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如雨,幾欲暈厥。
崔赫又道:“呂真人挑斷蕭影筋脈,原是大為過份,當時我不及阻止,白師妹休要見怪,要怪只能怪呂真人心狠手辣。不過,蕭影主動撞上莫掌門設下的‘毒箭流瀑’陣,將一張臉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這事兒卻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旁人……”
聽到“將一張臉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這句話,白若雪一顆心幾乎炸裂,血脈湧流之下,眼前一暈,霎時間全沒了意識。
再次恢復知覺,她一雙淚眼佈滿血絲,死死地瞪著崔赫,巴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崔赫不覺有些害怕,忙不迭推脫責任道:“師妹,種種事端,豈又能怪我?只能怪蕭影不識好歹,偏要以雞蛋碰石頭,與天下武林作對。呂真人跟莫掌門雖說下手狠了些兒,可也是憑著一顆公義良心,秉公除害,使天下生靈,免了一場塗炭。你可不能小心眼兒,只看在與蕭影的交情,便不顧天下蒼生氣運。”
白若雪在心裡怒罵:“你們這些豺狼虎豹,假公濟私,沒口子的仁義道德,殊不知,都是些披著羊皮的狼!你道我白若雪是傻子,這當兒還來信你們的鬼話。唉,蕭影面目被毀,筋脈盡斷,此後他做起人來,哪還有半分味兒!倒不如咱倆同赴天堂,免得我心頭這般比死還難受!”
便在她萬念俱灰之時,崔赫叫得一聲:“抬進來!”
板門開處,一個渾身血淋淋的人給抬了進來。
四名天山弟子將這血人抬至床邊,放下單架,轉身走了出去,只聽哐噹一聲,鐵門應聲合上,門框合攏之處,竟是嚴絲合縫,不著一點痕跡,不知裡面之人如何出去?
白若雪見抬進來的血人衣著身形,便是蕭影,只是他的臉,給一層層的白紗纏滿,除了兩個鼻孔,便連眉毛也不露在外一根。想是他的臉被硫酸濺上,給腐蝕得十分嚇人,將之纏上了白紗。
一陣心痛過後,她禁不住一喜:“不管蕭大哥變成怎樣,只要有他在枕側,心能想著他,眼能看著他,便算崔赫如何對我施暴,我只當它噩夢一場,不縈心懷。手足一能活動,我便圖個自盡。只盼上蒼眷顧,天堂地獄,永生永世不將我與蕭影分開。”
她心頭默默禱告之餘,崔赫瞧著蕭影,一臉得意之色,嘿嘿冷笑道:“師妹,你倒是猜猜看,這白紗下面,是蕭影那張令天下女人瞧之心醉、天下男人比之自慚形穢的臉,還是一張令妖魔鬼怪見之膽寒的臉?”
白若雪心知他多此一舉,那是要徹底顛覆蕭影在她心中的位置。可人除了生死,無甚大事,自己連死都不怕,無論蕭影現下變成怎樣,他當初的一切,總是永永遠遠活在自己的心中。
崔赫站起身來,弓身就要去解開纏在蕭影臉上的白紗,白若雪心知現實太過殘酷,與其叫她面對現實,倒不如永遠活在如詩如畫的夢境之中,夢中的蕭影是那樣的超凡脫俗,那樣的天然純正。眼下要面對血淋淋的現實,無論蕭影或是自己,都太過叫人難以接受。
見崔赫伸手去揭白紗,她不由得“啊”的一聲,叫出聲來。
她這一聲叫,崔赫自然沒有留意,只是凝住手,回頭看了她一眼。
白若雪卻微微一喜:“終於能說話了!”
她長長舒了一口氣,衝口便罵道:“崔赫,你禽獸不如。你若敢動他一根寒毛,看我不剁你成肉醬!”
原來她啞穴被封已久,原本尚有半個時辰方得自解,這時心裡一急,便即先行解開。麻穴卻剛給“呂洞賓”點上不久,一時半會哪能得解。
崔赫回頭見她眉頭喜色微露,只道她這時連麻穴也一起解開,生恐給她乘機逃走,一個餓虎撲食,和身撲蹦過去,登時將那嬌軀軟玉,溫抱懷中。
白若雪大聲叫罵,崔赫藉著酒興,暖玉在抱,蘭麝入鼻,更是肆無忌憚,將白若雪牢牢壓在胯下,便要伸手撕扯她幽幽透著馨香的衣襟。
白若雪自知無幸,雙眼朝蕭影望去,珠淚滾落,金絲衾溼,領口衣釦紛紛崩落。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她拼命喊叫掙扎,翻湧的血氣在被封的穴道處受阻,頓即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編輯部已將《俠影驚鴻》申報影視劇改編,請親愛的書友們多多支援,搖旗吶喊,以期早日改編成影視劇,謝謝!。請加書友群:418493495,大家一起交流。當夢境變為現實,當“俠影劍”的傳說得到印證,這究竟是巧合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們如何去解開這個迷團?當謊言變成傳說,傳說又變成一場美夢,我們應該怒罵謊言欺騙了我們,還是應該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