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那劍靈道:“你也知道我和她仇深似海,又怎麼肯用她的技法,那我存在,還有什麼意義?幾萬年的期待,只是一個錯誤麼?”說話的聲音,竟然第一次似是有了哭腔一般。
江餘知道劍靈是在彆扭,便哄她道:“好了好了,都是活了幾萬年的人了……你是恨她,又不是恨凌霄劍意。”
“有分別麼?”那劍靈道。
江餘搖搖頭,道:“當然有,我問你,凌霄劍意的創造者是誰?”
“自然是伯陵大神。”
聽劍靈如此回答,江餘道:“那就對了,我相信你不可能恨伯陵大神。而當年伯陵大神不也一樣身兼極我劍意與凌霄劍意兩種技法麼。對我而言,極我劍意是我的基礎,而凌霄劍意,也有可取之處。好用不就行了麼,管它是什麼呢?”
“可是這不是一回事。”劍靈似有些委屈般說道。聽到這般說,江餘心說劍靈此時真像是一個哭鬧的小女孩一樣,索性又哄了她幾句,劍靈方才解了心結,如往常一般了。
劍靈不鬧了,江餘仔細回想之前自己使用凌霄劍破的事,心說凌霄劍破的威力,超出了自己的預期,就技法而言,強過任何一種自己使用過,或見過的劍技。但耗費的靈氣也十分的巨大,就驅使靈氣的技法而言,凌霄劍意遠不如極我劍意高明。
“也許可以互補一下。”江餘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想法,他腦中演示了一遍使用極我劍意的靈氣驅使方法來使用凌霄劍意的招式,可是卻發覺兩者格格不入,便如生死仇敵一般,不能相容。
“果然不是那麼容易的,如果有人和我對練研究的話,或許有辦法。”江餘這般想著,眼看著窗外明玉十三巔,此時已經入夜,群山之間,雪峰高處,月光映照下,江餘似乎看到了那個神秘女子一般。
“不知道何時何地才能再次相見。”江餘嘆息一聲,就在這時,江餘聽得窗外,傳來一陣清脆的笛聲,那笛聲飄渺,穿雲破霧,在寂靜的夜中,格外的好聽,撩人心緒。江餘站到床邊,仔細觀看,便見在竹屋前面的一個丘陵上,坐著一個女子,手執長笛吹奏,看著那個背影,明顯是那個紫袍女子。江餘從醉東籬的口中,知道她叫聖師。
江餘不太懂音樂,但也清楚聖師所演奏的音樂是極佳的,他入神的聽了許久,後來不知不覺便趴在桌邊睡著了。
次日清明,江餘被一陣丹爐挪動的聲音所吵醒,江餘在丹清真人手下當過掌爐弟子,清楚這是丹藥出爐的聲音。
“昨天的藥煉成了?”江餘這般想著,而後又搖了搖頭,心說不可能。但凡厲害的靈藥,煉製時間都十分的久,昨天的那個藥方,看聖師的樣子,應該不是普通的靈藥,不可能這麼快就煉出來。雖是這般想,江餘還是走到竹屋後面,一個簡陋的露天煉丹房旁,看著聖師忙碌。
“書翻譯的如何了?”聖師從丹爐之中盛取丹藥,頭也不回的問江餘。江餘應聲道:“還算順利,不過看起來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行。”
聖師嗅著那些剛出爐的藥,對江餘道:“那你就安心的翻譯吧,吃喝什麼的,你自行取用就是,不必問我。”
江餘看著她從丹爐裡取出來的都是淡綠色的靈藥,是從未見過的藥,心中納悶,道:“這是什麼藥?”
聖師道:“就是你說的那個藥方中的藥。怎麼,你也沒見過麼?”聖師問道。江餘搖搖頭。心中暗暗稱奇,而口中自然也就問了出來:“怎麼這麼快就煉出來了?”
“什麼?”聖師似是沒注意聽江餘的話。
“我是問,怎麼一天就出爐了,照道理說,不得練個幾十天麼?”江餘疑問道。
聖師聽聞江餘的話,道:“那是因為他們的煉製方法與我不同。”
“哦?”江餘倒是想聽聽聖師的下文,畢竟如果能從聖師這裡學到快速煉丹的方法的話,那以後自己也是可以受益無窮的。可是聖師卻不說了。她抬頭看到江餘後,面上浮現一絲疑惑,因為經過一夜的休息,江餘已經恢復如初了。氣色好了許多,她直接奪過江餘的手腕,切脈一診,側目看著江餘,似乎就是在看著一個怪物。
“奇怪,我是絕對不可能診錯的,你昨日還病怏怏的要死了一樣,今天怎麼就這樣生龍活虎起來。”她盯著江餘看,看的江餘好不自在,那眼神,彷彿就是想將江餘給剖開來看看,看看江餘究竟是怎麼個構造。
“我都說我沒事的,我隔一段時間,便會如此。”江餘尷尬的笑道,他自然不能說自己會瞳術的事,故而以此敷衍。
“我怎麼沒聽過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