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何等神功,還不是身死魂滅,其實雄霸四海又如何,獨尊天下又如何,睡的仍只一張床,吃的還是三餐飯,到閉眼,更是什麼也帶不去,本來赤條條來去無牽掛,又何必費盡心機添煩惱,羞花,醒來了吧。”
“住口。”天音聖母厲喝:“閉月,你不但不遵宮主遺訓,更出賣於我,你到底得了荷葉賊道什麼好處?”
“閉月並未得我任何好處,乃是自己悟通了天人之道。”荷葉道人宣一聲道號,看了天音聖母,道:“羞花,此時悔悟,尚還來得及,否則身死魂滅,那時便悔之晚矣。”
“身死魂滅?哈哈哈。”天音聖母驀地裡仰天狂笑,雙手戟張,狂叫道:“誰是我對手,誰殺得了我?誰?”她眼光四面掃視,臺上臺下近萬豪傑,卻無一人吱聲,逆星宮主與逆星流的傳說千年不滅,場中群雄誰沒聽說過,面對逆星流絕學,確實是誰也沒有半點辦法。便是雪槐,這時也是心中無底,暗暗思忖:“一氣尊者兩個當日說我來自第七幅星圖上的玄功便是逆星流,也不知到底是也不是,若只是似是而非,我只怕也對付不了她,天星遁魔大法雖然了得,但對著她也只得一個快字,真交上手,力道再大她也給你逆轉回來,傷的可只是自己。”
眼見無人吱聲,天音聖母縱聲狂笑,閉月驀地低喝一聲:“羞花,不要那麼狂妄,逆星流並不是天下無敵,宮主當日如此神功,最終也只落得個一箭穿胸,你若不悔悟,天下之大,終有制你之人。”
“終有制我之人?”天音聖母更是狂笑:“天虎魔女合力,以魔龍手發天宇流星箭,雖射死了宮主,他兩個也被宮主所傷,可以說是同歸於盡,他們也死了,還有誰能制我?”
江湖中早有傳說,逆星宮主是給箭射死的,但並無任何一人親見,所有人也都是半信半疑,想來也是,逆星宮主如此神功,什麼箭能射死她,這時聽了閉月兩個的對話,群雄這才知道確有其事,一時驚呼聲四起,就中雪槐更是心潮澎湃,想:“當日靈霜說我是天虎與魔女之子,也不知是真是假,難道當年竟是我的爹孃射死了逆星宮主?那魔龍手和天宇流星箭卻不知又是什麼?”
“你不會是說制我的人就是你吧。”天音聖母霍地收住笑聲,斜眼看向閉月,冷冷的道:“你來這裡,不會無因,當年我兩個同聞逆星流秘法,你這些年苦修,看來是大成了,有制我的把握了。”
“秘法大成,如何敢想。”閉月搖頭,看了天音聖母道:“而且當年我兩個在宮主膝下,名為婢女,實與女兒無異,我兩個更是親如姐妹,我也實不願與你動手,但眼見你一步步走入岐途,做姐姐的卻也不能不拉你一把。”
“拉我一把。”天音聖母大笑,點頭道:“說得好,這話真是說得好,好吧,你這做姐姐的就拉我這妹妹一把吧。”右手一抬,便向閉月伸去。
閉月不敢大意,暗凝神功,迎上天音聖母的手,兩手互握,閉月的臉突地變得通紅,那情形,仿似全身的血突然之間全部湧到了頭上,卻又隨即變得慘白如紙,不見半絲血色,但隨後卻又變紅,忽紅忽白,一瞬間連變三次,到第四次發紅,閉月再撐不住,一張嘴,哇的一口鮮血噴出,身子同時飛跌出去。
在邊上人眼中看來,這只是短短的一瞬,但閉月與天音聖母其實卻以驚世絕學互鬥了三個回合,天音聖母伸手那一握裡,凝聚了全身功力,閉月也以全身功力相迎,天音聖母攻入,閉月以逆星流大法將天音聖母攻入的靈力逆轉回去,卻又給天音聖母以逆星流逆轉回來,閉月便再又逆轉回去,閉月的臉一紅一白,就是天音聖母的靈力打了一個來回,連紅三次,便是天音聖母連攻了三次,到第四次閉月終於撐不住,給震得飛跌出去,身受重傷。
她兩個以逆星流交手,外人自是看不出來,只是眼見閉月噴血飛跌,知道是她輸了,一時齊聲驚呼。
包括雪槐在內,所有的人都盼著閉月能贏,現在閉月也輸了,還有誰是天音聖母對手?
閉月飛跌出十餘丈,身子一蹌,站住了,臉上一臉驚怒,指著天音聖母叫道:“你的逆星流大法裡含有魔種的力道,神魔珠在你手裡?”
她這話出口,全場大譁,雪槐也是心中一跳,閃電般想到那夜神魔珠出現,天音聖母卻仍在閉關的事,暗想:“什麼心急出了岔子,原來神魔珠根本就在她手裡,但定天公主當時的情形好象不是作假。”不過念頭一轉,隨即明白:“她當時雖還未對公主施倒行逆施邪法,但神魔珠的事,必然是瞞著定天公主的。”
“沒錯,神魔珠就在我手裡。”天音聖母仰天狂笑:“待我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