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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明氏捧著茶盅慢慢飲盡了杯中的茶。

楚溥心裡無比地沉鬱。

昨夜府醫給胡氏把過脈,開了安胎藥,對他說:“姨娘這胎懷相不太對勁兒。”

他只以為是胎沒坐穩,便道:“一路鞍馬勞頓,確實懷相不好,還望先生施救。”

府醫搖著頭道:“我也無能為力,宜子湯雖能確保一舉得男,但懷上的胎兒十有七八是活不成的。”

“先生的意思是……”

府醫道:“我看姨娘脈相極像是服用一種藥物得來的胎兒,因這藥利於生男,故而叫宜子湯。此法得來的孩子極難成活,便是活了也壽數不長……再者,這藥對男子雖無大礙,可終究是藥三分毒……說句逾越的話,世子爺已經有兩個兒子,實在沒有必要用此藥方。”

“什麼?”楚溥差點跳起來,“這藥是男人服用的?”

府醫覷眼楚溥,謹慎地回答,“世人往往誤解生孩子就是女人的事兒,其實生男生女主要還得看男人,宜子湯就是針對男人的藥。”

楚溥驚得半天沒回過神來,尋思許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何時服用了宜子湯。忽地一轉念,還好只是宜子湯,倘若換成□□,是不是自己早就沒了命?

思量來思量去,好容易壓下這事給自己帶來的驚詫,誰知轉回頭又出了楚曈一事。

楚溥對胡氏有感情,但總是當成妾來看待,可對兩個女兒卻是真心如珠似玉地看待。

沒想到,就是捧在手心兒長大的女兒又給了自己重重一棒。

楚漸已審問過下人,幾個婆子的言行無一有漏洞。假山也令幾個魁梧的護院搬起來了察看過,下面根本沒有蛇蟲的洞穴。

既無蛇穴,又是三九寒天,哪裡來的蛇?而且還是好多蛇?

只可能是楚曈她們在撒謊。

想起她倆指認石榴,楚溥只氣得雙手發抖,她們當自個兒是傻的嗎?或者,在她們眼裡,自己就是個容易受騙的父親?

俗話說,一床錦被遮百醜,文壯與楚曈既然已經摟抱在一處了,兩人結親也是順理成章之事。

文氏的兄嫂是同意的,都是國公府的閨女,都是與國公府結親,而且這庶女還是楚溥的閨女,比楚晴差不多哪裡去。

文壯也同意,楚曈雖然長得不如楚晴好看,但也是嬌滴滴的美人兒,而且年歲比楚晴大,再過兩年就能成親,到時候自己想怎麼摟就怎麼摟。

但文氏堅決不同意。

本來她是屬意楚晴的,現在好端端的嫡生女兒換成了庶女,讓文壯的臉面往哪兒擱?再說嫁妝肯定也會大打折扣,嫡女出嫁能夠儘量補貼,而庶女,撐死給你兩三千兩銀子算是寬待的了。

不管是裡兒還是表兒,怎麼看怎麼是文壯吃虧。

所以文氏憑三寸不爛之舌硬壓著兄嫂不鬆口,要想結親也行,讓楚曈當妾。

話一出,嚇得嫂子急忙捂住文氏的嘴,“你也不怕閃了舌頭,國公府的姑娘能上咱家當妾?”

文氏道:“不當妾,那就別提這門親事,你要真娶了這位,就別指望哪位了。國公府也沒有姐妹兩人嫁一門的規矩,只你別嫌棄嫁妝銀子少。說起來省著點兒,兩千兩也夠你們全家花一輩子了。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從兒媳婦手裡掏出來。”

嫂子心裡不停地撥弄著算盤珠子,楚曈可是楚溥的閨女,有爹孃兄長撐腰,自己不好鬧得太過,而楚晴,國公府早晚得分家,她上頭沒娘,爹爹又不愛,可不由著自己折騰。

腦子一熱,就答應了文氏,“那樣品行不端不守規矩的姑娘,我們文家也不想要,不過你可得想辦法,定要把五丫頭許給壯兒,還得多陪送嫁妝。”

文氏忙不迭地答應,“這事包在我身上,嫂子儘管放心,只是你得拘著壯哥兒別再鬧出醜事來,否則這嘴我可張不開,就是張開了國公爺也不答應。”

楚晴正等著文壯與楚曈的喜訊兒呢,誰知過了四五天,半點風聲都沒有。

府裡這邊,胡姨娘整天喝藥保胎,楚曈姐妹則閉門不出,說是水土不服染了病,不方便見人。

文家那邊就跟沒這事兒一般,並不曾見有人上門。

這日楚晚來了倚水閣,跟楚晴說話,“說句不孝的話,我舅舅一家就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一旦粘上就甩不下來了。我倒是希望楚暖嫁過去,省得跟癩蛤~蟆似的,不咬人膈應人。”

自從國公爺壽誕那天,楚晴聽到楚暖跟張姨娘的話,著實有點怕楚暖。

楚晚只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