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的看了她半晌,結果她毫無所覺,根本魂飛天外了嘛。
“嘿,我說你想什麼呢想那麼入神?”
白純略一頓,接著驚得猛然挺直上半身,抬頭看清說話的是季湉兮,馬上拍胸口說:“嚇死我了!”
季湉兮眯眯眼,“我站這裡少說有一分多鐘,長眼沒長眼的都該看見了,到底誰嚇誰?”
白純吐吐氣,調侃道:“美人兒,我只能說你最近清減了,形容消瘦以致使人視而不見。”
出去時還緊張兮兮,回來卻語調活潑。季湉兮問:“飯局吃得如何?”
白純淺淺一笑,文縐縐的說:“賓主盡興,甚有點相見恨晚。”
“相見恨晚”這詞兒聽著就覺得驚悚,季湉兮凝下神全力緊盯白純,後者叫她盯得發毛,問道:“你幹嘛這樣看我?”
剛剛“查底”見了邢景弘的照片,的確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的沒錯,可白純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再者她以為照他的年紀若長上幾歲便做得爸爸了,應該不會是個危險……難道“機器人”和“紙片人”磁場契合,從不知情為何物的白姑娘居然敵不過大叔的魅力?
“邢景弘究竟有什麼優點?”
白純沒去想她幹嘛這麼問,憨憨的答:“親切,莫名的親切;安全,無比的安全。”
“就這樣?”一包“安枕夜用”也能帶給女人親切與安全,理由簡單得不足以證明任何問題。
“不然還能怎麼樣?”其實這一路白純一直在思考,今天在邢景弘那兒受了些啟發,為人處事不可過於狹隘,畫地自限。這次幸運遇見的是邢景弘,下次呢?工作室壯大後工作量跟著多起來,到時候光靠季湉兮一人奔忙不太實際,身為合夥人她勢必得時常出面社交應酬,她那畏首畏尾的毛病再不改怕是不行了。
季湉兮不禁滿腹狐疑,別怨她疑神疑鬼,重點是某人容易神經質,草木皆兵老覺得他的女人下一秒就會不知去向。如果相安無事當然求之不得,世界和平;但如果發生什麼無法預料的意外,又讓他知道那個邢景弘是由她引薦給白純的……她縱有一百個頭也不夠他砍!
“OK,刑總說了什麼時候簽約嗎?”
白純老實交代:“今天我們純粹朋友見面,沒有談工作。”
季湉兮驀然一陣頭疼,脖後頸麻麻的泛涼。
……
事隔兩日,白純突然提出由她全權承攬“軒轅國際”的業務,由頭至尾不假他人之手,她想試試看自己能力極限到底在哪兒?這個願望是積極而正面的,可惜累及旁人受盡折磨,敢“怒”不敢言。
季湉兮幾乎每次都提心吊膽的看著段明將白純接走。雖然她曾找藉口跟著去會過邢景弘,他們之間也確實沒什麼值得可疑的地方,話題多半圍繞工作展開,偶爾提及生活方面也不過皮毛,一老一少兩個亦師亦友,既有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清高,又存在某種微妙的精神上的共鳴。
季湉兮敏銳的發現白純有點依賴邢景弘的傾向,這令她簡直如臨大敵。惟一幸運的一點,邢景弘似乎對白純並無特別的意思。季湉兮不得不時刻祈禱上帝只是她杞人憂天,等這趟合作圓滿結束,她再也不自作主張放白純一人出去接洽客戶了,經驗實在恐怖。
經過雙方仔細商討,合約最終簽訂,配音工作提上日程。由於這版解說詞是配在“軒轅國際”第一支普通話宣傳片裡面的,大家都非常重視,解說稿一改再改,精益求精。
定稿到手,別看篇幅不長卻頗有些難度。所謂隔行如隔山,生僻的詞彙解說起來很容易“吃螺絲”。對自己專業較執拗的白純不但希望做到得心應手,還要盡善盡美,因此決定先從他們公司的基本概況開始深入瞭解,花了不少時間精力借閱相關背景資料,兢兢業業的做足功課。
來來往往頻繁接觸之下,邢景弘看在眼裡,莫不被小姑娘認真負責的態度打動。不顧本身公務繁忙,硬是從中抽空親自帶領白純參觀學習,甚至請她旁聽會議。配合度這麼高的客戶對初出茅廬的白純來說猶如天上掉餡餅,開開心心跟在大老闆身邊充當“小秘書”,沒幾天便在“軒轅國際”混了個臉熟。
也許刑景弘給的特殊待遇奏效,其後錄音過程相當順利,沒費什麼周折,試聽效果一次透過,繼而馬上壓制成片,在“軒轅國際”推廣會上播出,贏得各方好評。
白純大受鼓舞,拉季湉兮辦了個雙人慶功會。她們的“AOR”工作室眼看也快擴建完成,正值這“雙喜臨門”之際,平時比貓兒的飯量大不了多少的白純也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