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明玉壇那種大門派,自然可以挑選合適的門徒,而似天虛宗這種小宗派,沒什麼名氣,招攬徒弟都是很費勁的事。所以所謂的斬妖除魔,其實更多的,是為了壯大門派的聲勢。以求更多的弟子加入。
“你不想去麼?”江餘笑道。
那少年聞言,道:“大哥笑我,我又不傻,他們那群傢伙,鬍子都一大把了,那麼多人卻打不過一條大蛇,和他們學,能有什麼出息?”
江餘忽然想起什麼事,問那少年道:“你識字?”
那少年聞言,搖搖頭,道:“那告示是我問別人,他們讀給我聽的。”
江餘道:“如果你真的想成就一番修為,識字是最基礎的,若是一個字都不識,很難有所成就。”
那少年聽江餘如此說,道:“大哥是說,如果我識字,大哥就肯收我為徒是麼?那我明天就開始學!”
江餘道:“我只是給你一個建議,收徒之事,不要再提。不過以後如果有機會,教你些本事還是可以的。”對江餘而言,教這少年一些防身本事,不讓他被人欺負,還是很容易的。而聽到江餘肯松這個口,那少年自然是欣喜不已。
三人的馬車,出了十安城,順著大道而行,沒走出多遠,就見天空之中,三道身影劃過,攔截在江餘在馬車之前,馬車因此驟然停下。
江餘撩起車簾,看了一眼,已經認出那為首之人,正是那一日和大蛇激鬥之時天虛宗的領頭人。
那領頭人向前一步,拱手道:“在下洞冥子,現在是天虛宗的掌教,前幾日尊駕出手相助,使我天虛宗脫得大難,在下感激不盡。懇請尊駕留下姓名,使我天虛宗感念有方,亦不使尊駕功勞妄負!”
沒等江餘說什麼,那少年高聲道:“我大哥叫江餘!”其實江餘和那大蛇激鬥之時,曾經報過自己的名字,不僅僅是這少年,那些天虛宗的人,也是聽到過的。而天虛宗此時明顯更想知道江餘的師承,他們很想知道,江餘究竟是哪一派的強者,竟有如此強橫的功法。
而那少年替江餘報名之後,側目問江餘道:“大哥是什麼宗派的?”
“無門無派。”江餘應道。而江餘的聲音,天虛宗的人也都是聽到的。聽到這個答案,那些人面面相覷。似這樣一個厲害的少年,竟然是無門無派的,當真是不可思議。
天虛宗為首的洞冥子,聽江餘說出這話,道:“尊駕術法,洞冥子歎服,若尊駕有興趣,可投身我天虛宗,洞冥子願將掌教之位,讓與尊駕,尊駕意下如何?”洞冥子的話一出口,他身邊的兩個人,皆是面色大變,意欲說話,可洞冥子卻擺手示意他們不要多言。洞冥子並非是一時興起,而是早有打算。在雪漫大陸,宗門林立,而各宗門之間,爭鬥也是頻頻。似天虛宗這樣的小宗派,時刻都有可能被其他宗派吞併或者消滅,如果能招攬似江餘和凌若雪這樣的高手加入的話,那對天虛宗,甚至對洞冥子本人來說,都是有利無害的。
洞冥子言語懇切,江餘自然也就認真回答道:“江餘不習慣門派的約束,所以掌教的好意,在下心領了。若無其他之事,江餘還要趕路。”
洞冥子見江餘不接受自己的提議,差令身邊的人,拿著一個錦盒,來到馬車前,雙手捧上,就聽洞冥子,道:“尊駕畢竟救了我等,這是我天虛宗的一點心意,還望尊駕不要再推託。”
“那就多謝掌教了!”江餘不客氣的答應下來,而那少年,也跳下馬車,將那錦盒拿了過去,又回到馬車之上。而馬車又一次啟程。
江餘沒有下馬車,是他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受傷沉重,而並非有心失禮。而那所謂的掌教之位,他則是真的不稀罕。
目送著江餘的馬車離開。洞冥子嘆道:“真是仙界奇人,難以揣度啊。”江餘不肯加入天虛宗,洞冥子十分惋惜。
洞冥子身側的弟子失聲道:“師尊,他剛才說他叫江餘,難不成是那個被好幾個國家通緝的江餘?”
“你說什麼?”洞冥子有些納悶道。
那弟子道:“師尊大概不知,最近附近幾國都在通緝一人,就是叫江餘的。聽說他是明玉壇的棄徒,又殺了百黎國的王子。”
“這樣……”洞冥子捏著下巴若有所思。
“還好他剛才沒有答應師尊。”那弟子有些慶幸的說道。而洞冥子此時也覺得自己剛才似乎有些唐突了。對於通緝要犯這回事,洞冥子是不在乎的。畢竟仙門和俗世是兩回事。而他們真正在乎的,是江餘明玉壇棄徒的身份。如果真的讓明玉壇的棄徒當了天虛宗的掌教,不說傳出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