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四五十斤,向三孩童虛劈追砍,嘴裡不住哈哈大笑。
高仁先前見如塵功力不深,全未將她看在眼裡。豈料她劍上招式極為厲害,饒是自己縱橫江湖半生,這樣精妙絕倫的劍招,可是見所未見。幾番瞧對方出劍綿綿軟軟,一點力道都沒有,想著隨隨便便即可制服於她,不意對方長劍總在最緊要關頭,攻向自己的弱點,叫人防不勝防。
看著如塵只似嘴邊的一塊肥肉,卻是吃它不到,高仁越鬥越急,叫道:“老三,快上來幫忙,先制住這道姑,一會有你好享用的。”
高義似是沒聽見,嘴裡嘖嘖道:“我是先吃你呢,還是先吃他呢?小姑娘又柔又嫩,煮了香甜;你呢皮肉結實,燒烤來吃最是不錯;還有你,嗯,二者兼有,肌理分明,皮肉又嫩,蒸了來吃,那是相當香嫩爽口了。只可惜那晚讓你小子跑了,不然早就吃到肚裡,消也消化啦。哈哈,哈哈。”
如塵重傷初愈,漸漸體力不支,額頭香汗涔涔,不由心下焦急,如若自己不能克敵,師徒四人落在仁義二怪手中,這兩個老怪,一個專吃人肉,一個好色如命,慘淡下場,可想而知。
再鬥得一會兒,如塵自知體力正在慢慢耗竭,一急之下,劍招散亂,被對方找到空擋,一刀往她下身砍來。饒是她避得及時,左腿上已被刀尖帶到,“啊”的一聲摔倒在地。
三小顧不得懼怕,急忙甩開高義,跑過來扶起師父,匆匆進屋,插閂緊掩房門。
仁義二怪倘或上前阻攔,三小人小力微,且又腿短,跑路不快,哪會任由他們避進屋去。只想著四人已是自己的盤中餐、鍋中肉,倒也不急於一時。
三小扶如塵坐在床沿上,見她傷口汩汩血流不止,李宛兒找來布條,要給師父包紮。
如塵卻道:“不用費事了,咱們逃不過今日去,只能自認命苦。唉,只可惜咱們才做了半日師徒,便要永久分開。我這裡有幾丸藥兒,咱們一人吃一粒,叫那個高義老怪吃咱們的屍體不得!”
三小一聽,知道師父手中拿的黑色藥丸是毒藥,原想著要在江湖上闖出一番名頭來,豈想黃泉路已然在望,不禁心裡悲慟,伏在師父懷裡,哭著喊著。
於此山窮水盡,如塵垂淚瞧著身前三個嗷嗷稚童,心都碎了。
這時,仁義二怪卻在門口爭執起來,只聽高仁說道:“一人兩個,這樣公平。”
高義咂嘴道:“小丫頭細皮嫩肉,又是處子之身,好吃得緊,絕不讓你。”
高仁道:“兩個雌的我要,兩個雄的歸你!”
好似屋裡的人是他們籠子裡的雞鴨,任其分而宰割。
兩人爭爭吵吵,無非是些汙言穢語,如塵聽得好不心煩,把藥丸一人一粒,分在三小手中,拿起自己一粒,當先便要服食。
陡聽外面乒乒乓乓,兵械交作之聲大起。走到門口,順門縫往外張望,卻是仁義二怪鬥在了一起。
韓書彥在如塵邊悄聲道:“師父,他們打起來了,我們趁機逃走吧。”話雖如此,門口被二怪佔據,哪裡又有路可逃?
如塵搖搖頭,嘆氣道:“逃不了的,單就高仁一人,我便打他不過,何況他們是兩個人。”
四人在屋內悽悽楚楚,如塵正要吃藥,猛然又聽門外有人大聲喝道:“兩個老妖怪,你們往哪裡逃!”話聲未落,聽得數人的腳步聲已到院外。
仁義二怪臉上各自一驚,往門口站成一排,停了打鬥,打量來人。
高義裂開大嘴,抖動著鋼刷一般的鬍鬚,大聲道:“你們‘五嶽七瞎’,腳程慢如蝸牛,從開封追老子二人,現在才到。”
目光瞧向來人中的一個女子,嘿嘿又道:“我這個哥哥可是好色如命,在他褲襠低下,七老八十也是照單全收。單曉蘭單道長,瞧你也有幾分姿色,莫不是嫌恆山頭上太過寂寞,也要來外面樂呵樂呵!”
話聲甫落,一箇中年女子越眾而出,伸出手來,怒聲道:“交出《五嶽劍譜》!”這人面窄肌瘦,正是恆山派掌門單曉蘭。雖是女流之靠,在五嶽劍派中卻數她脾氣最烈。
話音甫落,她長劍一揮,腳下用力,便往二怪身上疾風驟雨般攻去,其餘六人中一中年男子也趁機攻上,卻是泰山派掌門雷歷風。
高仁邊鬥邊哇哇罵道:“去你他媽的高義,你說哥哥七老八十也是照單全收,我有這麼不堪嗎!”朝單曉蘭拋個眼色。
單曉蘭連忙抹開眼睛去,手上出招未緩。
高仁大聲又道:“哈哈,嘿嘿,七隻三腳貓,稱什麼‘七俠’,滾回各自的山裡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