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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面又是湧來一群匪寇模樣的人來,手腕纏著一道紅綢。眾賊匪見到車上下來之人如同下山猛虎,四處亂竄,本以為對面盜匪是來援救,紛紛呼救。對面盜匪見狀,也不問話,轉瞬加入屠戮的行列。
眾盜匪覺得四處都是敵人,慄慄危懼,只以為翟當家發了狂,帶手下要來屠寨,謀取大當家地位置,這親兄弟也有算不清賬目地時候。這時候分不清敵我,顧不得拼命,沒頭的蒼蠅般亂撞,卻沒有注意到所有揮刀屠戮地盜匪手腕上都纏有一道紅綢。
翟弘自動走到角落蹲下來,只覺得裴行儼盯著自己,裴行儼見到此處大局已定,不再糾纏,號令眾兵守住要道,儘管讓盜匪向山外逃竄,卻不放一人向山裡去報信。
迅即的安排好一切,裴行儼帶著十數人一路疾馳,順著小道向第二個目的地奔去。
逃出吊橋的盜匪暗自慶幸,突然聽到前方腳步聲沓沓,只見無數大隋官兵蜂擁搶來,如狼似虎般,槍戟林立,塵煙四起……
第二百三十一節 破寨(下)
大隋精兵算準了時間,在裴行儼奇襲破了第一重營寨後,螞蟻般絡繹不絕的攻了過來,盜匪這才心驚膽寒,明白眼下不是寨裡權利之爭的內訌。
寨裡內訌不關他們嘍的事情,管他是誰當家,他們只要跟著填飽肚子就好,可大隋兵攻來,那可是關係性命的事情。
隋兵來是常事,可隋兵來的如此之多,如此之快,如此猛烈,直撲瓦崗的心臟,那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眾盜匪見到大隋官兵的數量,就已經放棄了抵抗,只想著活命。
隋兵迅即的控制住四散的盜匪,可這會兒的死人之多,已經填了溝壑半數,血水早就染紅了清溪,褐石和綠草,到處都是刀光劍影,廝殺喊叫。
鮮血在山風下綻放,燦爛奪目,生命在陽光下衰竭,無可奈何。
隋兵人多勢眾,迅即搶佔了瓦崗寨外圍營寨,片刻就換了攻防,隋兵看守盜匪,卻讓打扮成盜匪的隋兵,手纏紅綢的繼續前行,接應裴行儼。
他們手纏紅綢只為區分盜匪隋兵,瓦崗眾人只以為四處都是叛亂,揮刀亂砍,傷了不少同伴,偽裝成盜匪的隋兵,每次出刀卻是實在的砍在敵人的身上。
所有扮作盜匪的都是營中選拔出來的精兵,以一敵十,聽令毫不遲疑,迅疾尾隨著裴行儼的方向追去。
裴行儼帶隊一路急行。轉過山坡,跨過溪水,很快地到了瓦崗連營的第二個營寨前。
跟隨裴行儼的都是孫少方的手下,孫少方也是赫然在列,方才他帶人扼守住要道,不讓人逃走報信。此刻和裴行儼合兵一處,急攻第二個營寨。
蕭布衣有令,出兵在奇在疾,破寨不難,可要追打的讓翟讓沒有反抗能力最為困難,只要裴行儼能用奇兵破了三重營寨就立頭功。隋兵大軍隨後既至。
兵令如山,裴行儼和孫少方都是謹記蕭布衣的吩咐,不敢怠慢。
瓦崗營寨在群山中蔓延,如果不是翟弘和賈雄對這裡熟悉非常。畫的地圖也詳細,常人到此早就迷失了方向。
裴行儼早把地形爛記在心,迅即的接近營寨的時候,還是提著馬槊,按照翟弘的描述,眼前的營寨守衛叫做張童兒,頗有些本事,而瓦崗群寨因為屢次被張須陀圍剿焚燒,一直都是少費力氣做大的防禦工事,這個營寨應該不難攻克。
因為瓦崗無論吊橋哨樓。深溝險壑只能阻擋住一時,要想負隅頑抗大隋地重兵衝擊,簡直是痴心妄想。瓦崗經營多年。和隋兵的裝備相比,還是和叫花子與財主鬥富般。被張須陀打的沒有辦法,翟讓把所有營寨的防禦做成只為了拖延和逃命,每次等到隋兵攻打到最後山寨地時候,翟讓帶著親信早就轉入茫茫大山之中躲避。
群山中大的營寨有八。翟讓和親信定然在後幾個營寨安歇。想到蕭布衣的吩咐,孫少方一手抓住另外的一人道:“牛旺山。一會兒你騙開寨門,我記你一功。你要是敢壞了我們的事情,我這刀子可不長眼睛。”
牛旺山有些哆嗦,轉瞬道:“孫將軍放心,小人竭盡所能。”
裴行儼抿著嘴唇,只是望著前方,“你誘出張童兒即可,其餘的事情我們來解決。”
牛旺山方才見到裴行儼的神武,心有餘悸,又帶著欽佩。十數人做了簡單的化妝,將隨身所帶雞血潑到身上,到了山寨前,已經有嘍隱約聽到前方的異動,紛紛湧到寨門前。
“牛旺山,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