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嚴重嗎?”一聽到梁晟瑾的名字,楊程就突然著急了起來,忙問道。
“他把人家打上了,現在是下個月開官司,我不想讓他們有時間準備。”
“和王席貴有關?”
岑沚看著他不說話,認真地模樣就是在預設,
得到答案的楊程慢慢鬆開手,開始陷入了不長的沉默中,爾後輕聲問:“你的計劃是怎麼樣的?”
岑沚面上劃過一絲得逞,嘴角勾了起來。
“笑什麼。”楊程沒好氣地斜了他一眼,然後整個人往後倒,完全躺在椅子上,大大地深呼吸了下,傾身往前坐,噼裡啪啦地就開始敲鍵盤。
岑沚的電話突然響了,是林浩,剛接起來就聽對方說:“是我,怎麼了?”
“你幹嘛去了,我就想跟你說句你家那個有麻煩了。”
“我知道,所以我想讓他在我家住一段時間,介意嗎?”
“神經病。”
林浩笑了笑,就掛了電話。
岑沚看著楊程奮鬥,但也不能光看著,就自己忙去了。
這是整個全站第一次被黑,幾乎所有人都被嚇到了,各個部門亂的不行,甚至有幾封辭呈送到了岑沚面前。
岑沚看也不看就簽了個名上去。
短短地幾個小時,那麼一小個波動就讓公司就走了幾個人,但還好他們都是新來的一批實習生,這讓岑沚在慌亂中得以安慰一下。
埋頭連續苦幹了三個小時之後,需要處理的事情都已經差不多了,岑沚才暫時放下筆休息,整個人半躺在沙發裡,閉上酸澀的眼,伸手不輕不重的捏了捏額間。
在這麼疲倦地時候,他突然有點想沈沂了。
他想起沈沂也是喜歡皺著眉毛看書,在看到有趣的地方時,會發出hihi的那種怪笑聲。岑沚好幾次都敲著他腦袋讓他更正,但是對方怎麼也改不掉,久而久之的,他就莫名地喜歡上了這種笑聲。
岑沚漸漸睜開眼,看到的是楊程弓著背在電腦面前忙活的樣子,因為視線在放空,所以他沒能控制也沒想控制著視線移開。
他突然又想起了出門前,他和沈沂不開心的對話。他突然從沈沂那些看似任性的話語裡,找到了一點不太一樣的意思,他想……
或許,那個蠢小子,並不是單純的任性,而只是他的信任以及陪伴在他身邊的權利。
“喜歡上哥了?”楊程察覺到了岑沚的視線,從百忙之中抽出了幾點零秒的時間,瞄了岑沚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
岑沚慢慢拉回思緒,搖了搖頭,又閉上眼,打算睡一會兒,便說:“我睡會兒,一會兒叫我。”
“不回家嗎?”
“嗯?”岑沚懶得睜開眼。
“已經十點了。”
“嗯。”岑沚應了聲,不出兩秒又猛地睜開了眼坐起來,拿起手機開啟看了下,低聲罵了句糟糕,才慌慌張張地爬起來收拾東西。
楊程這才轉過頭,壞笑著看他:“怎麼了?老婆在家等著?”
“嗯。”岑沚點了點頭,剛走出幾步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停了下來,轉過頭對楊程說,“別太晚了,可以帶回家做。”
楊程慵懶地伸了個腰,打了個哈欠,衝他隨意地擺擺手說道:“行了行了,快回去陪老婆,別管我。”
他話還沒說完,岑沚就跑走了。
楊程無奈地笑著搖搖頭。
……
岑沚心亂如麻地等著紅燈,手指在方向盤上敲著不耐的節奏,看著剛買好的宵夜滿是懊悔!
都那麼晚了,那傢伙今天下午被他說的心情不好,肯定沒敢自己去找東西吃。像他那樣傲嬌又愛鑽牛角的傢伙,指不定躲在被窩裡慪氣。
這該餓成什麼樣才是!
煩躁地錘了下方向盤,紅燈恰好亮起,岑沚一腳蹬油門,疾弛而去。
回到家的時候,整棟屋子都是黑漆麻烏的,岑沚費勁地藉著路燈灑過來的暗淡的光芒,從包裡摸索出鑰匙開門,摸黑開燈。
許久沒換的燈泡有些神經質地閃了閃才徹底亮開,岑沚走進去隨意掃了一眼,在看到客廳還是跟出門前那樣一片狼藉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傻小子還在樓上慪氣。
他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在想,那傢伙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來跟自己慪氣,肯定得要特別鬧一鬧,這要怎麼哄才好?
但轉了個念頭想,其實他什麼都可以不用想的。沈沂那麼溫柔,隨便說兩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