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喜歡他,一切自有命運安排,就像他們初次相識的那個夜晚。
所以週六下午,當鍾貞回到家發現施子生赤+裸著身體站在衣櫥前的時候,也不覺得非常驚訝。哦,他就是這樣一個人,跟他在一起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喂……”他遲疑地從衣櫥後面探出頭,“我是不是要……正式點?”
“嗯。”
她點頭,走進廚房去拿了一個蘋果,等她出來的時候,他正在穿襯衫。
“天吶,”鍾貞嘴裡有一大塊蘋果,是因為她忘了去咀嚼,所以口齒有點模糊不清,“我不知道,你也有襯衫……”
施子生淡漠地看了她一眼,說:“我有。”
“你該不會還有西裝吧?”
他轉身從衣櫥裡拿出一套黑色的西裝,說:“我也有。”
“那麼領帶呢?”
“那個……我沒有,”他終於有點敗下陣來,但又立刻補充說,“因為戴著那玩意很容易在被攻擊的時候讓敵人牽制你。”
鍾貞眨了眨眼睛,看著他在自己面前穿戴整齊,她立刻對他有了一種新的、深刻的認識。
“怎麼?”他瞪她。
“沒什麼,”她從上到下地打量他,繼續嚼著蘋果,口齒仍然模糊不清,“我不知道男人穿衣服和不穿衣服竟然可以有這麼大的差別。”
“……”
然而不出所料的,鍾貞的爸爸對她的這位男友並不怎麼熱情,甚至可以稱得上冷淡,不過施子生也同樣地沒怎麼擺出好臉色來就對了。媽媽倒是很熱情,飯桌上一直往他碗裡夾菜,讓這個看上去很酷的男人有點不知所措。
“你們……多久了?”爸爸忽然沒頭沒腦地問。
子生看著他,回答道:“三個月零十八天。”
一家人都有點詫異地看著這個男人,爸爸沒再問下去,媽媽去廚房盛湯,只有鍾貞呆呆地坐著,心裡感動,卻又無法言說。
回到家,還沒等子生反應過來,鍾貞已經把他推倒在床上,坐在他腿上一邊解他腰上的皮帶一邊說:“你幹嘛忽然說那種話,我差點想流淚。”
“什麼話?”他錯愕,忘了反抗。
她停下來看著他,回想他說那句話時的表情,那並不是一句多麼熱情多麼感人的甜言蜜語,可是那代表他把她記在心底……就足夠了。想到這裡,她悶哼一聲,發現這個男人遠比她想象得可愛,於是抽開他的皮帶,繼續解他褲子上的紐扣。
“喂!”他按住她的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她不回答,低下頭繞過他修長的手指很認真地進行自己未完的事業,她很想笑,卻又不敢,因為當他說完剛才那句話的時候,她發現他已經有了反應。
“鍾警官,”他用手肘撐起身體,帶著微笑,第一次調侃般地說,“你確定你跟那個姓葉的傢伙只是牽過手那麼簡單嗎?”
她沒有理會他這個不太好笑的玩笑,而是低下身湊到他面前,用一種嫵媚得很刻意的語調說:“你用不著嘴硬,馬上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施子生愣了一秒,嘴角是一抹隱約的微笑,彷彿在說:好啊,看看是誰求誰!
鍾貞輕輕咬住他的嘴唇,感到他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她不能斷定他們的將來會是怎樣,但此時此刻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愛這個男人勝過世上任何人。
元旦過後,溫度忽然又上升了,這一年的農曆新年在二月,往年這個時候對於鍾貞來說是壓力最大的,可是今年一切都變了,即使忙,她的心情總是帶著一種似乎是很美好的輕快——她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自己快樂。
施子生那傢伙好像也很忙,他們常常午夜十二點以後才分別回到家,各自沉沉地睡去,幾乎連交談的時間也沒有。即便如此,她卻覺得彼此之間的距離反而拉近了,有時候,就算只是躺著互相對視,他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然後關燈睡覺……那也足夠了。
“你明天排班排到幾點?”警長坐到她對面的位子上,在本子上記錄著。
“下午六點。”鍾貞看了一眼自己的值勤表格才回答。
“那再加四個小時班,去三區守著。”
“哦……有人請假?”
“不是,我怕桌球房那裡會出事,所以派你和隔壁部門的同事去看著。”
鍾貞心裡暗自吃了一驚,卻還若無其事地問:“什麼事?”
“那個桌球室的老闆以前背景複雜,現在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