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拋玩著一枚冰冷的銅幣,馬曉康耳邊還充斥著法蘭。肯斯坦的咒罵聲。古德拉伯爵仰天大笑,與三位吸血鬼新娘夾持著科學怪人揚長而去——他能聽出古德拉聲音裡的不屑意思,他同樣不屑一笑。
“他對你來說很重要吧?讓古德拉就這樣帶走好嗎?”白無常疑惑地問道。
“放心,法蘭。肯斯坦對吸血鬼來說是件寶物,絕對不會殺死他的,而且……”他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意味深長地說:“科學怪人是死是活並不重要,我在意的,是他身上那兩顆永恆之心。”
“永恆之心?那兩團熒綠色的裝置?”黑無常為之側目。
“這東西由七宗罪拼湊而成,如果我沒猜錯,「人體鍊金術」的秘密都在裡面。”他眼眸裡閃過一道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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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來得太過讓人措手不及,維拉瑞古堡裡,安娜傷心欲絕地注視著大廳裡那十數幅家族成員的肖像——這裡即將再度掛上一幅畫,屬於她哥哥維拉瑞。維肯的肖像。
“維拉瑞斯先祖,請指點我一條通往天堂的道路吧!”她絕望的聲音響徹這個大廳,漆黑的城堡裡瀰漫著她悲痛的聲音。
“我的孩子,曙光即將降臨,你要勇敢面對。”
就在她失望地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大廳裡驟然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轟隆!
古堡外閃電雷鳴,明亮的光澤瞬間照亮整個大廳。她修長的身影被拉得老長,孤單的影子在告誡著她——整個大廳只有她一個人!
如果人只有一個,那道蒼老聲音的主人是什麼?
鬼?
咳咳,馬曉康戴著至尊魔戒悠哉地坐在大廳二樓的護欄上……
“你是誰?”安娜緊張地警備著四周,握起腰間那柄利劍。
握草,你在祈禱長者維拉瑞斯給你指點明燈,你覺得說話的還能有誰?!馬曉康白眼一翻,無奈地想。
完成了何解雨交待的事情,他正打算安逸地過兩天清閒日子,卻不想被筱黑的心靈感應捉了個正著,被迫繼續幫他們進行佈局——讓第二支輪迴隊伍無法輕易獲得這股勢(何解雨並不清楚馬曉康的小動作),使輪迴隊伍孤立無援——所以馬曉康只好深夜潛入維拉瑞古堡,給安娜做心理輔導。
“這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你要平靜地接受兄長離開的事實。”他扯著嗓子開口,臉色顯得有些無奈。
嚴格來說安娜確實是個大美人,馬曉康覺得這場心理輔導應該發展成一夜龍鳳顛倒……
“你到底是誰?!”安娜骨子裡透著一股巾幗不讓鬚眉的特質,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威風凜凜。
“我與你同樣是無法往生天堂的罪人,而你是我們家族唯一的希望。”
這句話沒有直接指明自己的身份,但只要琢磨一二便能明瞭——馬曉康的忽悠大法何其強悍?要騙安娜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先祖,我該怎麼辦?”
猶如絕處逢生的溺水者,安娜的話語中都充斥著顫音。
馬曉康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醞釀著何解雨布局的思路,旋即淡然開口,大廳中瀰漫著他肅穆威嚴的聲音……
“上帝派遣下凡的天使正與獵魔人範海辛趕往特蘭西瓦尼亞,但撒旦的惡魔隨時會降臨這裡,你要小心。”
第二百一十七章冤家路窄
一支數量為二十人眾的輪迴隊伍踏上傳送平臺,為首的人,是個看上去桀驁不羈的男子。
零星冰屑自他渾身飄散而開,雪白的長袍醞釀著一股別樣的魅力,他修長的眼眉顯得有些蒼白,明明是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卻透露出一股蒼白感。
在他站立的傳送平臺右側,有著一個同樣顯得老練的男子。他平淡無奇,除非右手那枚精美的戒指外,整個人放在街道上就是個路人的角色。
京令冰、古尊——當初末日孤單的最強者,此刻整支輪迴隊伍的人數已經擴充到了二十人。
但從其餘輪迴者噤若寒蟬的臉色來看,這似乎是一支養殖隊?他們眼睛裡佈滿著畏懼之意,導致他們身體忍不住的顫抖——看來他們相處得不算友好。
“帶著這群拖油瓶歷練,你想好了?”古尊嘻皮笑臉地說,但看其餘輪迴者的時候,眼眸裡泛起不屑之色。
“我們即將面臨團戰模式,”京令冰冷漠開口,看都不看那些輪迴者一眼,“有這些「交易」的籌碼在手,我們能活下去的機率便能多些。”
上一場歷練世界中,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