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手？”老鴇和鶯鶯燕燕們都表示懷疑。

我回頭吩咐小梅：“筆墨伺候！”

很快，小梅拿來了墨寶和一大張紙。我伸手一摸紙張，是上好的宣紙。我將紙平鋪在了地上，撒上水，鶯鶯燕燕們吵吵著都靠了過來，將我圍在了當中。

小梅在一邊幫我研磨。我對月兒說：“月兒姑娘可否站到前面？”

月兒步步生蓮，走到前面擺好了姿勢：“公子可是要為我作畫？”

我提起毛筆，輕點墨汁，對於素描，我捻熟於心，幾筆就將月兒的輪廓勾勒了出來。接著我去掉了她的衣領，又將胸部以上的面料去除，為了突出豐滿的胸部，我在她的胸下繫上了飄帶。最後為女子加上了輕紗披肩，飄飄悠悠拖出好遠。“丟盔棄甲”的月姑娘比眼前的多了幾分寐豔。

老鴇伸出腦袋看了半天：“女兒們，可有看出什麼門道來？”

“女兒們”個個蹙眉思量。也對，我心裡想：墨汁畢竟是黑色的，她們的確看不出這副設計圖的效果。如果我的設計不能打動她們，非但自己會深陷囫圇，說不定還會牽連小梅，更談不上要救她於水火了。

我咬了下嘴唇，最終橫下心，拉起桌上的水果刀，一刀劃破了自己的左掌，頓時鮮紅的血湧了出來。

身邊的鶯鶯燕燕們嚇得一陣驚呼，印小梅也不明所以的大叫一聲：“公子？”我朝她抿嘴一笑，安慰她：“心疼了？沒事。”

我回過頭，全神貫注的將掌中的血對準畫中人物的裙裝，一點點地往下滴。頃刻間，畫中女子好似活了過來，只見她一襲豔紅絲裙，領口開得很低，酥胸半露，飄裾繞地，百媚縱深、栩栩如生。我想起了古人的話，就在旁邊寫下“冰肌藏玉骨，襯領露酥胸”幾字。

我看著滿意了，就和小梅一起，將畫掛到了高處。一時之間，堂下所有人都被我的精湛畫技所折服，對著畫中人物讚歎不已。

老鴇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我說臭小子，你畫得是不錯。但是，你說的是給我指道財路，怎麼就畫上了呢？”

還是月姑娘冰雪聰明：“媽媽還沒有明白麼？公子是在為我們改頭換面，塑造新裝扮呢！”

“不錯。”我道明心中設想，“在場的姑娘個個算得上是天作尤物，貌美似花。只可惜，這繁雜的服飾將姑娘的嫵媚層層包裹了起來。女人之美，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姑娘們都以博得男人寵幸為業，這樣的話，何不開放自己，將自己最柔媚的一面展現出來呢？正如畫中女子，試問有哪個男子不會跪拜在她的石榴裙下，流連忘返呢？”

鶯鶯燕燕們很認同我說的話，交頭接耳，頻頻點頭。

“這就是生財之道？”老鴇眼神狐疑。

“老闆娘，小生說的可是放長線釣大魚，是生意的門道。一旦落實下去，不僅美了姑娘們，您老人家還需要苦苦吆喝麼？賓客自會慕名而來，一睹姑娘們的嫵媚。到時候，你就可以抬高價格，豈不是兩全其美？”

“此話當真？”老鴇還在猶豫。月姑娘帶頭在身後嚷嚷開了：“媽媽，你就答應讓這位公子為我們打造新樣貌麼！”

老鴇最終扭不過那些花枝亂顫的搖錢樹，笑呵呵的過來說：“公子真有把握？”

“本公子承諾，半月之內，將姑娘們個個變成美嬌娘。讓這裡的賓客絡繹不絕。老闆娘，我給你帶來的可遠遠不止一千兩白銀啊。並且，我已經聯絡好裁縫，他曾經答應我只要是仙居樓的生意，他只收四成工錢。”

“有那麼好的事情？”老鴇已然心動。

“並且，這半月之中，我會完成四套四季不同的款式供姑娘們替換，至於辛苦費，本公子分文不取。”

老鴇終於點頭稱好。

我撥出一口氣，快馬加鞭的催她：“既然同意了，那我們就先小人後君子，簽下協議。”

“好！”老鴇倒是爽快：“我趙媽媽也是一言九鼎之人，說到的事情一定不會食言。”

我再拱手一拜，情意拳拳：“趙媽媽，小生有一要求。小生冒失驚擾仙居樓，又心甘情願為仙居樓所用，全是為了印小梅姑娘。小生懇求趙媽媽在半月之間保全小梅清白之身！”

老鴇聽了此話似乎受了感動：“公子實乃性情中人啊。好，趙媽媽我應了你。不過，如果半月到了，生意不見好轉，我可找你算賬，到時候，恐怕要你終身在仙居樓為奴咯！”

“趙媽媽儘管放心，小生必定盡力而為。”

於是，我執筆寫下協議，大致內容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