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弟也是拿劍的,想來肯定也會一些劍技的,不如指教我們一下如何?”
……
這些周家的後輩,說的都是客氣話,但江餘何嘗聽不出,他們說的話,實是綿裡藏針的。礙於周衡,他們不敢對自己說什麼,但心裡多半肯定是不服氣自己過來插隊。
“他們想被你教訓,那你就收拾他們一下好了。”劍靈出聲建議道。
“我沒興趣。”江餘斷然拒絕了劍靈的建議。或許真如劍靈所說,這些人所練的劍技在江餘眼中,完全是不堪一擊的,根本沒有和他們過招的必要,除了浪費時間,沒任何可取之處。
江餘和劍靈的對話,那些人自然是聽不到的。江餘一拱手,對那些人道:“切磋就免了,我只看看就好。”
那些人互相看看,面有不屑之色,便不再理會江餘,而江餘又看了一陣子,便離開了。
“你們剛才真的是不知死活。”見江餘離開,周平對著身邊的那些周家子弟說道。
“五哥,你說什麼呢?”那些周家子弟有點不明白的問周平。周平在周家排行在五,這些人中他又最年長,這些人自然都叫他五哥。
周平看著遠去的江餘的背影,道:“我在說江餘,你們竟然去招惹他,還好他脾氣還不錯,若真的動起手來,你們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五哥,你在說笑吧,就憑他一個靈氣境七重的人?就算他超水平發揮,也不能贏得了我們的。”周平身邊的人,當然不信周平的話。
“你們懂什麼。”周平呵斥道,他用手比了比自己的眼睛,道:“你們只看到他靈氣境七重,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江餘是什麼人?流雲殿又是什麼地方,白月國十二城千軍萬馬的絞殺之下,他都能全身而退的逃出來,你們覺得他是怕了你們,才離開的。我看他是完全不屑和你們過招罷了。”
聽到周平給江餘這麼高的評價,那些周家的子弟都有點不服氣道:“五哥,你言過其實了,流雲殿的人又不是他一個,沒準他運氣好,所以就逃出來了。”
周平聽了這話,道:“如果我告訴你們,他半年前還曾是個瞎子,而且修為幾乎完全廢掉了,你們還這麼看麼?他身上有血腥氣,是殺過人的,而且絕不是隻有一個。”
“這……”那些周家的子弟面面相覷,均是完全不敢相信。江餘曾是瞎子的事,不是隻有周平知道,只是大多數人,選擇了忘記。
江餘完全沒把演武場的事當回事,他回到自己的居所,在院子裡空曠的地方,拔出溶血劍,練開了自己那套天光雲影劍技。自從那神秘女子走後,江餘的天光雲影劍技,基本就停滯不前了,自己練沒什麼新的進境。練習只是讓劍技不要退步而已。
一套天光雲影劍技,江餘舞的十分嫻熟,瀟灑隨意,並沒什麼固定的章法。可謂來去如蛟龍,舞動似寒星。
“誰?”江餘舞到一半兒,已經意識到附近有人,而且那人絕對不是小若。便收招定式喝問。
“江兄弟的劍技好高明,在下從未見過,不知道是什麼名堂呢?”就見在月亮門後,閃過一人,正是周平。周平方才見江餘離開,便好奇的跟了過來,卻正好看到江餘舞劍。江餘的劍技,他生平僅見,僅僅看了數十招,便覺得自己之前所學所會的劍技,根本都不止一提。看的入神時,不小心發出了聲音,被江餘所識破。既是如此,周平索性直接站出來,畢竟這樣光明正大的說話,才是他熟悉的方式。
“只是胡亂練練而已,哪裡稱的上高明。”江餘很是客氣的說道。說這話的同時,他感受到了劍靈在他心裡冷哼了一聲。
“哦?”周平知道江餘絕非胡亂練練,他一眼瞟到江餘手中的那把劍的時候,又吃了一驚。周平鑑寶的本事當然不如周衡,但他好歹也是耳濡目染的。方才他遠遠的看著,就已經覺得江餘手中的那把溶血劍劍光閃爍之間,寒氣凜凜,是明顯的寶器。如今這樣近距離的看到那把劍的劍身與劍刃,更是確定了那是寶器無疑,而且至少是玄字中品以上的寶器。
“江兄弟可否借劍一觀?”周平提出了一個看似有一些過分的要求。江餘聽他這樣要求,倒是沒覺得有什麼,直接將手中溶血劍丟給周平,周平接過後,手指輕輕擦過劍身,感受溶血劍的冰冷。
用劍之人,哪有不愛劍的,而也正因為如此,自古名劍多易手,又引來多少腥風血雨。但凡手持寶器之人,若沒精湛的劍技,又如何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周平又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他已確信自己之前對江餘的評價毫無錯誤。
周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