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給周睿倒茶,一面說:“因為我和周睿昨晚上都沒睡好,不想騎馬。”
我聽了,心裡更不是滋味,便不再說話,專心吃東西。
溫春子瞧著楚霏微臉上的面紗,問道:“你今日怎麼不易容了?”
“人皮面具偶爾戴一戴尚可,倘若每天都戴,我的臉可受不了。”楚霏微眉眼含笑,接著又道:“周睿都和我說了,你們在找一張地圖,我身上的確有塊地圖,不知是不是你們要找的?”
溫春子興奮道:“你拿出來讓我們看看吧。”
楚霏微便把脖子上的白玉璧解下來,擺到炕桌上。玉璧的反面的確刻了一幅微小的地圖,只是肉眼很難看得清。我和溫春子都湊過去,眯著眼睛仔細觀察,而周睿卻慢慢喝著茶,連看也不看,似乎早已見識過了。
溫春子搖著頭,道:“太小了,哪裡看得清楚?”
我促狹道:“這得用放大鏡啊!”
誰知楚霏微果真從身後的小箱子裡翻出了一把鑲玳瑁邊的放大鏡:“你說的是這個嗎?”
我愣愣地點了點頭。
溫春子連忙用放大鏡觀看,不過一會兒,他又為難起來:“這好像是塊小地方的地圖,怎麼也不標地名?連個字都沒有!我們怎麼找啊?”
我想了想,問楚霏微:“你爺爺有沒有跟你講過這塊玉璧的由來?”
楚霏微默想片刻,道:“沒有,我爺爺只叫我好好保管這塊玉璧,說它是我們家的保命符,還說假如他哪天病重,我便一個人躲到靜水去……”
溫春子忽然想起了什麼,插嘴道:“靜水!對了,我見過地圖上的這條河,那年我和小秋到靜水遊玩,還在這條河上放過花燈,這條河的名字就叫靜水河!”
我尋思道:“現今我們只有兩條路可走,一、乖乖地把地圖送到康王府。二、我們先到靜水把傳國玉璽找出來,再用傳國玉璽要挾康王,逼他交出解藥。”
楚霏微吃驚道:“這地圖竟和傳國玉璽有關?爺爺可從來沒和我說過!”
溫春子道:“那你知道你爺爺曾是先帝封的鎮南王嗎?”
楚霏微點點頭,道:“我父親生前倒是提起過這件事。”
溫春子接著道:“當今皇帝仁慈,雖然提防鎮南王,也只削了他的兵權,可皇室子孫未必人人都能容忍鎮南王,何況甕陽那地方高手如雲,鎮南王若有反心,招兵買馬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但就我看來,你爺爺年事已高,應該沒有那個心力去謀反了,他只希望給你留條後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也不會告訴你傳國玉璽的下落。”
楚霏微思忖片刻,又道:“我爺爺怎麼會知道傳國玉璽的下落?”
我道:“那你只能問你爺爺了,我們也不好亂猜。行了,別把話題岔遠了,我剛才提到的那兩條路,你們選哪條?”
周睿忽然放下茶碗,道:“我們當然得選第二條路,我總覺得七王爺絕不會讓見過這張地圖的人活命,因而我們唯有找到玉璽,用它來做交換,才能換我們活命的機會。”
我微笑道:“幸虧我們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康王也許料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就把地圖找到了。”
日暮時,我們出了甕陽,朔方流把車趕到一個小山村,在村裡找了一戶人家借宿。那戶人家收了楚霏微不少銀子,待客十分周到,不但親自下廚燒飯燒菜,還把主屋讓給我們住。
晚飯後,我們五人在村子裡散了步回來,夜已深了。
楚霏微硬是要周睿和自己同住一間房。朔方流不睡覺,只在馬車裡小憩,替眾人守夜。我別無選擇,只能和話多的溫春子擠在一塊兒。
果然,我們一躺上床,溫春子便沒完沒了地調侃起我來:“你想他們在房間會做什麼?只是乖乖睡覺?之前散步的時候,我可聽楚霏微說了,他說這小山村裡的夫婦大都恩愛和睦,他很羨慕他們,嘿嘿……你可得小心了!雖然周睿對你有情,可那個楚霏微美若天仙,應該沒有人能拒絕得了他吧?”
我把手墊到腦後,盯著房頂,反問道:“那麼他若來勾引你,你會拒絕他嗎?”
溫春子斬釘截鐵地道:“我心裡只有小秋,絕不會受任何人的誘惑!”
“這不就對了嗎?不是每個人都會貪圖他的美色。”我嘴上說得輕巧,心裡卻沒把握。畢竟周睿從沒有親口向我表明過心意,他對我的情很有可能只是親情。
溫春子安靜了一會兒,又多嘴道:“話說回來,他們倆已拜堂成親,沒準也是有名有實的夫妻了。周睿即使不被他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