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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說話,不會煮飯,連路差點不會走,整日茫然無措,卻找不到半個人來商量,心情沮喪到了極點。”

二十多年前的社會背景與現在截然不同,因為彼此不瞭解,西方人對一個來自東方神秘國家的小留學生,說不上友善也不存在敵意,試探和疏遠的態度夠叫人難受的了。

“後來呢?你怎麼辦?”白純問。

“不怎麼辦,反正出來是讀書的,那我就消極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個勁兒埋頭苦讀,一年下來,除了知道教授姓什麼,我都不知道坐我隔壁的是誰。每天的每天宿舍教室食堂三點一線這麼運轉著,教授幽默的封我為‘沒有靈魂的木頭人’,然後不曉得什麼原因這個封號不脛而走,我做夢也沒想到我有一天會因此全系聞名。”說到這裡刑景弘訕笑兩聲,心裡萬般感慨。

“啊?”白純想笑不好意思本書來自【炫|書|網】笑,原來開朗豁達的刑景弘也有這麼一段艱澀自閉的青蔥歲月。

刑景弘抿口茶,接著道:“國外的教育方式和國內截然不同,學習氣氛是非常活潑自由的,我只會死讀書讀死書,作業完成得最漂亮但拿到的分數總是最低,有一次我又拿了全班最低分,忍無可忍的我氣得忘了理智,跑去找教授理論,教授說,年輕人,我終於把你等來了。我聽了當場熱淚盈眶。”

“為什麼哭?”白純不解。

“那是一種很莫名其妙的情緒,像是突然讀懂了教授的用心良苦,像是突然找到了接納自己的人,總之精神一鬆,馬上全線崩潰了。”

人是有感情的動物,備受冷眼的日子,儘管表面裝作無所謂,內心也做不到真的百毒不侵。

白純由衷道:“你很有運氣,那位教授是個好人。”

刑景弘深表贊同,“對,能遇到教授是我人生中最值得慶幸的事情之一。他說我之所以沒有靈魂是缺乏自信的結果,他算是個中國通,認識一些漢字,他告訴我‘自信’二字拆開來看就是自己相信自己,做人就得先相信自己,別人才會相信你。”

自信就是相信自己。這個道理說出來沒人不明白,可是有時候面對有些事兒卻實難做到。

刑景弘一眼看穿了她的腹誹,坦言道:“做不到只是暫時性的問題,既然你已經知道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那麼需要想通的地方是如何試著敞開心胸,相信自己,走出一步下一步就好走了,我的例子你儘管拿去借鑑。”

告別刑景弘回到家,白純反覆琢磨他的話直至入睡。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內向害羞的個性就是首要障礙,恰似溫室裡呆久了的植物,想挪到野外接受風吹雨打的考驗,並非一朝一夕的工夫就可以達成。將來的路勢必艱辛難行,她得做足準備,從身到心,裡裡外外。

……

此刻白純考慮的“改變”是事業上的,而即將臨頭的卻是另一種她壓根沒意料到的感情上的“改變”。

寧靜得彷彿凝固的空氣忽地泛起一絲波動,微微的似有陣風吹來,腦子尚糊成一團,思緒不太明朗的白純還掙扎著要不要睜開眼睛看看,冷不防“嘭”的悶響,有什麼東西被丟到床上,她猛的驚跳起來,一眼看見霍梓漸正彎腰,大喇喇坐在了身邊。

兩個人的視線就這麼直直對上,同樣黑如濃墨的眼裡映入彼此的影像,一秒兩秒三秒……一分鐘過去,白純眨動眼皮,睡意沒退乾淨的嗓音略略有點啞,她問:“哥,你怎麼進來的?”

霍梓漸說:“我有備用鑰匙。”

“……”白純頓住,半晌才又問:“你有我家的備用鑰匙?”

這次霍梓漸沒有有問必答,他抬眼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鵝黃色小禮服,她的膚色一向嬌嫩瓷白,這件禮服肯定將她襯托得出眾迷人,而她昨晚就這般招搖的挽著刑景弘出雙入對。

見霍梓漸不答話,白純聰明的換了個問題,“現在是上班時間,你不應該在公司裡麼?”

“你什麼時候在乎起我的工作了?”他反問。

白純霎時無語,她不過順著常理隨口問問,反應幹嘛那麼尖刻?緩了口氣,一如既往的調侃道:“你又把工作拋給可憐的閔航了?”

“我是老闆,想把工作拋給誰還做不了主嗎?”他好像專門來找茬兒似的,說一句頂一句。

白純蹙起柳眉,決定不跟他一般見識,掀被下床打算進浴室漱洗,不經意瞄到床頭上竟多出一個碩大的黑色旅行袋,回想剛剛那記悶響,不由得問:“這個旅行袋是你帶來的?”

“是啊。”霍梓漸說著起身,直接拉開她的衣櫃門,然後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