自己母子一樣。
她站在這裡沒動,後面的夏川卻有些惱火,說道:“拿開,我們不換,怕有損顏面不接我們回去就是。”
禮官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一笑,說道:“這個……公子何必呢,就換一下衣服,不費多少事。”
這次夏川沒說話,羅湘芸卻說道:“不是費不費事的問題,而是習慣問題,我們穿自己的衣服習慣了,你們拿來的再好,卻不合我們心,想來大將軍叫你們來接我們,不是想讓我們不合心的。”
“呃……”
禮官沉吟了一下,轉頭看向葛力。
葛力當然向著夏川和羅湘芸說話,說道:“既然夫人和公子不願意換,那就不換好了,更不更衣這樣的小事,難道他們還沒權得決定麼。”
禮官只好作罷,說道:“既然這樣,那夫人和公子就請出門上轎吧。”
羅湘芸和夏川仍然站在那裡沒動,夏川說道:“不,我們現在不能出去,你到這裡來,應該不是隻來接我和我娘吧,該接的人沒接完,就這麼走了?”
禮官又愣了一下,隨後悄然道:“哦,公子是說夏家人啊,讓他們隨後跟著就是了,小人不會忘的。”
夏川聽了惱火,道:“‘讓他們跟著’?!你這算什麼語氣!那可是我的恩人一家!對於他們,我們都要恭恭敬敬,你卻如此輕忽地說‘讓他們跟著’,你也太不把他們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