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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過來了,你到三線房避一避。” “你這樣跟他談?”季師益看了一眼邱景嶽,衣釦全鬆了,褲子被扒了下來,乳頭被啃得紅而腫脹,立到一半已經有些垂下去的yang丵具。 邱景嶽手忙腳亂地拉起褲子,季師益幫他扣了釦子。終於收拾好了之後,季師益往三線房去了,邱景嶽提醒他:“一會兒你可別出來。” 人生往往事與願違,幾個禮拜都沒響過的三線手機那天就響了。一個急診的腹部外傷並內出血休克的病人、一個下消化道大量出血不止的病人,忽然有兩臺手術需要三線參與手術。季師益從三線房出來的時候邱景嶽很鎮定地抬頭看他,問:“有急診?” 他的那位學生向季師益問了好。 “嗯,”季師益笑著朝他點頭,說:“人不夠你上。” “季大教授都搞不定,我有什麼用?”邱景嶽朝他笑,手中的煙卻有些微抖。 在那個學生背後,季師益指了指邱景嶽的領口,邱景嶽裝作不經意地弄平了翻起來的領口——手指也是抖的。 季師益打電話讓兒子去邱叔叔家吃飯,兒子很高興地尾隨著邱師同回家去了。 那天的手術做到了半夜,十二點時季師益到了邱景岳家。邱景嶽在客廳裡開了盞微弱的燈,穿著睡衣,蓋了條薄毯子,在沙發上睡過去了,似乎是在等他。季師益走到沙發前,邱景嶽就醒了。 “回來了?”他坐了起來,眼神的焦距並不清晰,那是被驚醒者特有的遲鈍眼神。 “嗯,進房間睡吧。” 邱景嶽打算站起來的時候,季師益把他連著毯子一起抱了起來。抱到屋裡就放到床上,壓在他嘴唇上吻著他。邱景嶽配合地和他交纏著唇舌,握住季師益的老二,對他說:“我洗乾淨了。” 翻雲覆雨之後,邱景嶽在睏倦之餘聽見季師益好像不經意地問:“昨天晚上在病房改論文了?” “是啊,我怕去了你家就……”邱景嶽沒往下說。 季師益抱緊他,說:“最近沒什麼事,我們過來住幾天。保證不過十一點不騷擾你。” 直到那位女學生出科,邱景嶽仍然沒留意到她那雙大眼睛一直在看他,也沒注意她隔三差五的彙報簡訊有什麼異樣,每次收到簡訊只是回一句“呵呵,我已經看過病人了,謝謝你提醒”之類的。那段時間幾乎每天夜裡他都和自己的師弟進行翻天覆地的戰鬥,以至於上班的時候看見季師益他都開始有些心神不寧。只要辦公室裡沒人,季師益就會過來,哪怕只是站在他身邊不動,邱景嶽也會覺得他要做什麼了。一個吻,或者一個撫摸之類的。 那姑娘出科之後不久拿了一本病歷過來要邱景嶽評閱,裡邊還夾著一封信,邱景嶽以為她夾錯了,也沒開啟,把病歷評完了,給她打了個優秀,就笑著把病歷還給她了。 在邱景嶽背後一張辦公桌的季師益看見之後幾乎就要嘆息了。下一秒鐘覺得,能讓這個人看著自己,實在也是很有本事了。番外7 每年七月到八月,每個副高以上職稱的人員都有半個月的教學假。直到三十八歲,邱景嶽的教學假往往形同虛設。其他教授的假期也被剋扣,一般只放一週,邱景嶽卻往往只放三天,也就是週末加週末前的那個週五。到了季師益時代,邱景嶽的假終於可以完完整整地放了。有一年剛好有兩個主治升了副高,而按秘書的安排,都留在了二區。所以當年的教學假,二區的兩位正主任——季師益和邱景嶽——選擇了同時放假。為了不引人注意,兩人的放假起始日稍微岔開了一天。 季師益多年前去美國留學那一次,在坐飛機飛美國的途中,飛機顛簸了數次之後,機組人員開始給他們發紙筆,告訴他們把自己要交代的事情交代清楚。雖然在那之後並沒有真正發生什麼,季師益除了回國那一次之後,從此就不太願意坐飛機了。如果要去國內某些地方開會,他寧可坐高鐵。在廖敏軒時代,如果要出國開會,他會去,但每次上飛機前他都會把家裡鑰匙整串都給邱景嶽。開頭邱景嶽並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只是覺得他是要他保管鑰匙罷了。後來某一次聊天,聽說起他在美國飛機上的事情之後,就想明白其中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