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別的奇招麼?”江餘心中暗酌,似法壇這種東西,是瞞不住別人的,如果單純的想依靠法壇,背水一戰的話,這樣的打法,未免太過死板,神武宗是不會害怕消耗戰的。
江餘心中有種種疑惑,最終江餘心說算了,反正只要開戰之後,不管陰謀陽謀,一切也就見分曉了。
歐陽麟站在風中,搖著扇子,眺望遠方的天裂谷,忽然微微回眸,看了江餘一眼,道:“我其實一直有一個疑問,想問問江兄弟……你究竟來自何處?我自負博學,可江兄弟不管言行,還是獨有的功法劍技,我都未曾看有第二人用過,當然是人才難得。”歐陽麟說話的時候,在他周遭,僅有江餘一人而已。
聽他這般說,江餘微微一笑,未說什麼。歐陽麟見江餘不說話,他也沉默了片刻,道:“我想在江兄心中,還有很多人的心中,大概都是看不起我吧。看不起我既然當初跟隨神武宗,為何又要跟隨十星番,如此首鼠兩端,未免惹人笑話,對也不對?”
江餘聽到這話,沉吟了片刻,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
聽到這樣的回答,歐陽麟仰天哈哈大笑,道:“江兄弟果然不凡。與那俗人的目光畢竟不同。”
歐陽麟看著遠方,眼眸之中,露出一股奇異的目光,似是痛苦,又似回憶。默然道:“男兒存世間,不過王與侯。有些事情,並非是我想做,只是如果不做,那麼等待我的,只有枉死而已。”
“存在這個世間的方式有很多種,想活下去,手段也很多。你的存在,是否讓更多的人,枉死了呢?”江餘這般問道。聽得歐陽麟一愣,但隨後哈哈一笑,道:“江兄弟,你想說是我做了大炎國的軍師後,死的那些十星番的舊部吧。其實說白了,我只是一把刀而已,一把石異雄喜歡的刀而已,就算沒有我,難道不會有其他人了麼?他石異雄既然希望有人替他巧立名目去殺掉那些十星番的舊部,我便推波助瀾,幫他一把又何妨。”
聽到這樣的說法,江餘索性也直白道:“所以你就給石異雄下了毒,想取而代之麼?”
歐陽麟聽到這樣的話,倒是一點都不意外,道:“江兄弟也看出來了,其實他身邊的人裡,但凡有點見識的,又有誰是看不出來的,可是誰敢說出來呢?如今我掌握大炎國生殺予奪的實權,誰敢招惹我,我便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況且你以為憑石異雄的手段,就能將不修宮和長生苑同時拉攏過來麼,還不是需要我?如今不修宮和三王院的人,也都預設了我在大炎國的存在,取而代之,也有他們授意的部分,他們早就受夠了石異雄,之所以還沒有出手幹掉他,是因為還有一個秘密,至今沒有破解。”
“秘密?是何種秘密呢?”江餘好奇問道。
歐陽麟看看江餘,道:“這秘密我之前一直猜測不到,而直到江兄弟你,護衛雪仙教的人北撤,這秘密就都揭開了。”
歐陽麟短短的一句話,卻包含了巨大的內容,江餘一下就意識到,他所謂的秘密是什麼了!
仙谷!
必然是仙谷,十星番有仙谷,這是人所共知的事,但交易仙谷的事,一直是十星番的最高機密,所以即便是歐陽麟這樣的人,也是一樣無法知道的。而仙谷這種東西,也必然是可以吸引長生苑、不修宮這種大宗派的眼球的,畢竟對任何的修士而言,仙谷都是越多越好的東西,吃了只有益處,並無弊端。也唯有仙谷這種東西,才值得長生苑和不修宮為了一個小小的大炎國而出手。
江餘為了保護阿纖他們走,暴露了自己和雪仙教的關係,而雪仙教給教眾分發仙谷這回事,必然是瞞不過精明的歐陽麟的,多重情報的組合,很容易就聯想出,江餘才是和仙谷有關係的人。
江餘雖然知道歐陽麟可能推測出仙谷就在自己手中,可還是佯裝不知,道:“綏平候的話,太高深了,我聽不懂,何妨直言呢?”
歐陽麟點點頭,道:“我就欣賞江兄弟這一點,我就直說了吧,我清楚,不管是雪仙教,還是十星番的仙谷,其實都是出自江兄弟的你手中,但是至於你是哪裡弄來的,我並不清楚,不過這不要緊。我知道你有就行了,憑藉我現在在大炎國的權勢,還有江兄弟你強大的劍技,還有仙谷,你我聯手,必然可以做出一番大事,譬如,徹底佔領這片荒州,未來在籌措人馬,便是天恩大陸,也收入你我囊中,又有何難呢?”
聽著歐陽麟的雄心壯志,江餘淡淡一笑,道:“可惜我志不在此,我只求劍道而已,至於你說什麼仙谷,我倒是吃過,若你說是出自我這裡,綏平候是否想多了。我只是一介武夫而已,怎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