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正題,記住了,天下沒有白吃的乾飯,想讓那傢伙帶你們去見導演,就得做好犧牲準備,你準備犧牲什麼?你有什麼可犧牲的?不管你犧牲什麼,無非換取一個嘗試機會,輸贏未可知。得考慮清楚了。是否值得犧牲。”白路本不想把話說的太明白,可面對執著的傻孩子,不說明白,她們不死心。
這世界有兩個字最坑人。夢想。有夢想是對的。可你有想過在成就夢想之前要做什麼麼?有想過要付出多少努力麼?有想過在成就夢想之前。自己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麼?有想過在那段辛苦旅程中,要忍受多少人的非議和白眼麼?
不光是努力,還要堅韌。要忍耐,最主要的是要有運氣。
電話那頭的女孩沉默片刻,小聲說:“我覺得程老師是好人,不會那麼壞吧?”
白路笑了下:“滿世界都是女人,他為什麼要對你好?”不等女孩回答,白路替她回答下去:“因為你漂亮?因為會跳舞?會唱歌?會演戲?還是因為你是惟獨的那一個不一樣?”
每當有所謂好運降臨的時候,哪怕漏洞百出,只因為我們想要那份好運,就會自動幫對方腦補,這是騙局的由來。
聽白路說的直白,女孩想了想:“謝謝你老闆,我知道怎麼做了,不過你以後拍戲,一定要找我,謝謝你,親愛的老闆。”女孩高興掛上電話。
白路也挺高興,丫頭不錯,活的還算清醒,懂得取捨。這要是換個一門心思想出名的傻女人,絕對會繼續和白路辯論下去。
她會說盡自己優點;如果沒有優點,就會說自己是唯一的那一個不一樣,懂得欣賞的人才會欣賞,反正是想方設法找藉口說服自己。遇到這樣的孩子,勸都沒得勸,不讓他們撞的頭破血流,不知道人間有多險惡。
現在,大光頭很高興的收起電話,電話卻又響起,掏出來問:“幹嘛?”
“都幾點了?怎麼還沒回來?”是揚鈴。
“回哪?”
“你不是說去動物園?”
“真要去動物園?”白路被驚道:“珍妮弗瘋了?還去動物園?”
“趕緊點吧你,真磨蹭。”揚鈴掛上電話。
於是,白路打車回家,很快回到小區門口。
小區裡停著那輛全黑大巴車,門口站著百無聊賴的何山青,和保安吹牛皮。做為富二代來說,這傢伙真不是一般的平易近人。
見白路過來,何山青招手催道:“趕緊的。”
“得,今天你們是老大。”白路走上大巴車,打眼一掃,居然都在,隨口說道:“你們有病啊,沒去過動物園咋的?”
“你才有病。”何山青上車,坐到司機位置,關車門,開車。
等汽車上路,白路發現不對:“這不是去動物園啊。”
“誰說不是?老實坐你的。”何山青把車往東四環開,上四環路南下,然後繞圈再南下,一口氣幹倒車輛稀少的郊區。
“跑這麼遠?不會想綁架我吧?”白路隨口亂嘟嘟。
珍妮弗走過來,把他拽到客廳坐下,認認真真拿手機跟他合拍照片。
白路嚇一跳:“幹嘛?照遺像?”
“遺你個腦袋。”揚鈴替珍妮弗揍人。
在珍妮弗後面是茱莉,然後是基奴,再有丁丁、周衣丹等人,甚至還有白雨一個,每一個都和他照相。白路被嚇得毛骨悚然:“幹嘛啊你們?想活埋我咋的?我有錢,我交贖金。”
珍妮弗思考片刻,記起怎麼發音,認真說道:“辟邪。”
白路連聽帶想的,好不容易明白這倆字的意思,大怒:“我有那麼難看麼?”
一個半小時之後,一行人來到野生動物園。
站在大門口,白路很新奇:“帶我來這幹嘛?”
“你個土包子,帶你開開眼。”何山青自動自覺去買票。
這一下車,白路才發現有很多人。高遠哥五個就不說了,於欣欣、陶方冉、丁丁、付傳琪、周衣丹全來了。如果不是沙沙上學,柳文青、馮寶貝幾個人要上班,估計也會跟來。
再加上三個老外和揚鈴,又是輕輕鬆鬆十幾個人。
白路閒得沒事做,去訓斥高遠:“一天到晚不上班,瞎混什麼?我給你錢,打車回去上班吧。”
高遠鄙視他一眼,昂頭走進動物園,最可氣的是看門的居然不攔他。
白路大喊:“那位同志,你沒買票。”
沒人理會他。
這地方距離市內大老遠。可架不住有人願意來