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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象我們拉姆斯代爾的胖牙醫?”洛止住了她剛剛吞下的一口水,放下杯子。

“當然不是,”她急促地笑笑說。“我是說撰寫飛機廣告的那個人。”噢,名聲!噢,女人?

甜點心砰地一下摔落下來——一大片櫻桃餅給年輕女士吃的,給她的保護者的香草冰激淋大部分都被她敏捷地塗在她的肉餅上了——我拿出一個裝著“爸爸的紫藥片”的小玻璃瓶。當我回過頭去看那些暈船的壁畫,看那個奇異又可怕的時刻,對我那時的行為只能用那次夢幻的真空中旋轉著一個錯亂的大腦的說法加以解釋;但在當時,一切在我看來都象是非常簡單又不可避免的。我四下望望,竊喜最後一位就餐者已經離開,我又支走了礙事人,在絕對的深思熟慮之後,將魔藥貼在手掌裡。我已經對著鏡子多次仔細彩排過這個動作:將兩隻空手握在一起舉至張開的嘴(假裝地)吞下一粒藥片。正如我所期望的,她一把抓住裝滿“美人之眠”顏色豔麗的藥片的小瓶搶了過去。

“藍色的!”她大叫。“紫藍色。用什麼製成的?”“夏日的天空,”我說,“還有梅子、無花果,還有皇帝的葡萄汁。”“不,嚴肅點——求你了。”“噢,就是紫藥片。維生素X。能讓人象牛或象斧頭那麼壯。想嚐嚐嗎?”洛麗塔伸出手,使勁地點點頭。

我希望藥能立刻見效。果然如此。她經歷了很長很長的一個白天,早晨和巴巴拉一起去划船了,巴巴拉的姐姐是“湖區導遊”;此刻;在上顎隆起的兩個被壓抑了的哈欠之間,這可愛、可親的性感少女將這些告訴了我,哈欠又接著發展成一串——噢,這魔藥多麼靈驗!她腦中隱約出現過的電影,在我們涉水似地走出餐廳之時,已當然被遺忘了。我們站在電梯裡,她靠在我的身上,軟綿綿地笑著一一難道你不喜歡告訴你嗎?——她的黑色眼瞼半合半張:“困了,啊?”湯姆大叔說,他正領引安靜的法國一愛爾蘭紳士和他的女兒上去,還有兩位憔悴的婦人,玫瑰行家。她們深表同情地望著我柔弱、曬得紅黑、蹣跚暈眩的玫瑰色寶貝。我幾乎是提著她進入了我們的屋。她坐在床邊,搖擺了一會兒,接著用柔和、模糊、拖長的聲音囈語。

“如果我告訴你——如果我告訴你,你能保證第困,那麼困——頭晃著,眼神迷茫”,保證你不怨我嗎?“”以後吧,洛。現在睡吧。我把你放在這兒,你自己上床睡吧。給你十分鐘。“”噢,我是個討厭的女孩兒,“她繼續說,搖著頭髮,用遲緩的手摘下一條絲絨頭帶。”讓我告訴你——“”明天,洛。去睡吧,去睡——看在上帝的份上,上床吧。“我把鑰匙裝進兜,下了樓。

陪審團約女士的:容忍我吧!讓我只佔用一點點您們寶貴的時間!這就是那個重要的時刻了。我離開了我的洛麗塔,她仍坐在那張無底的床邊,昏沉沉地抬起一隻腳,摸著鞋帶,無意中露出了她大腿的下側,直到她短襯褲的根部——在展示大腿的時刻,她常常這樣漫不經心,或毫無羞怯,或二者都有。那時,這就是我暗藏在屋中的春景——在發現門內沒有插銷而深感愜意之後,那串垂懸著門牌號碼木牌的鑰匙立刻就變成了進入那今人狂熱、令人畏懼的未來的咒語。它是我的,它是我滾燙、汗毛密佈的拳頭的一部分;在幾分鐘之內——就說二十分鐘吧,就說半小時吧,肯定是肯定,用我古斯塔夫大叔的話說——我要讓自己進入那間“342”號。並看到我的性感少女,我的美人和新娘困縛在她水晶殷的睡夢中。陪審員!如果我的幸福可以言傳,它一定會讓那座典雅的旅館充滿震耳欲聾的吼聲。今天我唯一後悔的是我那天夜間沒有把“342”的鑰匙悄悄放至櫃檯上,然後離開這國家,這大陸,這個半球——實際是,這座星球。

讓我解釋吧。我並末受到她的自供的過分干擾。我現在仍然堅定地要追求我的方針,趁黑夜只對那個已完全麻醉的小裸體進行秘密行動以不侵佔她的貞潔。仰制和尊崇仍然是我的箴言——即使她的“貞潔”(順便一提,它已被現代科學徹底駁斥了)已經被一些少年人的性經歷,無疑是發生在她那該受控告的夏今營中的同性戀行為稍稍損壞了。當然,按我舊派老式的眼光,我,瓊——雅克·亨伯特,應當承認初次見她時她並非那殷銷魂,與那種自世紀前古代世界末日以來流行並付諸衡量標準的定型概念中的“正常孩子”並無殊異。

在我們已受啟蒙的時代,我們不象羅馬人那樣,四周沒有幼小的奴隸之花可以隨意在辦公和洗澡時摘下;我們也不能象尊貴的東方人更驕奢的歲月裡做過的僱用小優伶出現在羊肉與玫瑰露席間。總之成人與兒童世界之間古老的鏈條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