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的出口,在北城的一個荒涼的雜草叢中,這些雜草有數米高,如細竹般粗,叫作無憂草。它們生命力頑強,不管怎麼闢砍,都消滅不掉。今天被砍了,第二天就會快速的成長起來,很是神奇。
五年前,白鶴鳴的分身還特地研究過,但沒有研究出什麼東西。
若不是這種草,只能在這方圓千米內生長,恐怕整個旋木城的人類,都會面臨生存空間問題。
當初,白鶴鳴選擇的地道出口無意中挖到無憂草叢的中心。
那時,他並不知道這個草的特性,每次砍完草,蓋一個簡易草屋,做實驗室。
第二天過來,草屋就不見,草完好無損。幾次之後,他終於明白了這種草的特性。
後來,白鶴鳴無奈,只能帶來繩索,將這些草拉彎,在不弄斷這些草的情況,以它們的身體,蓋了一個草屋,這樣才沒有發現草屋不見的情況。
地道就在草屋的下方,白鶴鳴爬了出來,進入草屋坐了一會,望著外面無盡的草海,白鶴鳴居然心中一片寧靜。
記憶中,他的分身每次前來,都會有這樣的感覺。
無憂草,無憂草,就是無憂無慮,讓人心曠神怡,心不自覺的安心下來。
有時候,他都會有種錯覺,這些無憂草,是一個女子的頭髮,柔順順暢。
他每次都被這個想法嚇了一條,每次又都不可抑制的認為,就是這樣。
甩了甩頭,他壓下分身因果情感的影響,想起了正事,他是去收利息的,走出草屋,他扒開草叢,向著外面走去。
一直到白鶴鳴離開了無憂草的範圍,那些無憂草迎風而動,響起沙沙的聲音,好像在說,“爺爺離開了我,你也要離開我了嗎?爺爺,憂兒害怕!嗚嗚…”
那風吹的草叢沙沙聲音,更加響了,這次又好像是一個孩子的委屈無聲的哭泣。
白鶴鳴停下腳步,回頭望向那大片草海,“奇怪,每次發出沙沙的聲音,我都好想聽到了有人在說話?”
搖了搖頭,白鶴鳴只是以為他心中太孤獨了,畢竟他在這個世界,是一個另類。
飛速前行,旋木城與旋青城之間的路程,大概一天半左右,兩城之間有一個荒廢城鎮。
這城鎮是座空城,是給那些冒險者,商旅落腳的地方,他們的手裡一般都會有紋玉石。
白鶴鳴要想不在野外過夜,就得去那座空鎮。
冒險鎮,這是那些冒險者起得名字。
望著那數米高的城牆,比旋木城要遜色太多,黑暗慢慢吞噬大地,白鶴鳴來到了這座城鎮。
走進城中,想象的蕭條並沒有出現,反而很是熱鬧,這些都是天南海北,手上沾滿無數鮮血的冒險者。
冒險鎮的後山,據說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水櫻果成熟的季節。所以這裡才聚集了很多冒險者,商戶。
水櫻果,食之可以擴充套件腦域,是天下武者唯一可以自己做主的資源之一。
這些水櫻果,對武紋修者沒什麼用,但對那些8k以上的腦域武者,就太具有誘惑了。
一旦他們達到腦域10k,不管年齡多大,一般宗門都會收入外門,有機會可以得到祖器照耀,踏入武紋修者。
白鶴鳴望著那些街道兩旁,那些武者不停的叫賣著。
“最近這些宗門還讓人讓活了!”
“就是,現在這些宗門小輩,都來跟我們搶水櫻果,真是可氣!”
“昨天來了那個水靈宗的,還有那個黑蛇君都太囂張了。”
街道兩旁的武者,望著白鶴鳴滿是憤怒,錯以為將白鶴鳴當做一個宗門弟子。
白鶴鳴心中苦笑,也沒有解釋,而眼前這些武者交易的東西,白鶴鳴都是一掃而過,只有武功秘籍,白鶴鳴才感興趣。
同時,白鶴鳴從他們的話語中,聽到了一個重要的資訊,就是這冒險鎮,有宗派弟子。
他到可以去暗中打探一下,凡人需要怎麼突破界限。
“這位公子,是第一次來冒險鎮吧!”一個滿臉精明的小子,走到白鶴鳴的身旁道。
冒險鎮,雖說不受任何宗派庇護,但也有很多武者住在這裡。
他們也許是一個宗派在這設立的點,也許是一個在這裡經商的商人,也許是一個年齡老邁的武者。
“是的。”白鶴鳴點點頭,“正愁不知到哪找一個地方住呢!”
“公子,小的只賺些錢財,不如讓我給你介紹一番吧。”這位小子連忙毛遂自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