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都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招式,招招式式,驚險無比。
“那人到底是誰?怎麼能和師祖打成這樣?”這些天極劍宗的弟子,內心都是疑惑不已的。在他們的心裡,巫煉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是劍道之神。是無法挑戰的劍道權威,而如今一個靈水境五重的人,竟然能和他打個平平。
沒用多一會兒,又是幾百招過去了。依舊是勝負不分!
“兩人沒有一招重複……”一個弟子道破天機!而那些圍觀的弟子,也是如夢方醒。他們看的出來,兩個人用的似乎都是天光雲影劍技裡的對拆,可兩個人打了這麼久,完全沒有重複的招數。他們對劍道的理解,自然無法和江餘還有巫煉相比。江餘和巫煉,早就已經到了學會定式的一招後,一招化為多招,而後化招亦有化招,所謂一招便是千招萬式,發於意先,隨心所欲。此正是基礎劍技最強之道!
“真……真是幸運!”圍觀的弟子之中,有人失聲的說道。現在他們已經不管那戴著面具的人是誰,只是為自己能看到這樣一場驚世之戰而榮幸不已。畢竟這樣機會,百年難得一遇。
這邊的比試,已經打了多久,已經無法計算,日漸西斜,天都快黑了。一個錯身之後,兩人拉開差不多十多丈的距離。
巫煉手中劍一橫,一道細微的藍光,映照雙眼。此時此刻,他早已經不將江餘當成是後輩,而當他是自己難以戰勝的敵手。這種感覺很是奇妙,讓他興奮不已。他已經許多年都沒有過這種感覺了。這種挑戰強者,挑戰自我極限的感覺。
而此時的江餘,心中的感想和巫煉也差不多。他長期和劍靈對拆,劍靈的強悍遠勝過他,兩者實力有差距,算不得對手。而如今對上巫煉,卻讓江餘有一種對上一個好對手的感覺。他提著劍準備再度發起攻擊。巫煉看著江餘,忽然緩緩說道:“我若敗給你,便封劍歸隱。”
一句話,天極劍宗的弟子們,都驚呆了。心說師祖怎麼說這樣的話。而江餘也是一愣,但立即就明白了巫煉的想法。巫煉想贏!和他一樣想贏!身為一個武者,尤其是一個用劍的武者,沒有什麼比戰勝強者更暢快的!而現在巫煉想贏,卻難以贏下來,他也傲藉著這種誓言,把自己逼到懸崖邊上,只有把自己逼到了絕路,方才能激發出自己全部的潛力,從而贏得比試。這是瘋狂的賭博,賭上自己的全部!
“如果我贏了,你就告訴我你是誰!”巫煉繼續說道。江餘聽了這話,低聲道:“如果我輸了,和前輩一樣,我也自此封劍。如果我贏了,那麼還請前輩答應我一個條件!”
這句話說完之後,兩個人各自深呼一口氣,對視,忽然一縱而起,雙劍齊出,再度戰在一起,此時此刻,兩個人的眼中,唯有求勝二字,求勝為劍者本能,為劍者畢生之追求!
不知打了多久,電光火石之間,就聽得嗖的一陣聲響,一把劍被打飛了,直入雲霄,蹤跡不見!
勝負已分!
江餘的劍被打飛了,可是江餘的劍指卻停在了巫煉的喉間。
“師祖!”看到這一幕,那些天極劍宗的弟子,紛紛都闖了上來,巫煉一擺手,示意他們不要靠過來。就見巫煉將劍拋於地上,道:“我輸了。我自當遵守承諾,自此封劍歸隱,今日,便是劍客巫煉的忌日。”
“師祖三思!”巫煉身後的那些弟子,一瞬間全都跪下了。他們清楚,他們的師祖脾氣火爆,倔強不已,如果真的決定歸隱,那麼多半是誰都勸不回來了。
“前輩可還記得我剛才說的話,你還欠我一個條件。”江餘說道。
聽得江餘這樣說話,那些天極劍宗的弟子,個個都是惱恨不已,心說這個小子未免得寸進尺,已經讓師祖封劍了,還想怎麼樣。
“你儘管說,只要巫煉做得到。”巫煉說道。
“我希望前輩收回之前的話。”江餘認真的說道。江餘會這樣說,是出於劍道中人的惺惺相惜,畢竟能練到巫煉這種程度,如果真的讓他封劍歸隱,那恐怕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他與巫煉並沒有仇怨,沒必要苦苦相逼。而且就算看在聖師,乃至於周平的面子上,都理當這樣說。
可聽了江餘的話,就見巫煉搖了搖頭,道:“這一點,恕老夫做不到。”
“這……”江餘頭疼了。但他很快就想出了應對方法,道:“那這樣說好了,前輩你可以封劍歸隱,但只歸隱三年如何?”
“嗯……”巫煉低頭想了想。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必了,你給老夫的這一場謝幕戰,老夫很滿意。彷彿又回到了當年……老夫一直以為,自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