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什麼破綻,徑自眨著水汪汪無辜的眼睛,不解的問:“怎麼啦?”
他不動聲色的搖頭,攜她一同下樓,路上她歡樂的說:“我們一起去過很多地方,可這是第一次一起去買菜,真新鮮。”
被她的興奮感染,霍梓漸寵溺的看著她笑,“早知道你這麼高興,我八百年前就帶去超市了。”
“哎,千金難買早知道啊。”白純裝模作樣的搖頭晃腦。
霍梓漸伸手摸摸她的頭,她順勢靠到了他懷裡,甚至完好的左臂繞過他的腰如情人那般緊偎……今天他怔楞的次數比十年相加還多,若不是實實在在感受到她柔軟的身子,鼻端聞見她特有的淡淡果香,他以為自己在做夢。
白純,不管你是為了什麼而這樣,只要你能在我身邊快樂的微笑,我便知道了幸福的滋味。
ISSUE 20 【你懂的】
夜色朦朦,一彎羞月懸於穹頂,秋風到晚方顯得涼,睡在客廳中央沙發上的男人掖緊了被子,蜷著雙腿更往裡擠了擠,落地臺燈黯淡柔和的光映照出他稜角分明的側臉,絕對的俊美無儔。
當初特地挑選了兩用沙發,底部抽出便成了床,就圖這種需要將就的日子。即使比普通沙發要寬闊舒適,但對於身型修長的霍梓漸來說依然侷促,真苦了平時在外呼風喚雨的大少爺。
白純扯了扯肩頭的大披肩,坐到他旁邊的地上,小臉貼著曲起的膝蓋,一瞬不瞬的凝視著他沉靜的睡顏。墨黑碎髮下兩條平直的濃眉粗拉拉的,眉頭幾乎靠在一起,楞把中間弄了個“川”字,這人怎麼連睡著了都這麼不省心呢?
細白的手指輕輕探出,一厘米一厘米慢慢觸到眉心,指甲陷入褶皺中左右撥了撥,展不開。她喟嘆,心說也不怕一直皺眉惹皺紋。突然瞄見眼瞼下方有一根脫落的睫毛,她小心翼翼拎起,仔細端詳,彎彎長長還硬,像假的。幼時她常常聽大人們誇他漂亮,改改野性子多笑笑就跟姑娘似的,於是有次玩過家家,她逼他扮小媳婦兒,偷了小姑姑的胭脂給他塗,也不知他是羞還是塗得太紅,總之那臉蛋像猴屁股,逗得她和小漪笑瘋了,為此他躲了她三天不肯跟她說話。
“三更半夜的幹嘛呢你?”冷不丁耳邊響起某人睏倦而沙啞的聲音。
獨自傻笑的白純被猛的一嚇,口水嗆進氣管,驚天動地的咳,霍梓漸揉揉眼睛,看清她坐在冰冷的地板,頓時跳起來吼她:“什麼天氣坐地上,你想死是不是?”
白純一骨碌爬起,拍著胸口順氣,邊咳邊說:“小聲點,吵到隔壁鄰居。”
“我管他的,倒是你,這算怎麼一回事兒?”霍梓漸火大的把被子一摔,虎視眈眈將她罩在巨大的陰影裡。
猛獸被驚醒,小白兔掉頭往完全地點逃竄,“睡不著,我熱杯牛奶喝。”
“你給我站住!”男人大踏步趕過她。
她扒著廚房門哆哆嗦嗦的問:“怎、怎麼啦?”
霍梓漸噴氣,“我來熱。”
“不用……你睡你的,我自己可以。”她又不是殘廢。
說著她趕緊從冰箱拿出牛奶,墊腳開櫥櫃取杯子。霍梓漸見狀很是無奈的一伸手輕易拿下馬克杯,推開她倒了一杯奶,然後放進微波爐。
白純嘟嘴,“我有手有腳。”
他瞪她,“可惜發育得不好。”
“哥!”她是身材五短,但,錯了嗎?“沒你在,這些事兒還不我來做。”
“現在問題是我在。”
面對他的強詞奪理,白純未經思索就說:“那我便便你要幫擦屁股,洗澡你要幫搓背,出門走路你要幫馱給背麼?”
說話的人沒什麼別的意思,可聽話的人思想就邪惡了,他嘿嘿笑,突然壓低腰板兒抵向她,黑眸溢彩,嘴角微勾,“這有什麼問題,伺候你怎麼著都行。”
白純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些什麼,又惱又羞,朝他胸口一拍,“走開!”
霍梓漸穿著V領的針織線衫,深挖的領口露出大片銅色的面板,手掌一碰,滾熱的溫度讓她像被蜂蟄到一樣往回縮,臉和耳朵火燒火燎的紅,整個人怯生生的裹成團,視線東閃西閃躲得急。
她越是這樣越是弄得男人心猿意馬,氣氛霎時迷離曖昧起來,霍梓漸目光熱烈的鎖定她,腦袋不由自主向她湊近,她顫著睫毛一徑的後靠,他燙人的呼吸噴薄吹拂,紅透的臉更是紅得滴血,她幾乎要呻吟出來……
這時微波爐停轉,霍梓漸一頓,停止了前進卻也沒退離,就手開啟微波爐拿了熱好的牛奶,接著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