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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背後一震,有兵器入體的聲音。被扭到背後的雙手忽然感覺到溼熱的液體緩緩流過,劇烈的疼痛開始迅速蔓延擴散。

一時間,呼吸都感到困難,彷彿有一口氣被疼痛憋著,吸不進去,也吐不出來。

“鏗——”劍與劍相碰的聲音,她的身體霍的被鬆開。失去了支撐,軟綿綿的倒下。

倒在雪地裡,背後好像仍有血湧出來。刺骨的冰涼卻讓疼痛有一絲麻痺。

是要死了麼?

意識漸漸有些渙散,隱約能聽到打鬥聲,眼睛卻緩緩閉上。

無恆……無恆……

想喊,卻喊不出。

雙眼終於閉上,頭歪向一邊。

“你是誰?”手持匕首的重韋半包著臉,只露出一雙細長的眼睛,銳利如鷹。

另一個人拿劍指著他,“這也是我想問的問題。”

重韋並不戀戰,轉身想逃。那人足尖一蹬,飛身上前,揮劍攔住他。

幾招過後,重韋臉上黑色的紗布被劍尖挑開,那人看著這個陌生的面孔,又問,“你到底是誰?”

重韋陰冷一笑,左手微抬,三支暗鏢從袖口飛出。那人急忙閃身避過,卻是慢了一步,左手臂被其中一支射中。再抬頭一看,那人已經逃走。

他捂著手臂,回頭看到雪地裡的西樓,雙目緊閉,身邊的雪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觸目驚心。而胸口,則被那柄匕首射中。

竟是自己的那一閃身,讓他擲出了匕首,又瞬間逃得無蹤,速度令人震驚。

“孟小姐……孟小姐……”他連叫了幾聲,西樓毫無反應。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呼吸已然十分微弱。

重韋剛逃出那人的視線,心裡正在稱奇,居然除了那個刺客,還有人在暗中保護她。

“是你!”

聽得這聲略有些熟悉,他抬眼一看,莫無恆持刀擋在他面前。

“你怎麼會在這裡?”莫無恆冷冷打量他,見他的裝束便知,定然不是光明正大進的皇宮。

重韋嘴角勾起一絲陰笑,“有時間問我,不如去看看孟西樓是否還活著。”

莫無恆心底強震,“你說什麼?”

刀迅速出鞘,眨眼間架在了已手無寸鐵的重韋脖子上。

重韋不緊不慢,“你多在這裡耗一分,孟西樓就死得透一分。不想去看,那麼我們再次切磋一番,如何?”

刀一瞬已然回鞘,莫無恆向他來時的方向奔去。

重韋冷笑後,順著路徑離開。

“放下她!”莫無恒指著抱著孟西樓的人,那人手上血流不止,卻無暇包紮。

那人停住腳步。

莫無恆見西樓前後兩面受傷,人已無生氣,也不知是生是死。他沒有耐性等什麼,直接出刀。趁著那人的閃避,左手奪回西樓,右腳向那人踢去。

那人倒在地上,眼見莫無恆沒有任何停頓,帶著西樓絕塵而去,地上只有一滴滴的,觸目的鮮血。

他站起身來,順著血跡找去。只是體力已在打鬥後耗費得差不多,手臂上還有傷,找到宮牆處,已經看不見有血的痕跡。

朱弦宮。

“臣妾今日魯莽,誤闖了乾殿,請皇上恕罪。”許婕妤有些忐忑的跪在夏洛面前。

夏洛淡淡看了她一眼,“平身吧,不知者無罪,隨意出入乾殿,也是朕的許可,不算你錯。”

“臣妾斗膽問一問,皇上似乎與孟小姐有爭執。”她邊說,邊倒了盞熱茶遞給夏洛。

夏洛沒有接,緩聲道:“晨歆,你可以算是與朕走得最近的人,朕一向縱容你,那也是因為你知進退。但是你要知道,這並不代表什麼事你都能知道,明白麼?”

話聲沒有任何情緒,卻讓許婕妤一顫,茶從盞裡盪出來。指尖被熱茶水燙到,情急下,那盞子被她失手掉在地上,砰然成了碎片。

她再次跪下,卻見門外走進來了安公公,在夏洛身旁微聲說著什麼,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夏洛臉色大驚,立刻起了身。

許婕妤仍跪著,夏洛走至門口,對她說,“行了,不必一直跪著。最近的事情,你不必插手了。”

來到乾殿,一人被包紮的左手臂,紗布上仍然被鮮血染紅。

夏洛皺了皺眉,“飛鶴,到底怎麼回事。”

“屬下跟著孟小姐,在靠近娥苑的地方,有人忽然從背後捂住她的嘴。皇上說沒有極特殊的原因,一定不要讓她發現,屬下也不想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