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一股寒顫之氣,江餘的體質,目前而言,是火居多,對冰冷之氣,則尤其敏感。他側目一看,發覺那冰冷之氣,來自於自己身邊的那個女人,那個看上去半眯著眼睛,一動不動,如同冰雕一樣的女人。
江餘瞄了一眼,心中暗酌,這女人身上的靈氣如此的冰冷,可見她應該是一個極為擅長使用冰相仙術的人,就仙術而言,冰相法術極為難練,因為冰相法術對自身的傷害極大,若非是體質非常強壯之人,或者天賦異稟的話,是根本無法修煉冰相法術的。
“想不到這裡竟有如此的奇人……”江餘心中暗暗稱奇。就在這時,他忽然就感覺到一股殺氣,鋪面而來。是嶽無痕!
“江城主遠道而來,真是稀客,小王招待不周,可不要見怪。隨意一點,隨意一點!”石異雄帶著幾分醉意,對江餘這般說道。江餘一笑,也沒站起,道:“石番主客氣了。”
歐陽麟代替石番主,替江餘介紹雲谷真人,還有嶽無痕。雲谷真人看到江餘的時候,只是眼眸動了動,什麼話也沒說。而介紹道嶽無痕的時候,江餘一聽到這名字,便極其自然的想到了嶽無人,也一下子就瞭解,為什麼嶽無痕用不太友好的目光看著自己。
所謂心便是劍道。劍道之上,高強如魏劍刑,如嶽無人,乃至於巫煉、紫桓真人等人,無一不是執著於劍道,極少動氣,也極少在俗事之上多放心思。這是一種境界。而江餘也明白這個,他心說這嶽無痕,能因為自己打敗了嶽無人而動氣到如此地步,可見他的修為,必不如嶽無人那樣強大。江餘對不修宮的人的所作所為,可以說用不齒二字來形容,可是當初在牧雲城上一戰,江餘還是真心敬佩嶽無人的劍道強者氣度,還有他強大的劍技。畢竟劍道與陣營無關。
“江城主,聽說你住在天邊的牧雲城之中,怎麼會有心思來這裡,莫非是改變了想法,想和我們一道收拾神武宗麼?”介紹之後寒暄了幾句後,嶽無痕忽然發問道。
江餘一笑,道:“我到此間,也只是看看熱鬧,並沒什麼立場。”
“看看熱鬧,你倒直白的很,倒是不會繞彎子騙人,這點還值得欣賞。”嶽無痕說完這話,對著江餘敬了一杯酒,而後一飲而盡。江餘見此,卻並未喝酒。因為江餘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並非是完全安全的,歐陽麟是否會在酒中下毒都難以預料。而江餘也希望自己能夠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去應對一切。
暖水閣之中,只是普通的飲宴而已,江餘和這些人,說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也差不多,很快江餘就把心思,又想到那怪石上去了。神遊天外的江餘,倒是意外的把嶽無痕給氣個夠嗆。他一連幾次對江餘講話,江餘都沒注意聽。最終,嶽無痕忍耐不住了,站起來道:“我聽說江城主劍技卓絕,天下無雙,不才我也是用劍的,在劍道之上,有不少不明白的地方,還希望江城主能給我一番指點,不知道江城主肯不肯賜教。”
話說的客氣!可這是標準的挑釁!
江餘還沒說什麼,就聽一直冷著臉的雲谷真人道:“勝負已分的局,有什麼比較的意義麼?”
“雲谷,你什麼意思?”嶽無痕一臉不爽的看著雲谷真人。雲谷真人的眼眸輕輕的全部睜開了,看著嶽無痕道:“你問我這句話的時候,不就已經是勝負已分了麼?”
嶽無痕聽到這話,心中一動,心說對啊,和一個後輩過招,我為什麼要心虛呢,如果是正常的話,自己不是應該想到的是,雲谷真人說的勝負已分,是自己贏了麼。雖然明白了雲谷的意思,但嶽無痕依舊不是很高興,便盯著江餘。方才嶽無痕大部分的話,江餘都沒聽到,而唯獨挑釁的話,他聽到了。聽到嶽無痕挑釁,江餘心中反而很高興,因為他現在要參悟劍意,需要和很強的對手過招,才能有所領悟,而這個時候,嶽無痕上來當小白鼠給自己試劍,自己何樂不為。
想到這裡,江餘道:“樂意奉陪。”
聽說二人要過招,歐陽麟眉頭一皺,他其實是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一幕的,但石番主卻極有興致,命人撤去了宴席,又吩咐屬下的人準備。因為在雷音堡的上空,有一個結界組成的演武場,名喚風雷坪,正是那些強者高人較量的地方。
準備已畢後,江餘嶽無痕,還有云谷真人,石番主,歐陽麟等等,一些大炎國的重要人士和賓客,都上去風雷坪。
一場大戰,也即將展開。
第四百零九章證道之劍
風雷坪上,因術法的緣故,所以常年烏雲蔽日,雷電閃耀。卻並有一絲的風雨。風雷坪之中,有十三塊浮空的浮石為落腳之地,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