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禮。
後來她被選進宮當妃子,才不得不打消了念頭。
前幾年看她不得寵簡直是當她死在宮裡頭了,後來有幸得了聖寵生下皇長女安平,晉了位分,這些人得知後竟還有臉來要她幫忙升官,不幫就到處說她忘本。
說真的她還真的不在乎他們怎麼說呢,反正當姑娘的時候什麼話沒聽過。
隨著兒女的長大,又想讓他家女兒嫁給自己的兒子當王妃,真是想得美。甚至為此使陰私手段,要用名節來綁著自己兒子娶那毒婦的孫女,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兒女。
她早就當沒了孃家,也可以說她根本就沒有孃家,未封妃前的艱難都是自己扛過來的。又或者說自己的前半生都是自己一個人一步一步走過來的,有了兒女後才慢慢好起來,她決不允許這些人來搞破壞。
這些年她只讓那害了她母親的人中風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要是真做了什麼事她不介意一起清算。
安平公主看自己母親的神情,知道她又想起了過去的種種,不免心疼不已。
“娘,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咱們現在好好的,也不怕他們一家,要是他們敢生事就不跟他們客氣了,這樣的人家早就不應該講什麼情分。”
“你說得對,一切都過去了。現在的娘有你和四郎,很幸福!”
母女兩相視一笑,現在的她再不是無所依靠,任人欺凌,沒有母親的孤女了。
御花園內。
“你沒有什麼話要說嗎?”
齊王停下來看著鄭宓,她不是挺多話的麼,她難道不想多瞭解瞭解自己麼?
他兩個月前第一次在醉仙樓見她時,她便和身邊的人說過不停,聽話中的內容是她大舅舅一家很快便要從江南迴來了,到時候她就又多了兩個表妹一起玩。
後來他知道了,她是顯陽侯府的鄭五姑娘。
然後母妃又說起要替他相看王妃,請了好些姑娘到宮中賞花,要他暗中觀察觀察,有喜歡的就說出來,還說了幾個人選讓他參考參考,那個時候他便想到了她的樣子,但不是很確定。
後來又一次偶然的遇見,她和她的兄長到郊外踏青,騎在馬上恣意的笑著時,她的樣子便刻在了他的腦海裡。
所以父皇一問他喜歡的姑娘時他就說了她,即便她或許還不認識他,但成婚後他們會有一輩子的時間來認識瞭解彼此。
“你認識我麼?什麼時候認識的?你為什麼要皇上為你娶我做王妃?”
鄭宓看齊王定定地看著自己,反正原本自己也是要問問他是怎麼看上自己的。
齊王聽她一下問了好幾個為什麼,感覺第一次見的話癆姑娘又回來了。
“認識,兩個月前,因為我喜歡你。”
鄭宓一聽他還真是一個個問題回答了,還是如此直接簡單,一時間有些愣住了,這樣還挺爽快利落的嘛!
兩個月前認識的,這麼說是偷偷喜歡著自己了,突然被一個美少年這樣表白還是有些小害羞的,於是鄭宓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齊王看她有些臉紅,還有些羞澀的表情,不自覺地揚起了嘴角,笑起來的美少年像那天上的太陽一樣耀眼。
鄭宓一抬頭看見他對著自己笑得這樣好看,一時間不由得看出了神,呆呆地看著他。
“阿宓,我以後就叫你阿宓吧!你以後叫我四郎!”
“好。”鄭宓呆呆地回答。
“這個送給你。”
齊王把一塊白玉佩從自己的身上解下來,放到鄭宓的手中,然後又直直地看著她。
鄭宓看著自己手中瑩潤光澤,還帶著微微體溫的玉佩,不自覺的就問出了聲。
“這算是定情信物嗎?”
齊王笑著答了一聲,“是,那阿宓要送我什麼?”
“啊?”
鄭宓回頭一想自己問了什麼問題,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興奮,有人送了自己定情信物!
轉頭一想既是定情信物自己當然也要回送他了,只是這會子自己沒有可以送的東西。
“我今日進宮沒有帶別的東西在身,所以送不了吶!要不改天我再送你?”
可以的吧,沒有規定定情信物要即時回贈對方的吧?況且自己還要好好想想應該送什麼好,嗯,這是一個問題。
“好,我等著。”
待鄭宓出了宮,賢明宮裡剩下三母子時,賢妃便對齊王說了方才她與安平公主說到的事,齊王對自己的心上人比任何人都要上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