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都沒來得及。畢竟這裡也沒什麼事了。梁總管一走,當下就群龍無首了,這些人也懶得在海上漂流,索性一個個都御風而起,返回牧雲城。這些人離開這裡,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這些人不敢和江餘一同走了,之前的那一仗,他們雖然嘴上不說,但都心知肚明,知道那夥人乃是為了江餘而來。他們可不敢再留在江餘這個掃帚星旁邊,天知道什麼時候又來一票人。
此時的江餘,坐在船尾打坐,那個被俘的女子“陪”在他身邊。聽得前面熙熙攘攘,江餘起身問了問同船的水手,方知有人把梁總管給帶走了。
而江餘看到那些修士也都走掉了,偌大船隊,幾乎就剩下水手和一些倖存的舞姬,還有一些牧雲城沒有修為的管事。
“算了,我也走了好了!”江餘終還是在海上飄飄蕩蕩的膩了。御風而起,帶著那被俘的女子一同,一路向著牧雲城的方向而飛。他們本來就已經離牧雲城不遠了,御風而行,一個時辰不到,就可以到牧雲城。和其他人不一樣,江餘沒有直接返回牧雲城,而是到了海岸邊上,尋了一個土堆,給那兩個女子立了衣冠冢,用木板做碑,在上面刻上他們的名字。
眼看著江餘為那兩個死去的女子做墓碑,那被俘的女子,看著江餘,低聲問道:“她們是你的妻子麼?”
江餘搖搖頭,道:“不是。”江餘說完這話,側目看看那女子道:“你可以走了。”
“嗯?”那被俘的女子聽到這話,愣住了,便以為自己聽錯了,問道:“你說什麼?”
江餘嘆了口氣,道:“你自由了,你可以走了。”
聽到江餘確定的話,那女子怔怔不語。許久才問道:“為什麼?”
“不為什麼,走吧。”江餘擺擺手,示意女子可以離開了。
“可你封了我的經脈。”那女子說道。江餘一揚手,數道靈氣飛射,解開了對那女子的禁錮。
那女子解開了經脈,卻依舊沒走,站在那裡看著江餘,許久,才道:“是你殺死了顧修武是麼?你就是那個戴著面具的人。”對於梁總管這邊人,很難想象,來殺顧修武的其實是兩撥人。而這被俘的女子,卻很清楚那個可能殺了顧修武的人,並非是他們的同路人。
女子的猜測,江餘預設。而就因為他的預設,一瞬間,那女子對江餘的觀感,一下就一百八十度的轉了一個大彎。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他是十星番的人,難道他是潛伏在這裡,並非是神武宗的人,一切都是偽裝麼……”女子一瞬間腦中如同風暴一樣閃過各種各樣的事。
眼見女子呆站著不走,江餘一笑,道:“怎麼,難道你真的想和我去牧雲中去?我告訴你,顧修武可是死了,神武宗馬上就會來人到這裡徹查,到時候難免會查出來你來,你若和我一同去,恐怕是難逃一死的。”
“那你怎麼辦?”那女子問江餘道,她話剛出口,便立即後悔,心說之前還當他是惡賊,如今卻怎麼為他擔心起來。
江餘一笑,道:“我能怎麼樣?大不了我就說你被我殺了唄。能把我怎麼樣?實在還不行,我就跑路唄。”說完了這些,江餘拍拍身上的土,對那女子道:“你既然喜歡這裡,那你就在這裡待著吧,反正我要走了。”
“你……”女子欲言又止,咬了咬嘴唇,最終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問道:“你就不問問我的名字麼?”
聲音再低,江餘也聽得見,回頭便道:“啊,還沒問姑娘名字。”
那女子聽到這問話,嗔怪的看了一眼江餘,道:“我叫葉子。”
“葉子?”江餘一怔,心說這名字還真夠怪的。他聽了以後,回道:“我叫江餘,沒必要記住,反正你以後是忘不掉的。”
江餘的這句的話意思,帶著自信與狂傲,他的意思是,反正自己是個闖禍精,在這個八州九島的世界中也一定不會安寧的,未來這個世界之中,會有更多的人記住自己,談起自己,自然是一個讓別人想忘也忘不掉的人。而那女子聽了這話,卻是看著江餘,而後側目看向海面,心中是莫可名狀的。
江餘沒管那麼多,擺了了擺手,道:“好了葉子,我走了!你自己保重吧。”江餘說完這話,御風而去,只留下那女子,站在土堆的墳冢旁邊,看著江餘離去。
江餘返回牧雲城,卻沒有第一時間返回牧雲客棧,而是直接前往之前他碰到十星番的那個倉庫,卻沒有找到十星番的人。無奈之下,江餘隻能先返回牧雲客棧。
牧雲客棧之中,早已是草木皆兵,風聲鶴唳。原因也很顯而易見。牧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