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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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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規定,所有的休養員都不許帶武器,這是防止有誰情緒激動或者生病以後腦筋糊塗,擦槍動刀的,發生傷害事故。可偏偏就有個病號不習慣,他在敵後作戰時間長了,非要摸著槍才能睡著覺,折騰了好幾天都改不過來,最後沒辦法,只得弄了把榔頭墊在枕頭底下。他握著那鐵疙瘩立刻就打呼嚕了。

第三十一章當連長了(2)

6月中旬,騎兵團政治處周家鼎主任帶隊到軍區學習,順便到三所探望傷員。

周主任通知大劉:因為一營長黃斌和一連長匡永盛調到軍區工作(後來他倆去了東北),組織上決定由四連二排劉春雷排長調任騎兵團一營一連連長,一連(黑馬連)是個有著光榮傳統的紅軍連隊,希望他能帶領紅一連把革命榮譽發揚光大。

當連長不當指導員,這挺符合大劉的心思。他心裡高興就想著要歸隊。周主任見他身體恢復得還不錯,也同意回頭派通訊員來接。騎兵部隊流動性大,如果沒有人接應的話,找到駐地很不容易。

說到通訊員,周主任還講了個有趣的事。

姜莊戰鬥後,團裡給“公雞”也記了功。因為劉春雷不在,李樹茂就把戰馬騎上了。前些天團裡宣佈了一營一連長的任職命令,一連的通訊員小吳立刻跑到二營去拉馬。這小吳是剛從公安大隊分來的新兵蛋子,年紀不大,膽量可不小。他直接找到李樹茂說:“把我們連長的馬還給我。”

李樹茂愣了好半天才明白是怎麼回事,笑著說:“這可是匹灰馬,你們一連的戰馬應該是黑色的吧。”

“黑不黑的我不管,反正這是我們連長騎著立大功的馬。”

新任一營營長張存有(1949年犧牲)正好從旁邊經過,於是就被拉來當仲裁。張營長評判道:“說是灰馬不錯,說是淺黑也可以。”

“你這指導員真夠滑頭的,”李副營長哈哈一笑,把“公雞”還給了小吳通訊員。

張存有是大劉在二連當戰士時的老指導員,偏袒部下當然是情有可原,可實際上,李樹茂自己也樂意把“公雞”送給劉春雷。

李副營長不愁沒有戰馬,打二十二團繳獲了敵人團長的坐騎。那也是匹好馬,從鋼印上看曾經是日本軍馬,灰色底子帶著白色斑點。聽說它原來的名字叫“軍長”(因為孫殿英軍長是個大麻子),挺響亮的,李樹茂也就決定沿用老稱呼。於是,這以後騎兵團的宣傳隊有了個新段子:“李樹茂,裝備好,營長騎著‘軍長’跑。”

過了兩天,通訊員到休養所接連長來了。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夥,揹著駁殼槍,挎著大馬刀,全身上下公文包、挎包、水杯、手榴彈掛得琳琅滿目,一看就知道是個新兵。騎兵的馬刀比較長,真要挎在腰上就會拖到地上去,非得用手提著才行,所以一般老兵都是把這些東西搭在馬鞍上的。只有剛上馬的新兵愛顯擺,才會全部披掛起來。

小夥子的名字挺文雅,叫吳立然,可做派卻像個老行伍。見面熟,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好似個受黨教育多年的大幹部。一二三四、甲乙丙丁,開口就是一大通,弄得劉連長直納悶:這小傢伙到底是什麼來路?

通訊員把上級的命令傳達完畢,攜帶的文書交代清楚,然後就表決心談計劃抒發革命理想,最後問:“首長還有什麼指示?”

沒指示。大劉心說,能講的都被你講完了,我這個連首長還有啥好指示的!

“要是現在沒任務,我想回家看看我娘,可以嗎?”

“可以的,反正今天走不成了,明早回來就行。”

吳立然一溜煙走了,夏武傑拍著巴掌大笑:“這小孩真是個人物!不當政委可惜了。”

過了不久,小吳又陪著母親來到休養所。和老人家一交談才知道,吳立然的父親是參加過京漢鐵路大罷工的老黨員,很早就犧牲了,留下孤兒寡母在鄭州艱難度日。1940年,聽說豫北來了共產黨,母親就帶著子女一路跋涉來到根據地。三個孩子先是由組織上安排在學校讀書,後來都參加了革命。現在,老人家自己在被服廠,大女兒在兵工廠,老二就是吳立然,還有個小女兒在行署電臺工作。

到這時候,劉連長才明白為什麼小吳說話顯得挺有水平,敢情真的是受黨教育多年啊!

吳家的住所離休養所不遠,老人一定要請連長到家裡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