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療傷尚且不及,哪裡有力氣過來追江餘等三人,只能眼看著江餘三人離開。
“大哥,他們看上去也不是壞人。”那少年回頭看著遠處那些天虛宗的修行者。
“人心難測。”江餘冷聲說道。其實江餘何嘗不清楚,那些天虛宗的人應該不是壞人。但此時的他已經十分虛弱,如果形銷再沒了,估計很快就會昏厥。若天虛宗之中,有人有了歹心,那便是悔之晚矣的事情。所以早早離開,才是上策。
江餘向前走了一陣子,已經可以看到十安城了,江餘忽然覺得體力的靈氣盡數消散,眼前一陣昏花,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江餘再度醒來之時,發覺自己躺在一張舒適的大床上,而他睜開眼睛的瞬間,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正是那少年,此時坐在他的床頭。而見他醒來,那少年興奮不已,對著站在視窗,臨窗遠望的凌若雪喊道:“姐姐,我大哥醒了!”
凌若雪聞聲走了過來,而江餘也坐起身來,問那少年道:“多久了,這是在哪裡?”
“大哥你昏了三天了,這是在十安城的客棧。”那少年回答道。
“三天……多謝你了!”江餘對那少年說道。他清楚,凌若雪不諳世事,能帶自己來這客棧的,只能是這少年。
“大哥說的哪裡話!”那少年搖頭道。眼見凌若雪過來,那少年很識趣的說道:“大哥,我先去出去轉轉,一會兒就回來!”
凌若雪走到江餘的床邊,緩緩坐下。只是看著江餘,未曾言語。江餘也未說話,只是打量著眼前的凌若雪。就見凌若雪身上還穿著那件血衣,未曾換卻。而面上原本還有的紅潤之色,此時也已消弭,和初見之時一樣一般,略顯蒼白。而眼眸之中,帶著幾分疲憊。江餘知道,自己這次昏厥,凌若雪一定又替自己療了傷。而看她的樣子,估計三天來都沒怎麼睡。雖她不說隻字片語。但眼眸之中的關切,已經勝過千言萬語。
江餘輕輕拉過凌若雪的手,一把就將凌若雪攬在懷中,緊緊的抱著她。凌若雪雖有羞赧之意,但卻並未反抗。只是微微闔目,享受這旖旎時光。
“若雪,碰到你,我真幸運。”江餘輕聲說著。他從懷中玉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股的寒意,知道自己之前給凌若雪的藥,只是延緩了她肌體受到的損傷,並不能徹底將其根除。江餘嘴上不說,心中卻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想辦法,幫凌若雪治好身上的損傷。
江餘雖醒來,行動無礙,但因為那枯殘七絕的反饋,讓他短時間已經無法再使用任何的靈氣。
江餘和凌若雪兩個人,剛出房間,就見那少年登登登的跑上樓來,對江餘道:“大哥,不好了!”
看那少年滿目的焦急狀,江餘心知可能發生了什麼大事,便問道:“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那少年道:“大哥昏迷,姐姐也不曾離開半步,自然不知道城裡的事。這幾天城裡都傳開了,說天虛宗的人翦滅了一個地下的咒術師組織,解開了困擾十安城的怪獸之謎。可他們沒人知道大哥和姐姐。雖然楊家的殘黨這幾天都是天虛宗的人給收拾掉的,可是那楊家的首領楊參,還有那大蛇可都是大哥和姐姐殺的,憑什麼他們天虛宗的人,就敢獨佔功勞……”
那少年還沒說完,江餘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擺擺手道:“他們既然想獨佔,那就獨佔好了。”
“可是這樣的話,大哥……”那少年有些不能理解江餘的想法。
江餘道:“我們去陰風峽,只是一時興起,又不是為了所謂的名聲。再說,名聲何用?天虛宗的人若想要,就都給他們好了。”
江餘說笑間,卻發覺那少年面露驚訝之色,目光不離自己的臉。江餘摸了摸自己的臉,發覺自己現在臉上的偽裝完全都沒了。便對那少年笑道:“怎麼,認出我來了?”
那少年聽聞此言,道:“原來我的大哥,就是我一直仰慕崇拜的人!之前在陰風峽,我聽大哥似乎報過自己的名字,可我當時沒聽得太清楚,如今想來,那可不就是江餘!”
“我有什麼可以值得你仰慕得?”江餘奇道。
“因為大哥不畏權貴!那些高高在上的權貴子弟,有幾個能是好人的,平時他們殺人放火都沒人管,大哥殺了他們,是替天行道!”那少年看著江餘這般說著,忽然之間,做出了驚人之舉。就見他直接跪在江餘的面前,伏地道:“認識大哥,是小弟的運氣。見識了大哥的神妙功法之後,小弟也想如大哥一樣,有通天徹地的本領,希望大哥能收我為徒!”
鐵貓兒的意外舉動,讓江餘有些猝不及防,但鐵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