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顧,讓一切苦難都遠離他吧。”禱畢,叩下頭去。
聽著她誠心的祈禱,雪槐熱淚再忍不住,迸出眼眶,低叫道:“青蓮,你想到了師父,想到了正教,想到了我,卻為什麼就沒想到自己呢。”
碧青蓮起身,孫熒過來收拾香案,碧青蓮將她的手抓在手裡,看了她道:“小熒,姐姐求你件事,好不好?”
孫熒忙道:“小姐千萬別這麼說,有什麼事你儘管吩咐,孫熒一定竭盡全力去做。”
“你為什麼一定要叫我小姐呢。”碧青蓮看著她:“叫我姐姐吧,你是槐哥託付給我的人,他喜歡你,我也喜歡你,你確實是個好女孩子。”
“姐姐。”孫熒猛地撲到碧青蓮懷裡,哭了出來,叫道:“你和雪大哥,才真的是好人。”
碧青蓮撫著她背,停了一會兒,道:“小熒,即然知道我的槐哥是好人,姐姐就把他託付給你,你答應姐姐,終你一生,一定要好好的陪著他,照顧他。”
“姐姐。”孫熒聽出她語氣不對,猛地抬起頭來,叫道:“你為什麼這麼說?那你呢,你不陪著他,不照顧他嗎?”
碧青蓮眼望遠天,微微搖頭:“我真的想一生一世陪著他,親手照料他所有的一切,睡前為他洗腳,晨起為他梳頭,但沒有辦法,我做不到。”
“為什麼?姐姐,為什麼?”
“因為我背叛師門,給師門帶來了恥辱,讓師父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頭來,師父痛了我這麼多年,我怎能如此傷他的心?”說到這裡,碧青蓮淚如雨下。
“那不能怪你的啊,是他們冤枉了雪大哥。”孫熒叫。
“我的槐哥當然是冤枉的,但不論怎樣,我的做為都是對師門的背叛。”碧青蓮搖了搖頭。
雪槐捏緊拳頭。碧青蓮說的沒錯,無論怎麼樣,碧青蓮那日公然幫雪槐,就是對師門的背叛,這是沒什麼道理可說的。
“但我會洗刷我帶給師父的恥辱。”碧青蓮微抬下巴,道:“師父這麼疼我,我絕不能讓別人因我而指責他,所以七天後破陣,我將第一個請戰,我會用我的蓮心在黑風中找到黑風邪道,與他拼個同歸於盡,我死了,但我的鮮血將洗刷師父身上的恥辱,師父將可以為我而驕傲。”
“姐姐。”孫熒大叫:“你不能這樣。”
“只有這樣。”碧青蓮的聲音異常的堅定,看向孫熒:“這是不能更改的,師父和槐哥,是青蓮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為了他們,青蓮可以做任何事情。”
“姐姐。”孫熒從碧青蓮的眼光中看到了百折不回的決心,知道勸不轉碧青蓮,再一次撲到她懷裡痛哭起來,而外面的雪槐一顆心更幾乎是要痛碎。他兩次見識了碧青蓮為他赴死之心,知道這個看似外表柔弱的女孩子的心裡,其實極其堅韌,只要是她認準了的事,決不會回頭,她說要用自己的鮮血洗刷師父臉上的恥辱,就一定會做到。
“所以我要把我的槐哥託付給你,請你照顧他。”碧青蓮輕撫著孫熒的背,道:“小熒,好妹妹,答應姐姐,求你了。”
“嗯。”孫熒終於含淚點頭,卻已是咽不成聲。
“青蓮。”雪槐在心底低叫出聲,再忍不住,飛掠出寺,如果再呆在寺裡,他真的不能控制,要衝過去將碧青蓮抱在懷裡了。
出寺一路狂奔。他沒有用遁術,他就是要借雙腿的狂奔來發洩心中的激湧的情緒。
也不知跑了多遠,他的情緒終於慢慢平靜下來,而一個念頭已清清楚楚的印在了腦中,無論如何,一定要破了一氣三摧四陣。
決心即定,雪槐定下腳步,想:“我一個人主意有限,可召雷電雙鴉來,他們得道多年,見多識廣,或許會有更多的主意。”想到這裡,雙手捏訣,便要念動雷電訣召喚雷電雙鴉,就在這時,耳邊忽地聞得一聲異嘯,一股極大的力道遮住了他身子,將他猛地一吸,竟凌空吸了起來,眼前隨即一黑,那情形,就象那日給吸進雷電爐中一樣。
雪槐大吃一驚,急運劍眼,看到的卻是二柱子,先前的七寶奇光劍不見了,卻拿著一個皮袋子,而雪槐就裝在他的皮袋子裡。看得清楚,雪槐更是百疑從生,不說二柱子怎麼突然到了這裡,又一聲不吭的這麼拿皮袋子裝他,最不可思議的,是拿在二柱子手裡的那皮袋子並不大,如果正常用來裝東西,最多也就裝個十來斤的西瓜,怎麼就能裝下雪槐這昂藏七尺大漢呢,便算裝得下吧,那袋子怎麼又不見變大呢,難道雪槐身子平空變小了?可雪槐自己並沒有感覺啊,這不是出妖怪了?
雪槐不知道,二柱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