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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學怎麼勾住男人的心。”

原來是專門給自己找不痛快的,也不知她到底哪根筋兒不對?

楚晴淡淡笑道:“五姐姐想必弄岔了,那是小妾姨娘才做的事,身為三媒六聘的妻室,合該孝敬公婆和睦妯娌教導兒女,自己盡了本分,自當得男人敬重。要是自甘下賤,好好的正妻非得學姨娘爭風吃醋,那才真正可笑。”

楚暖霍然變色,魏明俊也曾對她說過同樣的話,“你立得正站得直,我自會敬你,可你看看,天天不是跟小廝打聽我的去處,就是跟幾個丫頭打官司,還有點正妻的氣度沒有?”

兩人成親初時,相處頗為融洽,楚暖願意俯就魏明俊,尤其夜裡行事時溫柔小意,魏明俊也決定好生待她。

雖著成親日久,魏明俊不能時刻守在家中,外頭總有各樣的事情要做,楚暖的小心思就顯露出來。

起初是悲悲切切幽怨不已,要麼傷秋要麼悲春,後來就疑神疑鬼,因為魏明俊對身邊伺候的丫鬟和氣了點,楚暖就處處找茬挑刺,弄得下人怨聲載道,倒是合了明遠侯夫人的心思。

她就希望幾個庶子屋裡不安生,越不安生越好,免得閒下來生出旁的枝節。

楚晴擠兌走楚暖,心裡到底也有幾分不得勁兒。

既然真捨不得青樓的妓子,何不納了回家,非得天天往那裡跑,落到別人眼目裡。

周成瑾浪蕩慣了不在乎,可別人又會怎樣看待自己?

好在她是待嫁之身,不必出去應酬,也就不必面對別人的目光。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又是春暖杏花開。

楚晴除去每天去寧安院請安,然後到大房院以及四房院稍坐片刻外,幾乎閉門不出,帶著四個丫鬟從早到晚做繡活兒,府裡針線房也跟著忙。

熬了三個月,五月初的時候終於把嫁衣、喜帕、喜被以及新房裡擺的掛的一應物品都趕了出來,楚晴的生辰也到了。

因是出嫁前的最後一個生辰,明氏親自下廚給她擀了碗長壽麵,用鮮嫩的芸豆打滷,碗底臥了只荷包蛋。

楚晴淚如雨下,俯在明氏懷裡哭得直不起腰,“伯孃,我真不想嫁人,我捨不得您。”

明氏也捨不得她,兩人十幾年相處下來,不似母女勝似母女,對楚晴比長媳王氏還重,可到底年紀長,只紅了眼圈,點著她的腦門道:“都多大了還說這種孩子話,沒得教人笑話。”

吃罷長壽麵,楚景等人也各自準備了禮物,楚晴一一道謝。

半下午的時候,六月突然來請楚晴往四房院去。

卻是楚澍也備了禮,就是先前周家送來的那塊雞血石,上半邊雕刻成石榴花的樣子,底下卻是平的,“我找人打磨了,給你刻了個印章。”

說罷將印章沾過硃砂印在一張寫廢的紙上,上面清清楚楚兩個草篆,苒苒。

苒苒?

不就是夢裡那個穿玄色衣衫的男子,一直喊的名字?

楚晴驚得說不出話,愕然抬頭。

楚澍一身月白色道袍,長身玉立,頗為自得地吟誦,“因風初苒苒;覆岸欲離離,往日我沒能多陪伴你,虧欠你良多……我給你取了這個小字,苒苒,你覺得如何?”

苒苒既指草木之茂盛,又指草木之柔韌,確實不錯。

可怎麼會是她?

既然苒苒就是自己,那個身穿玄衣的男子又是誰?

☆、第114章

楚晴謝過父親拿著印章回到倚水閣,又往紙上蓋了兩次。

苒苒,苒苒,沒錯就是這個名字。

已經好久不曾做這個夢了,可夢裡的一切仍是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那一大片空曠的蒲公英,玄衣男子立在風裡,寒風吹得他的衣袖獵獵作響,他驀然轉身,手指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滑過脖頸,停在咽喉處,低而堅定說:“苒苒,我不會放手!”

苒苒,我不會放手!

聽起來霸道無情,可細細思量,又是多麼的無奈與絕望,甚至,在有些嘶啞的聲音裡,能感受到暗藏著的深深的情意。

記得那時候,她從夢中驚醒只覺得可怕,現在卻分明有些憂傷悲哀。

楚晴長長嘆一口氣,將印章收在了妝盒裡。

沒過幾日,明氏拿著嫁妝單子翻給楚晴看,“當初的聘禮大多仍給你陪送過去,聘金留下六千兩壓箱底兒,另外一萬兩現銀我做主買了八百畝地和兩間鋪子,鋪面還不錯,就是地買得倉促,七零八碎的沒連成片,昌平一百畝二十畝、大興一百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