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江餘心頭一震，心說這九命竟然可以看穿自己是擁有破玄之曈的人，真是難以置信，要知道他現在的破玄之曈和普通人的眼睛沒什麼區別，根本不可能有人看得出來的。

“我知道你擁有破玄之曈，你知道我哪裡看出的破綻麼？”九命悠然道。

“不知。”江餘搖搖頭。

九命慢聲道：“有人告訴我有人送來了霧仙，我就吃了一驚。這霧仙多生於高處，在土中生長時是無形的，尋常人根本極難發現它。若沒有破玄之曈的話，那就只能是滄海境以上的強者或許還有可能了。可是我發現你連靈水境都不到，何談滄海境，於此我便有幾分的懷疑了。而你問我瞳術的問題，我便已經確定，你必然是擁有破玄之曈之人，並且已經破解主人留在流雲殿的密文了。”

方才的江餘心中只是震撼，如此卻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最驚訝的是，那九命竟然說主人二字。

似乎知道江餘的心思一般，就見九命的額頭上，竟也若隱若現的浮現出紅色的花紋來，看起來和那邊那個女妖額頭上的紋飾極為相似。看也知道，九命也是有主人的。

就聽九命繼續道：“主人其實只是個普通的武者，但機緣巧合之下，有了破玄之曈。若非如此，我堂堂混世之靈，如何肯屈尊於他。更不要說，我只是他數百個僕人之一。主人於名利女人皆無興趣，只對自己的眼睛所蘊含的秘密感興趣。他於雪漫大陸極北處，開創流雲殿後隱居，與外界幾乎隔絕，潛心研究各種武技，以及自己那雙破玄之曈的秘密。”

“然後呢？”江餘認真的聽著，詢問九命下面的內容。

九命又點燃了菸袋，抽了一口，仰著脖子吐了一口煙，繼續道：“主人不是混世之靈，沒有無窮的壽命，更加上他反覆試驗破玄之曈，屢屢使用不該用的禁忌之法，身體早已千瘡百孔，縱然修為已然超越滄海境，甚至連天君都可以不放在眼裡，但終究還是會死的。他心心念念只說自己窮一生之力破解破玄之曈的秘密，並不後悔，只是有些遺憾。遺憾只解開了冰山一角而已。為了防止後來者重走他的老路，他便留下石板四塊，記錄了全部的破玄之曈的秘密，可能還有一些別的東西，而後就死了。”

九命這回說的話，透出的資訊，讓江餘興奮不已，是因為他之前以為那個擁有破玄之曈的前輩，只留下了一塊石板，沒想到真的是四塊，可是其餘的三塊都去了哪裡呢。江餘想到這裡，便問了出來，道：“我去過流雲殿，可是那裡只有一塊石板。”

九命看了一眼江餘，道：“主人的僕人中，絕大部分其實都不贊同主人把辛苦幾百年的成果白送他人。但主人既然已經決定，那就無法更改。只不過主人死後，除了僕人中最末的林家祖先負責給主人看守流雲殿外，其他的都一鬨而散了。大家走的時候，也帶走了三塊石板。不過你若問我是誰帶走的，我也只能說我不知道，即便假設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的。一切看你自己的機緣了。”

聽到九命這般說，江餘心中不知道是悲是喜，悲的是三塊石板不知道去了哪裡，喜的是，三塊石板是真的存在的。

“還不知道那位前輩的名字是什麼？”江餘其實最開始聽到九命說他的主人實力已經超越了滄海境，便一驚很訝異，要知道有史以來，超越滄海境的人可以說是屈指可數的，就那麼幾個而已。可江餘轉念又一想，如果真的和這九命說的一樣的話，一個隱居起來，只是研究武技和瞳術的怪人，能被世人知道那才是是見鬼啊。

“我不知道。”九命很乾脆的回答。

“不知道，不可能吧。”江餘不相信。

就聽九命解釋道：“主人身邊有數百的生靈，可都是他的僕人，對他只要叫主人就行了，流雲殿又沒外人來，還需要別的稱呼麼？”

“這……”江餘仔細想想，心說這樣似乎也說的過去。

“流雲殿是上古神殿，距今都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怎麼你……”江餘其實好奇的是，為何這九命的修為，看起來只有二階妖獸的樣子。這麼多年的經歷，它早應該修煉的極為厲害了才是。

九命知道江餘想問什麼，道：“混世之靈各不相同，對於靈貓來說，二階已經是極限了。”九命說話的時候，用眼睛看了看遠處的那個沉睡的女子，道：“好了，看在你讓我回憶起上古時代的記憶的份上，諮詢的錢我就不要你的了。她要醒了，混世之靈因有無窮無盡的壽命，看多了身邊的生生死死，反而極珍惜情義，你對她好些吧。”

江餘聞言，微微點頭。可是看那將醒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