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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安西伯故意湊上來:“王爺可真是皇長子?”

席慕遠瞧著他那副看好戲又怕掉陷阱裡的模樣,勾起一抹冷笑,低聲反問:“是又如何?”

安西伯神色一怔。剛剛席慕遠當著帝后的面堅定否認,這會兒態度變了,很可能是說明了他真實的想法!

他越想越著急,連忙給隨侍遞了個眼色。

席慕遠視若無睹。他原本打算等暖暖大一些後再回洛北,如今閒著陪他們耍耍也行。

說實話,他至今都不能完全相信老王妃的話。這些年來,他這個母親已經讓他失望太多回。

至於皇后,很顯然她已經相信陸籬是假冒的。但即使席慕遠知道,即使自己也是假冒,皇后很有可能將錯就錯——因為他可以保證皇后地位不倒。

就像陸籬身份剛揭露的那一瞬間,皇后心中有疑問卻裝聾作啞,很顯然是為了有個兒子給自己防身。

這兩個女人都有各自的目的,席慕遠誰也無法完全信任。

最重要的是,若他是皇長子,即便沒有奪位之心,太子一黨也不會放過他。與其到時讓顧煙寒母女陷入危險,還不如這會兒就抽身。

可這場戲,他想看下去。他想知道自己,自己究竟是否為老王爺親生。

安西伯在原地愣了一下,瞧著席慕遠挽著顧煙寒的背影,見自己已經被落下一段距離,這才匆匆追上去。

養心殿內,陸籬、太子與張貴妃也已經被傳喚二來。

帝后端坐在正中央。大概是為了討好席慕遠,洛北王夫婦也給賜座在一旁,看的安西伯祖孫三代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

“說吧。”皇帝發話。

安西伯上前道:“皇上,臣見那苗人穿戴不像我中原人,便派人去詢問他為何會在這裡。他說,許多苗寨裡孩子一出生,就會在孩子背上用特製藥草畫上圖騰。這樣的圖騰,遇水不化,終身跟隨。”

他依次瞥過席慕遠與陸籬,“臣斗膽想到了陸大人背上的麒麟圖,便想請他隨臣一道進京為陸大人辨認。誰知,他卻拒絕。”

這樣的欲揚先抑,誰都聽得出。沒人追問,安西伯只能自己說下去,“臣便好奇多問為何要拒絕,得知此人此番前來只為報仇。不報仇,無心其餘之事。”

“報什麼仇?”皇帝問。

“殺父之仇。”安西伯沉了聲。

皇后眉頭微挑,不自覺的在陸籬與席慕遠身上瞥過。

張貴妃不自覺笑了,問:“父親請說,是何人殺了那苗人的父親?”

“臣也不知,但據那苗人所說,是有人重金請他父親出山。之後他父親便沒了音訊。”安西伯道。

“那怎麼確定是被殺了?”皇后問。

“他們苗人自出生便養蠱在體內。蠱分陰陽蠱,陰蠱在人體內,陽蠱在家中。若是宿主死亡,陰蠱也會隨之死亡。陰陽二蠱同生同滅,家人一看陽蠱死去,便知人死。”

“那又是怎麼知道他父親被請他的人所殺?”皇后問。

安西伯壓住嘴角的笑:“皇后娘娘,臣還沒有說他父親是被畫麒麟圖的人所殺。”

皇后面色微變,很快不吭聲。

皇帝略有疑慮的瞥了她一眼,問安西伯:“那人現在何處?”

“就在神武門外!”安西伯朗聲道。

“宣。”

很快便有小太監引著一苗族打扮的年輕人進來。那人膚色黝黑,眼神暗淡,像是受了什麼極大的打擊一般。

皇帝問:“你會畫什麼圖?”

苗人抬頭望向皇帝,嘴巴微張想要說什麼卻沒有能發出聲音,只能手舞足蹈,想要表達什麼。

安西伯一臉痛心的站出來:“啟稟皇上,此人名為阿諾,與前兩日被人毒啞了嗓子。”

皇帝詫異:“誰做的!”

“臣不知,但一同被毒啞的還有臣命去照顧他的小廝。只不過他被毒啞前,將一切都告訴了臣。”安西伯說著從袖子裡掏出來一方絲帕,“這是臣當日讓他所畫麒麟圖,還請皇上過目。”

湯富貴下來將絲帕遞給皇帝。

皇帝看完臉色微變:“給洛北王看看。”

絲帕上畫的是兩隻麒麟相鬥,雖然不是與席慕遠背上的一模一樣,但能看出來個輪廓。

安西伯道:“阿諾還是新手,畫技不足,且當初只是看了個大概,因此臨摹的不甚清晰,還望皇上諒解。”

席慕遠不置可否的將絲帕遞還。

皇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