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聲，“我這個主意不錯是吧？順道你還能把腹中的這個小累贅給解決了——哦，對了，當然啦，還有你自己，你不是早就鐵了心的要為你的紅髮天使犧牲一切包括生命了嗎？”

“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你也活不成。”西弗勒斯強忍著內心仿若針扎一樣的痛苦，嘶啞著嗓子說。

“這不正是你要的嗎？拖著我們未出生的孩子與我同歸於盡！”Voldemort嘴角譏誚一勾。

西弗勒斯心臟狠狠一抽，“夠了！”

忍無可忍的西弗勒斯喝止了Voldemort的滔滔不絕，他面色灰敗的怒視著自己的靈魂伴侶，破天荒頭一次的發出了自己的聲音，“如果我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想要拖著你和孩子同歸於盡，那麼我在波特莊園的時候為什麼不這麼做？我為什麼要回到這裡來受你的諷刺？”

“我隨便說你兩句你就受不了，你又知道當我獲悉你竟然懷著身孕跑到一群格蘭芬多中間時我有多擔心？！我做夢都害怕他們察覺你我之間的關係，做夢都害怕他們識破你懷孕的真相，做夢都害怕他們拿你和孩子來要挾我！”

Voldemort兩個發自肺腑的排比句讓西弗勒斯幾度開闔嘴唇想要辯解嗎，又忘記了自己該怎樣反駁。

明明來的路上他還覺得自己挺佔理的。

“你說你為什麼要回到這裡受我的諷刺？這就更惹人發笑了，西弗勒斯，你剛剛進來時看到我的表情我至今記憶猶新，怎麼？要不要擺個冥想盆出來，讓你自己也看看當時的你是多麼的驚魂未定……就好像揹著我偷了人一樣！”

“……”西弗勒斯臉上的表情像是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

“既然你對我沒你想象的那樣深情，那就不要做出一副被我傷害過的可憐樣，西弗勒斯，你以為我真的很注重傳承嗎？笑話！如果這個孩子沒有託生到你肚子裡，我根本就不可能多看他一眼！”越說心中的怒氣就越無法控制的Voldemort陡然起身，就要拂袖而去。

西弗勒斯看著他的背影，驚慌失措的問他，“你要去哪？”

背對著他的黑魔王眼底閃過一絲悲涼的笑，聲音卻出奇的冷漠，“還能去哪，當然是去波特莊園，做你想要我做的事情！”

西勒斯聞言瞳孔就是一縮，“不！你不能那樣做，得罪你的人是我！他們是無辜的！”

“都到這個時候，你還義無反顧的護著他們？他們？哦不，應該只有波特夫人吧，我在那個未來你腦子的記憶裡看過你背叛投誠鄧布利多的那一幕，多麼的勇敢啊，胳膊上烙印著我留給你的黑魔標記去乞求阿不思鄧布利多拯救你心愛的女人，在我這裡碰壁後，毫不猶豫的選擇背叛，西弗勒斯，如果不是鄧布利多斥責你不關心莉莉波特丈夫和兒子的死活，恐怕你早就把那對可憐的父子拋擲腦後了吧？”

“不過這也正常，這才是一個斯萊特林會做的事情啊，把自己喜歡的女人救下來，然後坐視她的丈夫和兒子去死，這樣你不就可以徹徹底底的得到她了嗎？”

“這個主意可真的是太棒了，告訴我，西弗勒斯，告訴你的靈魂伴侶，這輩子你是不是也打算這麼做？這次你可是把我騙得團團轉，爭取到不少時間，說不定最後還真的能夠讓你成功呢！到時候你也不需要再做別的什麼了，你完全可以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我身上，哦，親愛的莉莉，我很抱歉，真的，我沒想到黑魔頭會這樣的殘忍，我——”

“在你心裡，我就這麼的不擇手段、齷蹉不堪嗎？”從看到Voldemort那刻起，腦子就有點不夠用的西弗勒斯重新找回了自己離家出走的理智。

“不擇手段、齷蹉不堪？”Voldemort啼笑皆非的回頭，“西弗勒斯，原來你就是這樣評價自己的。”

西弗勒斯面無表情的和他對視。

“坦白說，你對自己這樣的評價讓我十分的驚訝，但即便如此，即便你把我氣個半死，我也從沒這樣想過你——”Voldemort語氣一頓，“不過你捫心自問，在面對那個泥……在面對波特夫人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如你自己所說的那樣不擇手段、齷蹉不堪呢？”

Voldemort一句“捫心自問”讓西弗勒斯下意識想到了當初他在德國世界盃（為了護住莉莉）那毫不猶豫的一記神鋒無影，臉色不由有些發白。

“西弗勒斯，我知道在你心中波特夫人高於一切萬物，但是在你把她愛入靈魂的時候，能不能也給其他人一點渺茫的希望？要知道我才是你的靈魂伴侶，我才是你腹中孩子的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